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伟站在他办公室门外,脸上浮现了一抹阴笑。他看着我,不说话,但笑容已足够让我想一拳将他的脸打爆了。
一路下楼,一路都是厂里办公区的同事们在看着,男男女女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有的人说:“哎呀,暴力能解决啥问题呢?都被开除了,还在这里闹事,真是不知死活。”
“就是啊,咱厂里的脸都让他丢光了。还一瓢三啊,真是想女人想疯了。”
“唉,这种牢犯,就不应该招到厂里来啊,抹黑咱们香总啊!”
“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办公,真丢人。”
“……”
凡此种种话语,让我羞愤难挡。妈的,老子当公关营销副部长的时候,代孟莉行使部长权力的时候,一个个都恭着我,知道我是香总红人。现在好了,老子落难了,一个个落井下石快得不行,真是些小市民!
出了办公楼,呵呵,从那里到大门,三十多米的路上,都站的是厂里的工人,都他妈在看热闹。马正保那些主管,也是一个个笑意盈盈的样子。特别是马正保那混蛋,一脸阴笑,真不愧跟杜晓伟有点表亲关系,连笑容都差不多了。
厂门口,被我揍得满地找牙的保安们坐在那里,有的揉腿,有的揉腰,还有的在厂里医生的帮助下伤处抹药,昏迷的倒都醒了过来。他们看着我,跟看敌人一样,那眼神似乎又很解恨。因为我被铐了,他们没事儿。现场,还有另几个正在找他们了解情况,作笔录。
老子愤恨,却已无能为力,只能面无表情,在们的押解下,走出了大门,朝停在外面的车走去。
更让我气愤无比的是,胡海昌那个杂种富贰代,靠在他的劳斯莱斯上,对我还竖了个中指,一脸的微笑。杂种长得人模狗样很斯文,那微笑还显得有点阳光的味道,实际上他就是个渣。可这年代,渣渣能风光,我们这种**丝也只能受欺负了。
坐在车里,我满心郁闷。这下子好了,刚出来,又要进去了,肚子里还饿得慌,身上也因为战斗被打伤了不少地方。不到一个小时前,陆雪瑶还来捞我,却误会了我,不听我解释。想起她,我心头竟有些疼痛。
这一次,再也没谁能来捞我了,也没谁能帮我交罚款了。生活就是生活,**丝逆袭只是。而我,怼特娘的,苦逼得要死了!
车启动,身后还跟着杜晓伟的车,这家伙也是要跟着去做一下详细的笔录吧?
到了地方,我连问询也没有,便被投进了小黑屋里。
没多久,小黑屋的门打开了。杜晓伟站在那里,身后跟着俩,他冷笑道:“舒福,这地方对你来说一定很舒服。知道吗,这就是你跟香总走得太近,又数次顶撞我,跟我打嘴炮的下场。小子,这年头,嘴炮厉害并不是真厉害,懂吗?”
我站在那里,冷道:“杜晓伟你这个混蛋,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局,你他妈坑我。放心,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哈哈大笑,一手揣在裤包里,一手指着我:“我就是坑你了,怎么了?在这里的是你,不是我,不是吗?酒好喝吗?大宝剑好做吗?一挑三,你可真能啊!你呢,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呆半个月,然后该滚哪儿滚哪儿吧!哈哈哈……”
他狂笑不已,在笑声中离去,小黑屋的门再一次被关上了。我站在黑暗中,捏紧了拳头,牙齿都要咬崩了。杜晓伟,你记着,老子绝不会放过你!
被关了大约三个小时吧,我正饿得发慌,居然有人来保我了。而这个人,是我做梦也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