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妈妈继续道:“如今也不是追究谁是谁非的时候,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夫人就应该先妥善处理了,好叫老爷出门去面上好看些才是。”
末了曾妈妈还劝得一句:“二姑娘说得对,夫人此时莫要同老爷生分了,叫那些个有心思的人得逞了去。”
“妈妈……”刘氏用帕子眼角,哭得悲伤:“是我,是我钻牛角尖了。”
既然刘氏已经想通了,曾妈妈自然没有别的好说,只一下一下摇着鹅毛扇,将阵阵凉风扇进她的心间。
半个时辰后,刘氏这才收住泪,恭喜打了水进去伺候刘氏梳洗,这才又叫人准备醒酒汤,寻穆礼的行迹。
穆明舒见恭喜打水进去时,便松了口气,也不等曾妈妈出来回话,转身便出了院子,醒酒汤她叫人准备好了,穆礼的行迹也早派人打听到了,只等刘氏自个儿想通了。
她也没去别的地儿,倒是直接去了梅林,今日之事总叫她感觉哪里不对劲。不管是文月蓉惊艳的装扮还是她决绝投湖的举动,都叫她摸不着头脑。
如今天儿已经开始热了,梅林里头却有几分萧条的模样,听说这片林子是穆梓寒年少时同以前那个过亲的人一同种下的,只可惜还不曾等到树苗长大,开满梅花,两人便分道扬镳,如今更是天人永隔。
穆梓寒活着的时候对这片林子报着什么样的情感,穆明舒也记不得了,可她却是从小到大都极少来此处的。
林子里头的梅树种上去虽然才十几年,可如今都长得十分高大,每棵树之间相距的距离也恰恰好,既不紧密也不疏远,可见当年种下这片梅林的时候是十分用心的。穆明舒走在里头也能想象得到,若是到了冬日,开得满树梅花,下起那或白或粉或红的梅花,定然好看得不得了。
这片林子并不大,穆明舒放缓了脚步并无目的的行走,身边也无丫鬟跟着,整片林子静谧无声只听得绣花鞋踩在枯枝落叶上的声音。
但是很快她便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香气很淡很淡,突觉在鼻尖再细闻又觉得不曾有,穆明舒想了回这到底是什么味儿,却实在想不起来,但又觉得十分熟悉。
她到底没敢继续往前走,直觉告诉她,这股香味不寻常,只怕今日穆礼同文月蓉能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就是这东西也不无可能。
一个激灵叫她蓦地想起来,是了,那股叫人闻着舒畅又觉得恶心的香味不是别的,正是催情的作物,先前穆明舒为了报答赵奕衡还特特研究过一回,送了一盒给四只鸟带过去睿王府,也不知道用完没有。
知晓这香气是催情的,穆明舒便更加不敢往前走了,只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待彻底闻不到那股味儿了这才松口气,可身上却已觉得有些燥热起来,额间竟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
“见鬼,药效这么快。”她低声咒骂一句,心里着急,步乏也行得越发快起来。
可偏偏走了良久,她都觉得自个一直在绕圈子,根本就是迷路了。身上越来越热,口中也越来越干,身上的衣衫如今对她来说简直成了累赘,可穆明舒到底还有一丝理智,她迅速从怀里掏出温子然特制解百毒的香囊掩在鼻尖。
可到底只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那些想象着一闻便能灵台清醒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
穆明舒抖着手,第一次骂了温子然一句:“庸医,还说解百毒,庸医庸医。”暴躁的将香囊扔在地上,狠狠用沾了泥的绣花鞋踩了几脚。
身上燥热,心里着急,穆明舒越发害怕,将身上的衣裳裹得紧紧的,步履不稳的如一只无头苍蝇般乱走一气。
突然一只大手猛的将穆明舒拉住,她毫无防备的一下子撞进那人的怀抱里,感受到那人紧实的胸膛上传来的丝丝凉意,却是越发贪恋。
她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也不管眼前到底是何许人也,伸手便扯那人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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