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正经严肃的一个人,私底下怎么这么的……油腔滑调?
“我的第一次不想在这样狭小的空间进行。”苏晓又说。
童刚笑:“放心吧,我不碰你,就只是抱着你睡而已。”
“你的话我不相信,等会抱着抱着,你又擦枪走火了?”之前不就是这样?
童刚说:“媳妇,你这话就不对了。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事,从不食言,说不碰你,就绝不碰你。别说你不愿意在这个地方,我也想给你一个美好的回忆,所以等我们搬进新家,我遵守。”
“当务之急,是要回房子。”苏晓闷闷地说出一句话。
房子才是关键,其他都不是问题。
但是按那个熊股长一家的情况,估计房子要回来需要一段过程。
如果那几个转业的干部,真的赖着不走,不采取激烈手段,肯定也是赶不走的。
人家一句话:我们一家也为国防建设奉献过,就能让部队的干部为难。
所以,关键还在于他们怎么实施。
“兰子,我记在心里呢。”
难道他不想要回房子吗?但人家赖着,又不能动用武力,不能强制性。
“只要接收单位分了房子,他们就能搬出去了。”苏晓喃喃自语。
但是这谈何容易?不管部队还是地方,哪的房子都紧张。
一个刚刚转业,刚到地方的人,不是说分房子就能分的。
“好了,兰子,我们睡觉吧,都熄灯了。过来,媳妇,老公抱着你睡。”
……
在熊家,也在进行着一番谈话。
“媳妇,这样行吗?”熊股长有些忐忑不安。
虽然文件有规定,转业军队可以住在原来的房子里,但是那有个前提条件,房子够多。
而现在,这个房子已经分给了人家童副团长,别人的房子住着,能安心吗?
他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童刚。
“有什么不行的?我们要不这样赖着,就得搬走,我们有房子吗?”
熊股长说:“其实我们可以租房的……”
“那得多少钱?你这刚转业,钱得用在刀刃上。”
……
童刚确实遵守了他的诺言,除了亲亲抱抱,还真没对她怎样。
说不碰她,果然就做到了不碰她。
因为床太小,睡不下两个人,只能两个人都侧身躺着。
哪怕这样,童刚也觉得蜜汁一样甜。
苏晓除了部队中的医疗事业,她还每天雷打不动的去战地医院报到,为自己二哥的事情忙碌。
苏武杰的两条腿,一直都在进行着中医治疗。
但是他的左腿除了微热感,其他任何反应都没有,这让苏武杰很着急。
“老爷子,现在怎么反而没反应了?”
杨德全说:“人体的神经本来就是一个很复杂的学课,你能感应到微热,已经不算了。不急,慢慢来,过几天就会慢慢感觉到其他的反应。”
有时候见到苏二哥在那狠狠地捶着自己的腿,苏晓劝:“二哥,会好的,要相信自己,也相信我师父。”
看着她关心的脸,苏二哥沮丧的表情才得已舒展。
之后,在治疗之后中,果然就给了他惊喜。
苏二哥的腿伤,一天比一天来得好转。从那天感应到微热之后,一开始依然也只是微热,没有其他的反应。一直到那天之后的第七天,苏二哥终于感觉到了疼痛。
这是一种全新的疼痛,比之右腿有过之而无不及。
疼痛似乎成了苏武杰走向康复的标志,等待了这么久,等于等来了左腿的疼痛感,这让苏武杰眼眶都湿润了。
能感觉到疼痛,说明他离站起来已经不远了,这能不让他高兴吗?
同时高兴的还有苏晓。
二哥能够站起来,她是最希望的那个。
虽然这一世和上一世,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比如二哥的腿伤,比如二哥和师姐的感情,又比如她把童刚的命救回来,这些都与前世发生了转变。
但是她依然在心里对二哥的腿伤有着深深的愧疚感。
总是觉得,如果不是她将童刚拦下,二哥就可能不会上战场。
虽然这种假设能不能成立,不可说,但是她总是在内心里会把这一世跟上一世去作比较,然后就对二哥有着愧疚。
现在二哥终于有希望站起来了,她几乎喜极而泣。
“二哥能站起来,你应该高兴才行,怎么还哭了?”童刚替她试探眼泪。
苏晓说:“我高兴,就是因为高兴才哭的。”越说,眼泪掉的越多。
“女人真是水做的,高兴也哭,悲伤也哭。”童刚嘀咕。
……
房子的事情,最后还是没有落实下来。
熊家不肯搬,不管部队这边的营房部怎么交涉,人家就是两个字:不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