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你这个师父太狂妄自大了,我们都来了,他还摆什么架子,不出来见我们。”一个中年男子说道。
“二叔稍安勿躁,可能是师父老人家忙吧!他是一个得道高僧呢,如果不是他救了我们温家……”温可正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好了,好了,你都说了八百遍了,他厉害不厉害,我看了便知道了。”温仁杰有些不耐烦了。他是温家骄子,温家历代都是经商的能手,商人虽然有钱,但是地位却不高。因为古代商人,一般比农民、工人收入高,甚至部分商人超过官员。也同样能够过上像帝王和官员般奢侈的生活,这在一定程度,威胁到了帝王和官员的身份和地位,所以通过“重农抑商”的政策降低了商人的政治地位。温仁杰通过考取功名,在朝里当上了大官,自然成为温家的骄傲了。
近几日,他听说家里闹出了很多事情,又是闹鬼,又是死人的,所以他给朝里告了假回家看看。本来他按照朝廷的制度,每工作十日是可以休息一天的,但是从京城到尧州太远,一天的功夫根本就不够。
温仁泰已经把家里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都讲了一遍,但是温仁杰有他自己一套看法,他认为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鬼神,出了人命就应该报官,就应该严查,而不是请什么和尚、道士来捉鬼拿妖的。所以当他听说侄儿都拜了人家当师父了,心里就更不得劲了,今天趁侄儿来拜望师父之机,自己要戳穿和尚骗人的把戏。
据说温侄儿的师父是般若寺的方丈,自己都来了,还不肯露面,也许是对方探明自己的身份,有些心虚不敢出来相见。
温仁杰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知客僧跑来通知,说:“方丈有请……”
众人随着知客僧的引领,众人来到了大雄宝殿,这里刚诵完早课,僧人们都还没有散去,两边蒲团上坐满了人,有僧人,也有居士。大殿外面,也有很多来上香的香客。看到浩浩荡荡来了一队人马,都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
走进大殿,看到唐青正坐在中间的位置,虽然温可正只有八岁大的年纪,但是也在父亲和覃管家反复叮咛之下,学了点规矩,人都会成长的嘛!尤其是经过一些风浪的人。
“弟子,温可正拜见方丈师父。”温可正恭恭敬敬地给唐青磕了个头。
海岚是海字辈,底下是枯字辈,再往下是青字辈,除了菩提寺之外,般若寺的青字辈一个死、一个逃。
唐青属于枯字辈的,对于这个新收的记名弟子,般若寺的一部分人还是知道的,云霄、云心、云明等人,也觉得这是好事,虽然这个温家小少爷的辈分在自己之上,但是他们不介意,学佛的人都懂得随缘,结善缘,不攀缘。而且谁都不是傻子,温家有钱有势,对弘扬佛法也是有很大的助力的。
“你找为师所为何事啊?”唐青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弟子虽然打六岁起,已经读书写字,但是从未真正的开蒙,自从拜师后,还未来拜望师父,这次来,见得师父一面,也了却多日来的挂念,顺便若得到师父的一些点化,也是可正的一番心愿。”温可正把这几句话已经背得滚瓜烂熟。
唐青算是听明白了,自己收了人家当记名弟子,还从来没有教过人家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