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来参加这样的宴会,想着穿双高跟鞋比较得体,结果不太熟悉,崴了脚,差点把饮料倒你身。”
黎秀秀笑一笑表示理解,说:“我扶您去旁边坐吧。”
“好。”
黎秀秀扶着她去了一个角落的沙发上,也不好意思马上就离开,于是陪着她坐了下来。
中年女人说:“我是大中纸业的老板吴秀丽,你是盛简的黎秀秀吧,没想到盛简的老板居然是个年轻俊俏的小姑娘,你身上穿的衣服是你们盛简做的吧,真漂亮。”
黎秀秀听了吴秀丽这个名字,总觉得耳熟的很,好像在哪里听过,她使劲想了想,就是想不起来。
于是边和吴老板聊天边继续想。
“吴老板客气了,我们盛简主要是周幸珊老板在管理,我不过是挂个名字而已。”黎秀秀谦虚的说。
吴秀丽听了黎秀秀这谦虚的说法,再加上这姑娘能扶着她到沙发上坐,还能笑着陪她聊天,一时对黎秀秀很有好感。
她说:“这老板老板叫的怪不习惯的,我看你年纪也不大,我就托个大,你叫我阿姨,我叫你秀秀好了。”
老板这个叫法是港市那边传过来的叫法,很多刚办企业的人还是很不习惯这个叫法的。
黎秀秀被吴秀丽的爽快与朴实给逗乐了,她对称呼之类的向来是很随和,于是就笑着说:“好的,吴阿姨。”
“哎,这才有人情味嘛。”
吴秀丽说:“你们盛简这次肯定能去广市参加国际展销,盛简的衣服做的好看,质量也好,现在好多小姑娘都喜欢买盛简的衣服穿呢,听说你是盛简的服装设计师,你可真厉害,咋想起来这些款式的呀。”
黎秀秀呵呵笑着说:“也没啥,女人嘛都爱美,就瞎琢磨呗。”她觉得自己跟这个吴秀丽并不认识,最好还是客套客套比较好。
吴秀丽毕竟是比黎秀秀多吃了几年盐,立刻就看出黎秀秀的客套与疏离了,一咬牙,跟黎秀秀实话实说了。
“秀秀,阿姨跟你说实话吧,刚刚我那崴脚是故意的,刚扶我的那个男青年其实是我儿子。我们厂现在很困难,现在有这么个去广市参加国际展销会的机会,很想把握住,可是我们厂的条件实在是太差,就想着找人合作,我刚刚去试探了几个认识的厂长,可惜人家根本看不上我们厂。
阿姨也知道你们盛简肯定能去,就想着跟你套个近乎,看能不能有个合作的机会,所以才演了那么一出。
阿姨也不是干演员的料,总觉得这样子太过算计,我自己心里那关就过不去,所以跟你实话实说了吧,你要是觉得生气,你就别理我好了。”
黎秀秀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她看着吴秀丽这样子又有些于心不忍,于是说:“合作不合作的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得了主的,我们厂除了我和幸珊姐外,还有一个合伙人。”
看吴秀丽眼里的光暗淡了下去,她又说:“要不你跟我说说你们纸厂的情况?”
吴秀丽苦笑了一声,知道黎秀秀这姑娘是给自己台阶下,反正也崴了脚动不了,反正坐着也是坐着,算了,跟这善良姑娘就当是聊聊天好了,于是就把他们大中纸业的情况说了一遍。
原来大中纸业一年前的时候还是国有企业,可惜一直处于亏损状态,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政府就进行了私有改革。吴秀丽的男人原来是大中纸业的副厂长,他在大中纸业干了二十多年,不忍心看着大中纸业关门,于是就把家里所有财产拿出来,甚至还把房子给卖了,把大中纸业给拿了下来。
但是大中纸业依然没有什么起色,吴秀丽的男人于半年前心肌梗塞去世了,吴秀丽和儿子吴建中接过丈夫(父亲)的遗愿,继续打理大中纸业,要是大中纸业再没有什么好转的话,吴秀丽都准备把这个破厂子卖掉了。
所以这次听说能参加国际展销会,而且费用还是政府出,才想要把握住这次机会,拼劲最好一把力再试一试。
听着听着,黎秀秀大脑里的一根筋嘣的一下通了,她终于想起来吴秀丽是谁了!
吴秀丽可不就是二三十年后的纸业女王嘛!凭着卫中纸业还成了中国女首富呢!
黎秀秀因为终于想起了一只在琢磨的事,不由得就笑了。
吴秀丽看到黎秀秀的笑,一时有些不明白,她问到:“咋了,秀秀,可是想到什么好事了?”
黎秀秀回过神来,看着吴秀丽,说:“吴阿姨,我也跟您说实话,我们盛简是做衣服的,您是做纸的,这两个产品实在是不太搭配。”
吴秀丽叹口气,点了点头,说:“阿姨知道,阿姨不为难你,不行就不行吧,估计这就是大中纸业的命吧,其实早就该散了。”
黎秀秀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吴秀丽的意思,这是打算把厂子给解散了呀。
她赶紧说道:“吴阿姨,大中纸业是你们一家人的心血,就算是不能参加国际展销会,也会有其他的出路的。”
吴秀丽:“你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各种办法都尝试过了,可它就是没起色。
黎秀秀问道:“阿姨,你们大中纸业在哪里,我明天可以去大中纸业看看吗?我们一定可以想出办法来的。全中国有十亿人口,每个人的生活里都离不开纸,就算是不给外国人卖,如果中国人都用纸,也足够大中纸业活下去了。”
吴秀丽摇摇头,正要说不用白费力气了,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