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柄利剑到跟前的时候,刘氏还是有些害怕的,她想着自个死了也不知道这几个孩子会不会逃不过。
杨清河此时腹部略微有些不适,才一动身子便觉得冷汗涔涔,只得惊呼一声:“夫君……”
玉和长公主只当温子然前来偷袭,明明到得刘氏跟前的剑又掉转了头,可她转过身哪里看到温子然的身影,略微一想就知道是杨清河框她。
她想着速战速决,也不废话,正要转身继续解决眼前这几人,身后却是一阵剑风扫过,她侧身避过,只见剑锋划过面颊,生生将那块蒙面的黑布给削断,面上留下浅浅一道血痕。
温子然见没有伤到玉和长公主,也不继续出招,只上前两步一把将面色苍白的杨清河搂在怀里,关切的问道:“清河,你怎么样了?”
杨清河只觉得腹部的疼痛又重了一分,可还是咬着牙摇摇头:“我无事,你放心。”
温子然是大夫,瞧见杨清河这样子哪里是无事,可如今生死当前他也不顾不到太多,只一把将她抱起来抱到不远处的贵妃榻上,让她躺好,又跟刘氏道:“舅母,烦请你照看一下清河。”
刘氏忙点头,带着穆明潇同穆明渊避到杨清河身边。
眼瞧着杨清河满面痛苦,穆明潇白着一张笑脸冲她笑笑:“嫂嫂,小宝宝是不是不乖,踢了你。”
杨清河伸手摸了摸圆鼓鼓的肚皮,苍白的面上带着即将为人母的喜悦,心里却不住的道:“孩儿,你一定不要有事才好。”
温子然瞧见杨清河几人聚在一块,这才放下心来,他拿着剑指着玉和长公主蹙着眉头道:“长公主到底投到谁的门下,为何这样甘心为他人卖命。”
玉和长公主听到这话也不惊,只满目寒霜的望着温子然:“我的事不要你管。”又道:“识相的就给我让来,我今日的目的是穆家人,你带着清河离开这里我可以当作没看见。”
温子然看了杨清河一眼,只见她焦急的看着自个,兀自冷哼一声:“我虽姓温却是也穆家人,若是公主打得过子然,子然带着全家赴死绝无怨言。”
外头兵器碰撞之声越发细小,只听得那些个护卫大嗓门的说话声,温子然的神色又是一冷:“就怕公主今日无这个本事。”
玉和长公主竖着耳朵细细听得一回,心道不好,顿时也不恋战,只侧眸看了贵妃榻上一副病态的杨清河,到底利剑入鞘,转身便踏着轻功跑了。
眼瞧着她消失在夜色中,温子然也不追,只一把丢了手中还带着血的剑,几步走到杨清河跟前,抓住她的手就给她细细摸一回脉。
杨清河此时腹痛难忍,轻哼出声,却还咬着牙泪汪汪的看着温子然道:“子然哥哥,谢谢你。”
温子然神色肃然:“不准说话。”又吩咐穆明潇将他放在屋中的医箱拿过来。
他取出药箱里头的银针,迅速的在杨清河身上下针,不多时便如同一个刺猬一般。
杨清河依旧面如纸色,咬着唇尽量不喊出来,温子然下针神速,空隙之余还味了粒药丸到她口中。
穆明渊年纪小看不得这样的场面,早扑到刘氏的怀里瑟瑟发抖起来了。
“哥哥,嫂嫂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