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渐渐小了,天空也亮了,女孩却离开了,再也没有回头,空旷的街道上空荡的酒馆里他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孤寂和啮噬心骨的失落。
后来等他走出这段感情的时候,却时常会想起当初的那个女孩,想起他们曾经的爱情。
午夜梦回的时候,翻检旧物的时候,那些街头的妖娆身段却甚至不敌她的一张旧照片,可是只有在那梦中的乐土,他们才得以相聚拥吻。
而在第二份记忆里,他变成了一个远在异国的游子。多年远离家乡的他内心变得越来越空虚,对那片土地与青山绿水的思念也愈发浓厚。
“我要回家。”他在心里默默念叨。
在机场等候的时候,有人通知他最后一班航班刚刚被取消了。他感到很不安,心里想要回到家乡的念头却更是无法抹去。
从无人的机场大厅到人满为患的街头,从露天的科尔伯特火车站到广阔的拉辛赫海滩,他在路上边走边唱。当他最后站在莫赫悬崖最高点的时候,他张开了双手闭上了眼睛,尽情享受这清凉的海风。
“这就是我一直爱着的故土——爱尔兰!”他大声呼喊道。
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故事。
睁开双眼的时候,罗柏的眼睛失去了焦点,脑袋里面也是一片茫然。他发现自己最后还是选错了歌曲,幸好两股不同的记忆并没有像溺水之后那样搅乱他的脑袋。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这一首歌是身在异国的游子对心中所思的家乡致以含着对祖国爱尔兰的热爱,人们也都是这样说的。罗柏的体内正好有着爱尔兰人的血液,小时候有空没空的时候他都会往那边跑,对那片土地当然有着浓厚的感情。现在他又身处芝加哥,远离了那片故土,这一首歌应该是最适合他不过了。
不过真当体验过记忆之后他才发现原来自己错了,这首歌的作曲人创作的灵感并不是来自对祖国的深情。说的也是,写歌的人是瑞典人,怎么可能对爱尔兰有深情厚谊。这只是一首瑞典人写的情歌,诉说的是那种既甜美又苦涩的感情经历。
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初恋,那个女孩现在还好吗?他开始有些想她了。
习惯性地将先前抱着的民谣吉他放平,右脚踩高将琴箱的凹处放在大腿上,右手肘部靠住吉他的同时用身体贴住。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触弦的角度向右倾斜与琴桥方向成约八十度角,左手则放在指板上。
若是观察仔细的话能够发现罗柏的双手有着差别,左手上一点指甲都没有留,而右手却留出了一些,这种不对称的样子看起来着实有些怪异。并不是罗柏不注意自己的形象,而是这样的不对称对弹指吉他来说才是最好的。因为左手需要按住和弦,指甲一定要修剪掉,不然不仅会不方便按弦,过长的指甲还容易把弦搞断。而右手上长度与形状都合适的指甲,能使得拨弦时弹奏出的音色更清脆好听,声音也不会显得闷闷的。
这一首歌罗柏并不陌生,平时也用吉他练习过,此时弹奏起来并没有什么难度。这首歌的节奏是四四拍,采用c调的和弦。
很快,吉他琴弦弹奏出的音符就在机场大厅里面翩翩起舞,吸引住周围人群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