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没有住人。茅房就修在庙墙与院墙之间的夹道里,一边男一边女。我亲眼看
到女县长邻居家的女人带着孩子到茅房去解手。
这个发现让我眼前一亮。想必女县长也要到这里上茅房,在这里动手我可是
有十成的把握不惊动任何人。我回到脚店把白天的发现告诉了旺堆他们。旺堆正
为连续盯梢几天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而沮丧,听我一说马上兴奋起来。
可加仓却又给我们泼了一瓢冷水,即使能把女县长弄到手,怎么把她从戒备
森严的大院里弄出来呢?货栈的围墙当初为了防匪防盗修的异常高大结实,整个
院子有一前一后两个门。我们早就观察过,一到晚上,前后门都有双岗,而且墙
里墙外都有流动哨,要把一个大活人不声不响地弄出来谈何容易。
那天我们憋在屋子里商量了半夜,设计了各种办法,但都不牢靠。最后大家
只好各自上床睡觉。我躺在床上,听着伙伴们的鼾声,脑子里还在不停地运转,
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我梦见了一个巨大的马厩。里面有几百匹马,我拿着草料喂马,喂
着喂着突然马都没了。我一惊就醒了,发现东方已经发白。
我迷迷糊糊地回想着这个奇怪的梦,总觉得有一件重要的事隐隐约约的萦绕
在脑子里,但一时又想不起是什么。
突然我想起来了,这个货栈曾经有一个很大的马厩,可以容纳几十匹马,我
家的马帮每次都在那里歇脚。我记得那马厩在货栈大院的西北角,与大院一墙之
隔,但有个小门和大院相通,是为方便货栈自家人和熟客用的。我就从那小门走
过几次。
这个发现让我兴奋的从床上蹦了起来,我没有告诉旺堆,拉上加仓,假装出
去上货,直奔大院西北角。
一路上还没有什么行人,到了院子西北角,我们发现原先的马厩已经被改成
了一个巨大的台子,好像是用来集会、表演的。但我记忆中的小门却渺无踪影。
这里是僻静之处,不远处就是城外荒地,附近没有人家,周围都静悄悄的。
我让加仓在附近望风,我自己悄悄地钻到了台子下面。
台子下面的空间有一人多高,我很容易地摸到了台子后面,我惊喜的发现,
那个小门就在台子的一侧,被巨大的台子挡的严严实实。小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
狗头锁,还用粗铁丝死死缠住。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我强作镇定钻出来,拉起加仓跑回脚店,把这个消息告诉旺堆。旺堆一听,
立刻从行囊里摸出个铁棍样的东西,催我马上带他去看。
我带他来到台子下面,他拿起锁头看了看,掏出那根小铁棍捅进去摆弄了两
下,啪的一声,锁被捅开了。我们都乐的合不上嘴了,赶紧把锁头恢复了原状,
悄悄的溜回了脚店。
万事俱备,看来那个漂亮的女县长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事不宜迟,我决定当晚行动,马上把我们的目标收入囊
中。
白天,我照常去大院伙房给他们送了菜,然后特意在院里转到小门的位置观
察了一番。我惊喜的发现,小门掩在一垛干草的后面,从里面并没有上锁,只缠
了铁丝,而且小门与茅房只有几十步之遥,我们的猎物到手后可以很快脱身。真
是苍天有眼!
回到脚店,我们分头行动。加仓带着马帮先离开了县城,在城外离大院不远
处的一处小树林里等候接应我们。旺堆和另一个弟兄带着绳子、麻袋等一应工具
在天黑后摸到院子西北角戏台下,打开小门从那里潜入和我一起行动。我在天黑
前混进了大院,找个隐蔽的地方藏了下来,等候天黑。
时间过的真慢,天好不容易黑了下来,我悄悄溜到小门旁,钻到草垛后面,
拧开了铁丝。外面,旺堆他们悄悄开了门,溜了进来。
我们在女县长宿舍附近的一处僻静的地方藏了下来,又等了好长时间,前面
的办公室才熄了灯。
我听见一群人说说笑笑走过来的声音,老远我就一眼发现了我的目标,精干
的短发、丰满的胸脯、结实的屁股,神清气爽的女县长正柔声和一个男人说话,
还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我心中暗想,笑吧笑吧,过会儿就让你笑不出来。这群人走过去,并没有像
我想象的那样去各自的宿舍,而是一起进了伙房。我看看天,都半夜了,真不知
道这帮汉人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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