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胡须岭在一个月前的变故中,没有任何的责任自己更不可能把凶手的名头挂在眼前这个少年的身上但是能杀掉一个和七大姓亲善的上门子弟,总是能让自己心里的万丈怒火得到一点宽慰
地上那些死去的炼气修士,谁又不是和自己一样的带着满身仇恨纵然是不能杀死眼前的人,但也要把自己的血染上他的剑
所以,陈观水就静静的靠在无面傀儡的身上,冷冷的看着被反过来包围住的那些筑基修士,面临死地,反而是纵情狂笑,浴血而战总是要死,也要死的惨烈
那些躲在阴影里面的炼气修士,甚至还有一些凡人武师,在战局已经倾斜对他们不利以后,依然冲了出来,借着被斩杀的机会,用哪怕唯一的可能去迟滞那三十二个“陈观水”的剑,为那些筑基修士赢得哪怕唯一的机会不管是用于战斗,还是用于逃亡
同样也有很多很多的人,把最后的机会放在陈观水的身上但是却死在了神出鬼没的那二十三个傀儡的剑下
战斗很快就进入尾声
那三十二个“陈观水”,是从三十二遗留下来的那一本书变化而来本身**就是法宝,坚不可摧;而手里的法剑也是从身体里面抽出来的上品,最低最差的一柄剑也是到了第十四重天;施展的各种法术,放出的各种道具,全部都是上品中的上品
所以,有九个筑基修士在第一次飞剑交战的时候,被干脆斩断了飞剑,斩飞了人头
也就是这些空余下来的“陈观水”,没有继续加入战局,而是分散到了营地各处,清剿那些隐藏下来的人,才让战斗持续到了一盏茶时间以上
但是到了最后,二十二个“陈观水”抱骄在一边,看着那最后一个筑基修士,应对着“月宫”变化而成的那一个陈观水,被一剑一剑的凌辱一直到了那个筑基修士再没有了胆气,也没有了慷慨,甚至连自杀的勇气都消失不见,只能颓然跪在地上,等着被斩首的那一剑,“陈观水”才吐出一道乌光,把她吞了下去
这个时候的营地里,已经是再没有了活人也就是西屏山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火光在闪烁
而最后站在陈观水面前的,就是那四个一直聚在一起的筑基修士单调的喝着酒,面临刚才的乱局也没有任何的举动,最多就是把逃到他们那间房子里面的几个凡人女子放倒在地但为首的那一个筑基修士,却是在绿色雾气把那间房子吞没之前,就掏出一个玉瓶,倾倒出了一团银沙,硬是定住了那一片的真实,让幻境再进不能
后来战局如同血洗,九个“陈观水”在营地里面把所有被标记上的人统统揪出来,斩下头颅;把那些凡人如同膨一样的驱赶,穿过一些门户,他们才站了出来却仅仅只是抢走了一些普通的凡人
陈观水已经是发现了那四个筑基修士里面,有三个人的状态很是微妙似乎是活人,也似乎是死人看上去像是一个傀儡,但是事实却证明不是浑身上下每一寸血肉都是真实,但梦境神通里面却只能看见他们现在的样子,追溯不到他们刚才进入梦境神通范围后的内容
而剩下的那一个,个子并不是很高,唇上已经有了两道很淡的胡须,看上去似乎已经是有二十多岁的样子他的手里,提着一柄法剑,灵光灼灼,却又光华内敛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节,都有着一种法度更关键的是,他的外衣之下,那件灵甲的背上,大大的就是一行七个大字:
“天地有法我践之”
果然,他开口就是不一样:“儒门明法宗东林书院后学末进,梁国柳泉城王氏子弟,王承良,见过胡须岭陈师兄!师兄神威!”
可是他的眼睛,却是死死钉在陈观水的左手里面,盯着那一团放出所有莲花花瓣后的莲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