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央并没有说什么，脸色依然是一片平静。要让他低头是根本不可能的。

鬼面男孩轻轻的笑了一声，“看看你做了什么，你救了别人，可是你要救的人呢？呵呵，跑了吧！是不是感觉到很是愤怒？嗯嗯，我都为你感到愤怒了······”

夜央没有说话，依旧只是淡淡看着鬼面男孩。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说的不对吗？”鬼面男孩又说道。

夜央如常，不为所动。

“啊啊，你说话啊！不说是吧？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剑硬·····”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夜央那平静的样子，鬼面男孩就感到有点儿烦躁。

一剑划过，汩汩的鲜血从夜央的大腿上流下。不过夜央还是一声未吭。其实这点痛苦和当初黑鞘长剑每天为夜央易经伐髓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

一剑又一剑的刺出，配合着鬼面男孩歇斯底里的吼叫：“说啊，说啊，快说······你为什么不说，是不是你们都觉得我没用，是不是，啊？没错，我是比不上他，那又如何？他不是还是死在了我的手中？

你们知道什么，他哪里乖巧了，哪里对我这个大哥有一点儿尊重的样子？你们有关心过我吗？我还是不是你们的儿子？你们的眼中从来都只有你们最天资卓越的小儿子，而有人关心过我吗？”

夜央也看出来那个鬼面男孩有些不对了，他只是用怜悯的目光看着那个男孩。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夜央喃喃道。

“你说什么？”鬼面男孩愣了下来。

“相有善相，恶相，皆为众生相。佛说，相由心生。你的心中存在恶念，看所有的人都是恶的。人有七情六欲，你有嫉妒心，此之为你罪恶之源。”夜央其实对佛法的理解是很深的。

“你不要胡说了，我有恶相？好吧，就算有恶相。做一个恶人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那么现在，我就送你去见佛吧！”鬼面男孩有点儿恼羞成怒了。

鬼面男孩好像没有什么耐心了，在加上精神有点恍惚不清，一把拿下盖在脸上的面具，摔在了地上，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他面目有些狰狞，提着剑一步步向夜央走去。

夜央此时正靠在一棵大树上，眼看那男孩一步步的走近。忽然心中感觉一阵阵的悲哀。或许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吧？只是不知道姐姐和师父会不会知道。真的不想死啊！

男孩紧紧地盯着夜央，举起长剑就要向夜央的喉咙刺去。

忽然之间，变故途生。

一道黑影从夜央旁边的大树后爆闪而出，手中泛着冷辉的匕首急速向男孩的背后刺去。

男孩没有什么防备，猝不及防之下，只得稍稍偏转身体，避过了要害，可是还是被匕首刺中了。

男孩大怒，强忍着钻心的痛苦，转过身体就要杀向黑影。

谁知这时夜央强自凝聚起最后一点真气，不顾自己的伤势，瞅准这千载难逢的时机。暴起劈出带鞘长剑，直直的向那男孩打去。

鲜血溅起，在空中开出了一朵红色的花。男孩转身，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夜央。

那黑影趁此时机，又是一匕首刺出，直入男孩的心脏。

男孩的瞳孔开始扩散，慢慢的失去了色彩。

夜央的眼前也开始模糊，最后看到的是男孩无神的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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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央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黄昏了。

夜央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旁边正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孩。碎碎的夕阳的余晖散在女孩的脸上，剪出了很好看的侧影。

女孩好像发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慢慢的转过身来。一如夜央第一眼看到的那般清冷。

“他死了吧？”夜央轻轻地问道，不知道语气中是什么滋味。

“嗯！”只有一个字的回答，无悲无喜，好似根本不在乎。是的，本就不在乎。见惯了生生死死，或许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了。

得到这一个回答，夜央没有意外。但令夜央吃惊的是，自己的心里好似没有惶恐的感觉。要知道这可是夜央第一次杀人。原来，我心中也有恶相啊！对别人生死的麻木不仁，使得夜央越发相信师父的话了。

不过，前世为魔亦如何？

收了心思，夜央看着那女孩问道：“是你救了我吧！我叫夜，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听到夜央的话，没有回答，只是脸上带着一丝小心。

“算了，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想说就算了吧！”看到女孩警惕的样子，夜央连忙摆手说道。同时心中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让女孩变得是如此的小心的。

“月裳”略一迟疑，女孩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月裳？很好听的名字啊！”夜央眨巴着眼，清澈的眼眸好像可以一下子就能望见底。

看到夜央的夸奖，女孩没有一丝的不好意思的样子。甚至连脸色都没有改变。

“你可以告诉我黄泉路的情况吗？”夜央迟疑了一下，还是向月裳问道。

月裳也不知道太多，不过还是把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