“醒了,醒了,阿公,蛊医爷爷,他醒了”风铃正趴在床榻边小憩,突然感觉床上人动了动,不由睁开双眼,正看到床榻上那男人睁开双眼,迷茫的看着自己。
屋外传来轻重不一的脚步声,随着一声呼喝:“奶奶的,这小子终于醒了,都过了好几个月了”。
“我这是在哪儿”虚弱而又嘶哑的声音,那人迷茫的打量着四周,询问着风铃。
这时两名老者踏入房间,其中一名老者上前摸索着床上那人的脉搏,而另一个老者站在风铃一旁。
“阿公,蛊医爷爷,他没事吧”风铃为两名老者倒了茶水。
“哼,他当然没事,好的很,比你蛊医爷爷我都好”蛊医放下床上那人的脉搏,看着那人的迷茫的眼神,不由气不打一处的想起上次事件:
“正在蛊医对阴阳生死之力即将失去控制的时候,一道金色的流光,从天而降,刺入‘皮包骨头’的眉心,随后那人浑身金光大作,一股磅礴温和的力量不断在‘皮包骨头’体内中和着阴阳生死之力,伴随着金色光芒的散去,天地间那冲天的白色光芒也渐渐消失,那透地的黑光也逐渐变弱,直到消失。
“快去通知阿公”风青看到那冲天白光消失,连忙吩咐一名村民。
“是,村长”一名壮汉急忙奔向阿公所在的那座山峰,只是没多久又跑回来:“不好啦,阿公昏倒了”。
风青以及在场的村民闻言,神色一变,风青担忧一声:“快请蛊医”。
随后风铃听从父亲的吩咐,请出了带着重伤的蛊医,蛊医也顺手带出了依旧昏迷的‘皮包骨头’”。
这一晃就是好几个月……
“小伙子,你叫什么”阿公慈祥的看着床上那人,和蔼的问道。
“我?”床上的年轻人,一脸迷茫,努力回忆着什么,突然抱着头惨叫一声:“啊,头好疼”。
“小伙子,头疼就别想了”阿公安抚一声床上那少年,接着问道:“那小伙子你能记起一些事情吗,比如你是哪里人”?
床上那少年紧锁着眉头,不断回忆着,可是脑海中一片空白,每当有零碎的回忆时候,脑海不由一阵刺痛:“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是谁,我叫什么”。
那少年突然仿若得了魔怔一般,不断的自言自语:“我是谁,我叫什么”。
另一边风铃探寻的目光看向蛊医。
蛊医转身一甩衣袖,叹息一声。
阿公用手快速的在那少年身上点了几下,便见少年随后缓缓入睡。
“唉,可怜的孩子”阿公微微摇头:“蛊医啊,你有办法帮他恢复记忆吗”。
“老家伙”蛊医苦笑一声:“我为了救他,差点把风族……”。
“咳咳”阿公闻言干咳几声打断蛊医的话,看向风铃:“铃儿,我跟你蛊医爷爷有点事情要说,你去为我们准备点吃的”。
“好”风铃嘟着嘴走出屋子,一脸不乐意低声叨叨:“又不让我知道,哼”。
恰在此时,风青正好走过来:“铃儿说什么呢,阿公跟蛊医长老在嘛”。
“哼,在里面呢”风铃不开心的应了一声,转身便离开。
风青挠了挠后脑勺,迷茫的看着风铃的背影:“这丫头怎么了”,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
这时屋内传出阿公那苍老,慈祥和蔼的声音:“是青儿嘛”。
“是,阿公”风青恭敬的回应一声。
“那进来吧”阿公在屋内回应一声。
风青闻言,便踏入屋内,正见阿公与蛊医坐在桌子边喝着茶水,那被救回的少年正躺着床上。
“阿公,他?”风青指着床上那少年,看向阿公。
“青儿啊,你看铃儿也不小了”阿公打断风青的询问。
“铃儿,今年二八年华”风青站在原地恭敬回答。
“恩!”阿公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一般:“是啊,铃儿的性子也该找个人管管,整天这样,都快野的不像样了”。
风青闻言,神色微动:“但凭阿公做主”,心理却在嘀咕:“铃儿要是不同意,谁做主都不好使,还不把整个风族闹的鸡犬不宁”。
“你过来”阿公对着风青招了招手,随后对着走近的风青低声耳语。
此时正在屋外偷听的风铃,一下听不到屋内声音,不由又往窗户靠了靠,正听到一声:“那就将铃儿许配给他”。
风铃听到这句话,瞬间芳心大乱,‘许配给他’他是谁?一不留神,不小心将窗户碰响了。
“谁”一声伴随着风青一声低喝。
风铃连忙慌张的‘逃跑’,追出房屋的风青正好看到风铃的背影,不由苦笑一声:“阿公,是铃儿”,心中却在暗叹倒霉,回去后,自己家的母老虎又得折腾了。
果不其然,当风青告别阿公与蛊医回到家中时候,正看到风铃在他母亲那边低声抽泣着,而自己那母老虎正撸着袖子,怒视着自己。
风青本想仗着阿公与蛊医的,硬气一回,最后在整个风族都能听到的狮子吼声中,怂了,拉着自己媳妇道出前因后果。
看着媳妇去劝说风铃的背影,风青有一种泪流满脸的感觉:“取媳妇不能取自己爱的,更不能取武力比自己强悍的,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老家伙,你怎么看”海边沙滩上,蛊医换了一身干净的灰色衣服,腰间挂着酒葫芦,看着波涛汹涌的海浪。
“蛊医啊,我们都认识一辈子了,我怎么看,你心中不已经清楚了嘛”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