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物以类聚, 人以群分!我说刘三儿, 你不会说就不要说, 免得被人笑话我们没文化。”
“谁说我不会说了, 我这是在考验你记不记得……”
“行了行了, 你们两别吵了, 赶紧将人绑走了交差。”
……
三个人蹑手蹑脚的靠近,刘三儿伸出手, 还未碰到床上的人,手就被用力捏紧了, 他一惊, 垂首, 对上秦默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
“啊——鬼啊——”刘三儿发出一声惊叫, 还未反应过来, 秦默已经从床上跃起,一个反手将他扣在地上, 同时抓住另外两个,点了穴位。
“闭嘴!”冰冷的两个字吐出。
刘三儿瞬间止住了惊叫, 一脸惶恐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好……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另一边, 安宁,张澄泓和莫言已经在“昏迷”中被人扛上山。
在他们身后, 跟了一群小尾巴, 隐卫们既要跟踪确保主子的安全, 又要保证不能被人发现,可谓是史上最艰难的任务。
屋子内。
秦默将他们的手捆上,冰冷的眼眸落在他们几个身上,闪过一道冷芒,“在前面带路!”
“啊?”刘三儿一愣,没反应过来,秦默已经搀扶着床上的女子起身,那女子一身白衣,明眸皓齿,嘴里嗔怪着,“不是说好装睡吗?你怎么起身了?”
刘三儿:“……”
他与其他二人面面相觑,如今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都是粗人,若是伤到你了怎么办?”像是忽略了他们的存在,黑衣男子拿起披风为她系好,拉着她的手道:“走吧,我们坐马车去,也就比他们晚到而已,不会扫你的兴。”
昭华公主这才笑了起来,微微踮脚,秦默面上落下一吻,“还是你想的周到。”
刘三儿等人彻底呆住了,感情他们忙活到现在,一切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
秋名山上。
长安翘着二郎腿坐在高处,眯着眼睛听着戏曲儿,不时地跟着哼唱几句,咿咿呀呀……甚是难听,下方的一群人忍着噪音,一个个在心中哀叹,他们大当家的什么都好,偏偏喜欢唱小曲儿,其实唱小曲儿也没什么,雅兴嘛!
可她唱的实在是难听,唱的什么,别人也听不懂,就像是在杀田鸡一般,这也就罢了,偏偏她还特别喜欢唱给他们听,还要求他们叫好。
这不,一曲唱完了,他们连忙鼓掌。
其中一人赶紧站出来,高声道:“大当家的这就唱完了?我还没听够呢。”
“可不是啊,大当家的这好歌喉可是千年难遇啊。”
“此歌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
长安眯着眼睛,看着他们睁眼说瞎话,唇角勾起一个好笑的弧度,她就喜欢看他们明明不喜欢还硬忍着的模样。
陈二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大当家的,人都捆来了。”
“关在哪里?”
“周氏姐妹和她的表哥,还有一个女的关在小后院里。”陈二抹着汗,“当家的,我还给你带了一个汉子来了,送到了你房间。”
汉子?
长安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动作倒是快,那人什么来历?”他们就这么怕她嫁不出去?
“似乎是周姑娘表哥的朋友,京城来的,这些天来他一直一个人,单身,相貌虽丑了点,可胜在老实,看他一身的装扮,貌似家中很是殷实。”
他们倒是了解她的口味。
知道她喜欢老实好欺负,家中还有很多银子的地主家傻儿子。
长安满意的点了点头,“行了,都下去吧,周氏那边先不要动,也让她们享受一下恐惧的滋味。”
…………
素净的屋子内。
莫言一身白衣站在书柜前,拿着一本传记看的很是入神,淡淡的月光斜扫,落在他平淡的面容上,添了几分柔和之意。
长安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场面,沉静的男子白衣胜雪,清贵绝尘。
她脚步一顿,眸光落在了地上散乱的绳子上,眸光微凝,这绳子是特质的,寻常人根本解不开,他能挣脱开来,便有能力逃走,如今留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长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见他看的着迷,干脆走过去,靠在床上,静静的打量着他,也不出声。
被他们捆上山的男人不少,大多红着脸,一连憎恨的看着她,怒骂他们卑鄙下流肮脏,恨不得赶紧逃下山去,好似这山寨是什么洪水猛兽,这般淡定的,她还是头一回见。
这男人,胆色不小!
也不知过了多久,长安看累了,眼皮子渐渐下垂,“啪”得一声,脑袋被人打了一下。
长安一下子惊醒,摸了摸微痛的脑门,一抬眸,对上一双清润的眼。
“姑娘防范如此薄弱,倒不像是土匪头。”莫言声音平缓,将手上的书册翻开,摊在她面前,“这些……都是你写的?”
长安垂眸看去,点了点头。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整个人被压迫住了,她拧着眉头,“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她一直是男儿身打扮,面上又刻意化了妆,将眉毛描浓,声音压低,除了慕容恒一眼看出外,他是第二个。
这还是地主家傻儿子吗?
“姑娘若是男人,抢回来做山寨夫人的就不会是在下了。”莫言淡声道
长安眯着眼打量着他,平淡无奇的脸,这种放在人群中都找不到的面孔,偏偏有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眸光深邃,像是无底的深渊。
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