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顺王偷偷跟在先帝和虞贵妃身后看热闹,被我顺便利用了。顺王头上血流不止,大喊大叫,虞贵妃便再顾不上大哥了。”
“所以虞贵妃恼殿下坏了她的事,才设法把您打晕仍井里了?”独孤维唯问道。
“虞贵妃身边网罗了个高手,趁我落单下手。”
萧恪自幼习武,身体比旁人强健,被那人从背后袭击,打了一掌,扔进枯井。那人料想他一个孩子,身受重伤定是必死无疑,也没再管他。
哪知萧恪跟着内家高手修习内功,伤情虽重,体内气息运转,使他在枯井中保持一息不灭。
萧统带人几乎将皇宫翻了一遍,三天三夜才找到了他。皇后和太医院的御医们守着半月,才将他的小命拉了回来。
萧恪虽然没有看到袭击他的是谁,但大家都清楚此事幕后主使是虞贵妃,奈何先帝似乎被屎糊了眼,始终认为虞贵妃心地纯善,不会做下此等恶事。查来查去,丢出个不太受宠的徐妃顶罪了事。
事后为了安抚萧恪,将虞贵妃觊觎许久的明霞园赐给萧恪以作补偿。
但萧恪自此心里留了阴影,除了亲人,身边再也见不得其他女子,看每个女子都觉得包藏祸心。
独孤维唯心道,先帝这人要说他糊涂,却开疆裂土,成就了一番霸业。要说不糊涂,明明大家都能看清的事情,他反倒看不见。
放着倾国倾城的嫡妻、精明强干的长子和天赋卓绝的幼子不疼爱,偏偏疼一个心如蛇蝎的女子。
只能说越是有主见的人,越是固执己见,只相信自己的判断,不相信别人的劝说。这或许是很多上位者的通病。
难怪萧恪提起他连个父皇都欠奉。
想到这些皇家争端,独孤维唯不由想到长兄曾经提起过,亲王按制有一正妃,两侧妃,十二侍妾。且不说这么多女人将来争权夺利,会生出多少事端,就是想到萧恪会有别的女人,她就受不了。
前些年的想着他既使会有妾室,她也能给他收拾的服服帖帖。那时因心中没要太在意这个人,便也没太在意这件事,她现在好歹懂了情之一字,若再让她跟别人共侍一夫,简直犹如吞了苍蝇般恶心。
她从来不是有话藏着掖着的人,随即仰头看着萧恪的双眼,正色道:“您看,这就是女人多了的坏处,大家跟仇人似的,恨不得对方死了好给自己挪位置……”
萧恪好笑地挑眉看她,这是要做什么?拿自己做反例?
“所以,我将来是不跟别人共侍一夫的,别说通房什么的就是个玩意儿,那不是玩意儿,那明明是个人,有思想,有野心……”
萧恪不理会她的喋喋不休,突然绽开笑颜,道:“放心,我就你一个!”
独孤维唯长篇大论被噎在喉中,顿了顿,皱起眉毛仍旧道:“什么侧妃、小妾、姨娘、丫鬟、相好的通通不准有!太后赐的、皇上赐的、别人送的都不许收!”
萧恪越发将脸上的笑容扩大,低头轻吻她的额头,应承:“好!”
他是真的开心,她懂得吃醋了,就是说明她心里真正有他。
中午二人在会儿话,萧恪便依旧送独孤维唯回去。
萧恪进宫看了母亲,仍要回城郊大营。
独孤维唯在府里等到独孤绍棠下衙回府,将人领到马厩显摆她的马。
“好看吧!这是殿下送给我的生辰礼物,名叫炫光。我本来就叫它大黑的,殿下说这名字辱没了这匹好马。这马毛色炫目,速度如光似电,所以就取了这么个名字。”
独孤绍棠唉声叹气揉揉她的脑袋,自家闺女不说学富五车,二车三车总有吧?怎么取名字上这么没天赋呢?什么千金楼的、驼峰茶的,简直俗透了有木有?
“唉!你个傻孩子,真是傻人有傻福。你可知道这马的来历?这是东胡这次和谈特意带来的天马,总共十匹,就数这匹最出色。太子、二皇子、永嘉公主、汉阳王、康王,还有皇上自己都看上它了,结果宁王开口要了去,却最后便宜了你。”
“啊?真的……”独孤维唯大张嘴巴,随即又笑道:“爹啊,您看,女儿把这么个有本事的女婿给您老拿下了,您高不高兴?”
这是什么神思维,脑子是怎么转圈的?不是说马的事么,怎么转成人了?
独孤绍棠忍不住又揉她的头发,“你在殿下面前可收着点,别总这么不矜持的,再把到手的人吓跑了。”
“晚了----”独孤维唯慢慢腾腾笑嘻嘻道。
独孤绍棠一想,就自己闺女的性子,自打见过人家宁王,好像就没有过知道害臊的时候,估计宁王要嫌弃早嫌弃了。
算了,不嫌弃就好!
在大魏和东胡的一番你来我往,唇枪舌战中,和谈终于落下帷幕,双方签订和平友好合约。
朝廷为庆贺两国休兵止戈,特在宫中举办夜宴,朝中三品以上大员及两学优秀学子皆需列席。
独孤维唯当然在优秀之列。
独孤维清因是此次和谈的功臣,也需出场。
独孤绍棠和独孤维清父子二人自府中径直进宫,独孤维唯却需跟随慈休从国子学出发。
两学此次入宫各自挑选十人人,作为大魏学子代表参宴。
两学学子们穿着统一的黑底镶红边的深衣,乘坐马车到宫门口,然后和赴宴的朝廷要员一起进入宫门。
因有外国使臣,不用慈休特意交代,学子们特别注意言行,男子一队,女子一队,排的整整齐齐跟在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