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归去兮~
不见来人……
应我离我兮~
皆是君恩……
妾本无命乎~
随君归去……
而今归去兮~
不见来人……
生本命短兮~
燃燃而奔……
今之我殇兮……
今之我殇兮……
今之我殇兮……
“嗬——————”
林可猛的坐起,喘着粗气直勾勾的看着前面。
“小姐?小姐你醒了?”耳旁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小……”
一只苍老的手伸了过来,刚刚搭上林可的肩……
“刷——”
林可猛的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伸过来的那只胳膊。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转过头来,缓缓的问道。
“呃……”余氏被林可这副鬼上身似的样子吓住了,磕磕绊绊的答道:“小、小姐……这……这是您的房间啊……您忘了?”
“我的房间?”林可重复道,抬头缓缓看着周围的环境,好半晌才放松了下来。素淡却温暖的颜色……“这里……是我的房间?”
“对啊,这里是您的听涛楼啊,名字还是您跟姑爷一起起的呢……”
听涛楼?这里……就是方舒娘生活的地方?
“那么,今个儿……是什么时日了?”
“已经初四了,再过几天,就到重阳了……”
重阳?那就是九月初四了……若是按照现代的算法,那应该已经是十月末十一月初了,怪不得掉进水里的时候冷成这个样子。
林可在心里想到。
“呦?已经醒了?”正当林可还在心里做着记忆拼图的时候,一个听起来让人觉得很是利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随着说话声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美貌妇人,端着一碗汤药,高高的挽着袖子,对于女子来说稍显浓密的眉毛在她身上不但不是缺点反而却给她增加了几分巾帼英雌的味道。
“我家老爷之前也说你今天差不多是该醒了,没想到还真是说着了。既然醒了那正好,这药你自己趁热喝了吧,之前喂你药还真够费劲的。”妇人笑呵呵的说道,一边说,一边把托盘里的药递给林可。“这药啊,苦是苦了点,但想好还就得喝它,所以啊,趁热喝,还能好受一点儿,凉了的话那可就更难喝了。”
举了半天,林可没有动作,反而像看那什么似的看着她,妇人一愣,转而想到了什么,笑道:“哦,我夫家姓周,是广丰城里的大夫,左长老请来给你医病的。”
“是呀,小姐,周夫人是左长老专程从广丰城请来照顾你的,你昏着的这些天,都是……”奶娘解释道。
“拿来吧。”打断奶娘剩下的话,林可夺过药碗一饮而尽,然而在周夫人离开之后就全部吐到痰盂里。
“恶~~~~~~~~~~”
“小姐……你这是?”余氏看得目瞪口呆。
没有理会余氏的话,只是用力的用手挖着喉咙,尽可能的把可能进到体内的药液全部呕了出来。
半晌,终于消停了下来,整个人瘫倒似的靠在床上。原本就很是虚弱的身体再加上自己这么一顿折腾,顿时两只眼睛一阵阵的发黑。不能怪她猜疑心过度,刚刚醒过来,一切都不明朗,她能做到的就是怀疑一切了。
“那女人是谁?”林可问道。
“啊?”余氏愣了一下,回答道:“这……是广丰城名医周端维周先生的夫人啊……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哦,您放心,周先生是左长老那边的人,特意请来的。”
周端维?左长老?那个最后出场、看起来半条腿都快迈进棺材里的老头子?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个端倪,只能问道:“你确定没错?”
“这……应该是没错的啊,去年老太爷过世的时候,不还是周先生来的?怎么小姐您忘了?”
既然见过……那应该是没错的……
林可在心里念叨着,口中却说道:“当时乱成那个样子,我哪里有闲心去注意。”
说完,把全身的重量放在床上,脑袋里开始腾出空闲来整理一下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
按照余氏刚才的说法,现在是九月初四,也就是阳历的十月末十一月初的时候。而自己已经昏过去了整整三天,那么当日行刑之时应该就是九月初一,至于自己穿越过来的那天……就是八月二十八了……记得杜甫的那首《茅屋为秋风所破歌》里就有一句“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顶三重茅。”所以看来,现在这里也是深秋的光景,怪不得当时掉水里把自己冻成那样呢。
“那我昏过去的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什么事?”林可问道。
“说到这个……”
一番如此这般之后……
“所以啊,现在外面一说起小姐您,都说您是天上的仙女下凡,那些之前欺负过我们的,现在啊……吓得跟什么似的,生怕有一天老天爷收了他们去呢……”余氏呵呵的笑道,对于她来说,这些日子是自从自家姑爷走了之后少有的舒心时候,往日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们如今也夹起尾巴做人了,房里的用度也不敢克扣了,仿佛日子又回到了几个月之前了。她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对于她来说,这也许就意味着,自家小姐的好日子,就要来临了。
然而林可却没这么想。
诚然,她承认自己对于这个时代的人们对日食的恐惧心理可能把握得不够,但有一点她是可以肯定的,对于真正想要自己命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