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
他也渐渐懂了为什么那时身边人会为那男女主人公的结局哭得梨花带雨,许是从那时,她心里就已有这样的挣扎和对现实轨迹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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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新乐趣也并没有持续太久,看了三五个电影之后,白露和林势安都腾不出时间和精力再来做无谓消遣。有时候林势安来她这里,等到深夜才见到她人。
林势安对j科技的实践小组的运作过程一清二楚,毕竟,这是白露从他那里学去的,但也并非完全照搬,j科技有不少销售经验丰富,业务精良的人,这是拜康比不了的。
这段时间,白露先以省医为例,做了一套服务产品化的方案,再由其他人员进行补充、优化,这套方案不好做,拜康那里也是因为周云的小组发挥了作用,才有了初步的方案成型。
除此之外,工作中还会面对很多问题,大公司的老毛病、突发问题接踵而至;流程、政策、效率、预算和时限难题扑面而来,让人应接不暇。
白露这天就正好遇到公司的董事发难,他们将白露过去为公司创造的业绩和现在的情况做对比,让胡然给出个表态,今年公司是否能完成年度目标,如果完不成,那她这个项目组的价值在哪里?
可这个实践小组是需要长期坚持才能有用,并非一天两天就能看出成效的。即便是林势安带领的拜康集团,系统部今年的也只是能够完成用户初步连接,至于交易的发生,就要看连接得是否紧密了。
林势安的情况稍好,他在公司有董事支持,白露却不然。
她和胡然是一意孤行,磨难自然也更多。
白露连着几天和公司高层沟通,回到家又一直和擅长疏通关系的赵仁通话,赵仁也只说,这个急不来,得顶住压力。
她几天没睡好觉,舌上长了溃疡,饭也吃不好,这些她跟谁也没说过,自己咽进肚子里。
挂了电话,一转头,白露看到林势安洗了干净澡坐在沙发上翻看她在家里搁的几本书。她仔细看一眼,是她上学时候买的《不能承受生命之轻》,那时候风靡校园的名著,白露翻了一半,没看完,一直扔在书架上。
这会儿她看林势安翻小说,心里一时想,他也有这种文艺情调,一时又想,世界真是不公平,她和这个人做着相似的事情,他却看起来毫不费力,甚至悠闲自在。
白露忍不住靠过去,坐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看那本书。
她看书有个习惯,喜欢在读到有感觉的文字下面划线,却从不写感受,现在再看,实在想不起来那时有何想法。
她一凑近了,林势安的心思就从书上飘到了她身上。
他道:“你忙完了?”
白露摇头:“路走不到尽头,事情就做不到尽头,我有点儿好奇,你那时候是给马勋(拜康董事长)怎么灌的mí_hún_yào,让他这么听你指挥?”
林势安抬眼说:“你不是也给胡然灌了吗?配方应该差不多,只不过我这是几年陈酿,你那是新式做法。”
“我当然知道有区别,可是搞定了一个老大,搞不定另外几个老大,是不是就寸步难行?”
林势安放下书,他和白露许久没谈过工作上的事情,这会儿她主动来问,他倒也有兴趣,于是好好开导她说:“你搞不定,就让你的老大来帮你搞定。”
白露却不认同:“当下属,不就是为了给上司排忧解难?什么都不做,我这位置也可以让出去了。”
林势安笑:“我是说,你可以想办法让老大主动帮你解决问题,谁说下属专为领导排忧解难的?上下关系一样也是合作关系,就像你跟客户一样,站在同一条线上,互相平等对待,你们的关系才能长久。你就是因为绷得太紧,又太认真,才把自己弄得这么累。”
白露看着他,心中有疑惑,但不知怎么说出来。
林势安见她欲言又止,便说:“有什么想问的?”
白露犹豫说:“那次交流会,我见你跟主办方关系亲密,姚国福又是那种阿谀奉承的态度,就该想到你出身不一般,但你一直不说,我也不想问……”
林势安一顿,淡淡说:“上一辈的资源留下来了,不用白不用。”
果然是这样,白露顿时觉得他那一番道理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出身与林势安不同,从一开始与胡然还有那些董事们之间就有沟壑,纵然她极力想去忽略、去改变这种现状,但存在的,还是始终存在。
想到这里,白露也不愿再与他进行下去。
林势安攥住她的手,“干嘛去?”
她回头:“洗澡。”
林势安笑说:“好像真的不能跟你聊工作的事情,一聊准点火。”
白露说:“怪我了?我先提起来的。”
林势安说:“不怪你,谁都不怪,我先吃个教训,以后家里不聊工作,只谈情说爱。“
白露被他这话逗得一身鸡皮疙瘩,翻他白眼:“要不要脸……”
隔两天,林势安来白露家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