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天堂;
同室之中石冻笋白绢屏风后,另有一番天地。
姬泽此前虽已打定主意,哪怕吃点苦头,剥开顾令月自我保护的外壳,,将埋藏在其中的涌动热情袒露出来,便是吃一点苦头,也是值得。因此言语挤兑的顾令月不能发声。二人一同躲在室中暗处。但饶是他城府深重,临场百变,也没有料到自家皇姑姑这般fēng_liú,竟是直接在水榭之中与李玄欢好。气息亦乱了一瞬,很快调整过来。
瞧着怀中的少女。
顾令月性子娴静温雅,少有受过这么大的刺激,面色陀红,身子支撑不住,渐渐的沿着背后墙壁向下滑。姬泽凤伸出大掌紧紧揽住顾令月腰肢。同时自己的身体抵上一步,将少女的娇躯半环在自己肩臂之中,唤道,“阿顾!”
顾令月如饮醉了酒,听闻姬泽的声音,几乎要跳起来,“没什么。”
姬泽见着这样的少女,亦自心跳加速。勉强抑制住自己,轻声劝解道,“皇姑情之所至如此。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
顾令月又羞又厌,捂着耳朵,“您别说了。”
顾令月星眸似开似合,如梦如幻。
许是因为天地狭小的缘故,姬泽的身躯也仿佛比之前灼热一些,吹拂到顾令月耳边的空气,似乎带着暧昧气息。
她的眸中闪过一丝茫然迷惑色彩。
这等隔着屏风观看□□的场景,她的记忆之中,似乎也曾经历过。
贞平五年,她尚未荣归大周,还在北地的时候,孙沛恩与侍女蕊春在自己的居所朝华居中光明正大的tōu_huān,被自己捉奸在床,堵了个正着。
那一日,她也是这般,立在朝华居的屏风中,隔着屏风影影绰绰的望着□□。
那对男女在柔软的榻上翻滚,剥的如肉虫似的,口中不住娇喘调笑,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自己立在屏风后,目视耳闻,只觉得屈辱和恶心。
心中对这等男*女*交*欢之事,也存了厌恶之心。只觉就如同孙沛恩和蕊春一般,肮脏而污秽,根本不愿意有半点沾惹。
然而今日,她与姬泽一道躲在石冻笋白绢屏风的角落后,听闻着水榭中小姨和玉真公主情*事,耳闻喘息,目极声色,却又是另一番人间风景。
当日孙赵二人,身份为人皆让自己厌恶,那日在朝华居大榻毎一分一毫的动静,都让自己觉得恶心。
小姨和李玄,却并非自己厌恶之人。
小姨是自己在世最亲的亲人,虽从前有过一些情人,却是未嫁之身。李先生亦是独身,文采fēng_liú,二人感情出自天然,因着彼此赤诚相交而误会分合,又因为彼此真心依恋而复合,天然情热,交合在一处,他们情热而自然投身于亘古的节奏,却绽放着属于自己的光彩。竟别无肮脏污秽之感,反而自有一种动人的魅力。
一时之间,水榭中天地同春,顾令月如身处水火交际之中,一时之间思绪茫然。一时间两道不同的场景画面在自己脑海之中翻滚,竟是有些混乱。
混乱之中身体深处慢慢席卷一层热浪。
她虽过往少历情*事,到底已经十九岁,身体已经发育成熟。又与姬泽这样一名成年男子挤在屏风后的狭小角落之中,外间姬明瑛和李玄一声声呻*吟,痴男怨女的腻歪言语依旧如同绵绵的钩子一般灌入顾令月的耳中,勾起了心底的热意。似乎隐藏在身体深处,属于少女情动的动静被一屏之隔的激情给激发出来,和着方寸之间男人的体热,热腾腾扑啦啦向自己身体袭来,
那股热力那么陌生,却有那么热烈,缓慢闷如火烧。
如同打开了面前的一片新天地。又是陌生,又是难受。
姬泽似乎也感到怀抱少女的体热上升变化,呼吸微微急促,望着怀中少女,见她睫毛微颤,楚楚可怜,凤眸幽深,喑哑唤道,“阿顾。”
顾令月耳边听得姬泽询问的声音似乎从天边传来,轻轻“嗯”应一声,懵懵懂懂的望了一眼,
那眸光,如同春水,又似乎染着迷雾。春光如同醉了酒一般,潋滟生光。
姬泽不由心中跳动,登时觉得一股战栗之意自尾椎之处向上传达,下腹之处紧绷。心跳加速,身子也燥热起来。
他对看自己亲姑姑的春宫并没什么兴趣,玉真公主与李玄打的火热,未曾让姬泽起半分情*欲,但阿顾只用了这么一个似喜似叹的目光,就如同春*药一般,勾起了他身体最深处的火焰,身躯紧绷,
双掌微合,丈量少女腰肢,只觉少女腰肢纤细,自己一双大掌便可合拢而住。不由目光微微黯沉。肆意怀想,若是他日自己与阿顾也有如今屏风外玉真公主和李玄光景,阿顾这弯款款纤腰,不知能开合出如何风景?
这般一想,登时口干舌燥。
男人体温愈发灼烫,传至顾令月身上。顾令月愈发抖索的如同风中落叶,浑身软绵绵的,眸光盈盈滴水,红唇欲滴,望着姬泽的唇,心底深处烧起一股热火,似乎想要吻上去。
她脑子昏昏沉沉,却依旧谨守着一线清明,觉得这般不该,努力压抑自己的冲动,喃喃道,
“九郎,我难受。我要出去。”
姬泽只觉屏声敛气,呼吸声传入耳际,分外清晰,问道,“怎么了?”
顾令月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她像是溺水的婴儿,只能抱着面前的浮木,方能不坠落深海,但这块浮木也并非安心之地,散发着烫人的温度,几乎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