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一个利熏心的人竟然也喜爱音乐。”唐青说道。

“他从那批皮货中，了一个最好的皮子，要跟那个人换琵琶。他这个皮子很特殊，别的猎人卖皮子，都会斩去头脚，只留下一张皮子，而他这张皮子，把四个蹄子皮子都保存得完好无缺，唯缺了脑袋，而且是白毛，很光滑，像绸缎一样的光滑。那个卖琵琶的人也动了心，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皮子，但是就是看不出来是什么动物的皮子。”水灵说道。

“那会不会是皮？”唐青问道。

“不是皮，皮很少有白的，就算是稀少的雪，它的皮毛也不是纯白的，有一些发灰。”水灵说道。

“那会不会是狍子皮呢？”唐青又问道。

“那就更不是了，那些傻狍子，只有屁股上的毛才是白。”水灵说道。

“哈哈，你说话真逗，你怎么管狍子叫傻狍子呢？”

“难道不傻吗？狍子的好奇心特别重，如果你追它，追到一半的时候，你喊它，它就会停下来看你，如果你杀死它们的伙了，有时候其它的狍子会围过来看你。而且如果你要是给它下铁丝子，它如果不小心把脑袋钻到了子里，它不会挣脱开，你说，它把脑袋退出来不就完了吗？可它死脑筋，非要一门的往里面钻，结果越钻越紧，最后成为了别人的猎物。”水灵说道。

唐青听到这些有些无语了。“那不管是什么皮，听起来挺珍贵的，那应该够换好几把琵琶了吧！”

“也不是，那把琵琶也很珍贵，因为当有人弹奏它的时候，就会从琵琶里走出来一个美来，为你跳舞。”水灵说道。

“这怎么可能？”唐青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类不知道的事，有神仙，也有妖怪……”水灵说道。

唐青想想也是，自己不就是一只老虎么，“那也就是说，那把琵琶成了。那后来呢？”

“后来那个西域商人，猎越来越少了，生意也不爱做了，就成天在家里饮酒弹琵琶，最后，他死了，是被琵琶弦勒死的。”水灵说到这里的时候，眸子深邃了起来，语气也十分冰冷。

“这是报应啊！也许那琵琶，就是为了帮那些动物报仇的。”唐青说完后，水灵在他的对面笑了起来，笑的是那么诡异。

突然唐青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自己的眼睛不是瞎了吗？怎么能知道她在笑呢？

他猛然睁开眼睛，四周仍然是一片漆黑。而通过自己的先天境界的感知，自己的对面并没有人。难道刚才自己做了一个梦？这么短的时间自己竟然做了一个听故事的梦，正在猜测的时候，他感知到了有个人在向自己靠近，然后止住了脚步。他知道，是水灵。

“你缓缓地靠近我，不就是想对我动手吗？怎么在那里发起愣来了。”唐青头平淡地说道。

“哦？你为什么断定我要加害于你呢？”水灵反问道。

唐青心中一凛，这两句对话，在梦里不是说过了吗？难道那个梦是一个预兆？唐青的心开始凌乱了起来。

一个人做梦不可怕，一个人清醒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人分不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

“我只是想给你讲个故事而已。”水灵说道。

唐青的心此时犹如坠入了冰窖里一般，但，依然说道：“那很好，你讲吧！”

“从前，有个西域商人。他经常到大周做生意，做一些皮货生意的……”水灵缓缓讲了起来。

“这个故事我听过，他最后用皮子换了一把琵琶，然后被琵琶弦给勒死了。”唐青说道。

“不，你说错了！他最后不是这么死的。”水灵否定了唐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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