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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叙给她拿了一双拖鞋,对她招招手,“地上凉,穿上鞋。”
地板上没有铺毯子,暖气也要过一会才能起作用,这样光着脚在地上踩来踩去,对她不好。
宋词叛逆心起,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对他吐舌,寻衅道:“我就不穿。”
梁叙把拖鞋放在一边,这小无赖样,他一时没辙。
“也行。”
她要下地,他就把她扛起来,直接丢到床上去。
“梁叙,我渴了。”
“梁叙,我饿了。”
“梁叙,我想吃水果。”
宋词对他呼来喝去,简直是把他当成仆人在使唤,她在沙发上活蹦乱跳的,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折腾人。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梁叙对此甘之如饴,为她端茶倒水。
夜里十一点多,宋词还是没有要睡的迹象,精力旺盛,茶几上落了一个苍蝇,她盯了好久,下手稳准快,“啪”的一掌给打死了。
她把苍蝇尸体给放在手心里,摊开在梁叙面前,“你看你看,它还在动,屁股后面白白的,是蛆吗?”
梁叙嘴角狠狠一抽,强忍不适处理了她手中的尸体,然后抽了张湿纸巾里里外外擦了一遍她的手指,“看见了,这个不好玩。”
宋词兴致盎然,不倒翁一样倒在他怀里,“恩,不好玩,我困了。”
“早该睡了。”
“一起睡。”
梁叙不愿意在她神志不清之时乘人之危,他不是君子,两人今晚如果躺在一张床上,难保他不会对她做些什么。
于是他一口否决,“我的房间就在隔壁。”
“你是不是又想跑?”这句话已经成为了宋词的口头禅,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宋词凶巴巴的说:“把衣服脱了。”
他光着就别想跑了。
梁叙饶有兴致的问:“你确定?”
“tuō_guāng!”宋词见他不动,就对他的衣服动手动脚,扒完了上衣扒裤子,梁叙浅笑吟吟的随她胡闹。
她的手指搭在长裤的边缘,缓慢的褪到他的膝盖处,松开手,裤子整个也就掉在了地上。
宋词盯着他看,皱着眉苦思冥想,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啊,她终于想到了。指尖搭在他的腰腹上,梁叙倒吸一口凉气,立刻按住她的手,“不闹了,回房睡觉去。”
宋词横眉立目,眉间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她无比认真,“脱不脱?”
梁叙想了想,薄唇一抿,“不行。”
宋词不多同他废话,将他压在身下,如狼似虎,面带狞色,“由不得你!”
梁叙真的服了她了,没绷住笑出声音来,抬起双手,任她为所欲为。
“我反抗不了,是你强逼我,真发生点什么事,你明早起来可不能怪我。”
宋词才没管他说了什么,得逞之后就软塌塌的粘在他身上,眼睛一闭,睡了过去,徒留梁叙一人狼狈。
“唉。”他叹气,起身的动作相当的轻,手掌穿过腋下托着她的颈部,另一只手托在她的后腰上,把人抱进了他的卧室。
为什么不是客房?他有私心。
梁叙替她盖好羽绒被,才准备出去把刚刚被扒下来的衣服给捡了,才走回客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梁杉拄着拐杖踏进来,手中拿着不知名物品。
梁杉一眼就望见赤身luǒ_tǐ的梁叙,“哇哦”一声,语气欠揍,“哟,这是要给我献身?”
梁叙呆滞了瞬间,而后反应极快,扯过沙发上的毛毯裹住自己的下半身,他很暴躁,“我草,你怎么进来的?”
没错,这房子以前是梁杉的,可梁叙住进来的第一天起就把所有的门锁都给换了,就是为了防止梁杉不请自来。
梁杉染了个头,原来的棕色被弄成黑色,精致的眉被垂落下来的刘海遮挡住,他扬了扬挂在手指上类似于针的东西,春风得意道:“你也不想想我以前干什么的,区区一扇门,挡不住我。”
开玩笑,他从前是干特警的,十八般武艺样样都要学,这么个门随便撬撬就开了。
梁叙怒气冲冲走到门边,打开门,指着楼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