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和我吃着小吃果点,喝着水,听着近乎哑巴的交响乐,聊聊人生,聊聊生活,感觉还是不错的。叶婶儿是个温和如水的人,气质如烟,境界超然世外,真的让人很膜拜的感觉。
莫名的,我觉得吧,夹谷闻的后代中,也真就叶婶儿和罗央的气质最像了。我敢肯定,叶婶儿也应该知道罗央是夹谷闻的儿子,是她的弟弟。
不自觉的,我还说:“叶婶儿,罗央先生遇害之后,你和管叔都没有来参加遗体告别和葬礼吧?”
她微微一皱眉头,道:“罗央的事情,我听说过了。可为什么我和你管叔要去呢?”
我心里憋啊,想想夹谷闻的威胁,暂时不打算明说,便说:“罗央先生有一封遗信,留给我的。但他说只要他的遗嘱不是钟北斗宣读的,就有鬼了。实际上,这遗嘱是周少康读的。”
叶婶儿听得更是眉头又深锁起来,说:“他在遗信里真的这么说吗?”
我点点头,说:“是啊!我敢肯定,你的父亲和周少康都看过罗央先生给我的信件了,但那遗嘱依旧是周少康读的。这里面,真的很有名堂,但我一直是悟不透的。”
她说:“那就不要去深思了,走一步看一步,稳扎稳打,事情也总有水落石出一天的。罗央给你的信,虽然他人看过了,但我也不追问内容,毕竟那是他对你的托付吧,把干女儿都托给你了。唉,这世间的男人啊!”
最后一句话,我明白她在叹息的背后,还是有点觉得干女儿就是那种意思,显然是误会了。不过,她转而伤叹一般,说:“罗央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是我爸当年又犯下的一桩fēng_liú恶果。我和你管叔曾说过他,不要涉世过深,否则对人身不利。结果,唉!”
我有些震惊,居然叶婶儿自己承认了,看得出来,还算是姐弟情深的吧?但我想不明白,她和管叔并不参加遗体告别和葬礼。
而叶婶儿说:“知道他的死讯后,你管叔说不用去,无论遗体告别还是葬礼都不要去。反正,你管叔这些年做事,也总有道理的,于是我也就没去。为这事,我爸还打电话批评过我,说我无情无义,不念亲情,我也只有受着了。其实,这些年,我爸还是在我们这些异母兄弟姐妹身上花了不少心血,不管是极端也好,还是用手中的全力在办事也好,终归父爱还是如山的。”
话到此时,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恨夹谷老头,但我却很喜欢他这个气质如烟的超然境界女儿。
音乐会散场后,李曼曼准时来接到了我和叶婶儿。她先把叶婶儿送回家去。叶婶儿只让我们把她送到学校,因为她可以自己开车回家。
我当时说去她家看看,她说不用了,也很晚了,以后到了省城,就一起吃饭,聊天什么的。
于是,也就依了叶婶儿。
我和李曼曼自然打算回芙蓉帝豪大酒店去。她在车上还说:“看样子,你家婶儿还是蛮喜欢你的嘛!”
我听她意思有点邪,没鸟她,伸手在储物箱里掏她给我借来的书袋子。
借着车里的氛围灯,我看了看袋子里,翻了翻,顿时有些激动道:“我靠!”
李曼曼看都不看我,一边开车一边说:“随便你靠!但要回酒店去再说!”
我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