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水光说这话是有点心虚的,毕竟人家盛靳年是特地去给她买的早点,而她这份早点当时却只想了自己。
她在心里不由得安慰自己:她也是不知道今天他要来学校嘛!还以为他今天还要去事务所呢!昨晚她自己都没吃,还想着给他做饭呢!
和他花费心思的早点相比,赵水光这份满大街都买的到的早点本就拿不出手,待到她打开包包掏出来时,原本满心推荐的笑脸瞬间就垮了!
我去!什么嘛!给她点面子行不行啊?
停下脚步的盛靳年是给足了她面子,但是赵水光手上被放在包包里,被压扁的像三明治一样,都分不出前胸后p股的面包,让她表情都快要碎掉了!
这让她不由得想起,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她好像把包随手一扔搁在了p股底下,完全把包里的早点给抛到了脑后!所幸她只是坐到了面包那一角,否则的话这杯豆浆非得给她压爆了喷一车不行!
“那个……我看你还是别吃了吧。”赵水光悻悻的缩回手来,“我有早点了,你把刘记的留着吃吧。”
下一刻盛靳年径直从她手中拿过压扁的面包,“刚好我饿了。”
末了追加了句,“豆浆你留着喝吧。我不喜欢喝。”
俊颜蹙眉看了眼豆浆的表情,还颇为嫌弃。这也是赵水光第一次从他嘴里听说他不喜欢的东西。不过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这家伙不仅不喜欢喝豆浆,任何豆制品他都不吃。这让她阴贼贼的觉得:挑食也不是好习惯,这毛病得改!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楼梯上,气氛有点尴尬。还是盛靳年先开的口,“以后很晚的话就不用给我做饭了,早点睡吧。”
“我也就随手的事。”她装作没事道,“你今天不用去事务所忙?”
“嗯。来学校处理一下那几个围攻教员的学生。”
盛靳年的话让赵水光蓦地脚步顿了下!
他都知道了?
不过想来也是,那天的动静闹的那么大,就算她及时离开了学校,也总有人看到,况且警卫也会跟校长那边报备的。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赵水光声音不由得有些紧张。
“目无尊长,以下犯上,聚众斗殴,违反校纪,不管哪一项拎出来,都如校长所说,的确该严惩!”
“能不能小惩大诫,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只是些意气用事的孩子。”
“如果这些意气用事的孩子杀了人,犯了罪,你认为法律会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么?”
“可是……”
“没有可是!”盛靳年蹙起眉心,一向冷静的墨眸隐隐带了些薄怒,“赵水光,那天被攻击的人是你,你还替他们求情?正因为他们这么年轻就如此恶毒,就算从警院走出去也是祸害社会的渣子!”
本以为她像平时那样伶牙俐齿的跟他辩驳,下一刻赵水光小手暗暗扯住他的衣袖,“年叔,你是因为我被人攻击生气了?”
男人看向她的目光清冷薄凉,“我为什么要生气?你不是瞒我瞒的很好么?被人攻击了还能坚强的找家休闲会所把自己洗干净,再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出现在我面前。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妻子。”
“哎呀,”赵水光懊恼的抓着他衣袖摇晃着,“好啦年叔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我那不是怕你担心吗?也怕你一生起起来严办那几个孩子。你能不能别用那种凉飕飕的语调和我说话啊,我听着怪冷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冲他撒娇,盛靳年紧绷着脸的挣出手臂,“乔云帆说话的语调暖,你去和他商量吧。”
那傲娇的姿态让赵水光心里清楚,别看年叔这副‘没得商量’的样子,实则态度已经松动了。
“我和他商量干嘛啊?我这不和你商量着么?我知道你最好了,还给我去买早餐,是吧?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
这早餐还没吃上呢,小妮子嘴巴就跟抹了蜜一样,盛靳年合计着:这刘记的早餐得经常买。尤其是冷战的时候。
“咱们警院不同于其他院校,进来的人大都不是插科打诨的,而是真的喜欢这个行业,想要在这个行业上做出些成绩的。如果就这样给他们记了过,日后他们不能从事这项工作,多遗憾啊!就算以后只当个小警员抓个小偷还为社会造福呢!年少轻狂的事儿谁没干过啊?之前念高中时候我还因为一暗恋的男生被另一个女生给劈腿了,放学号召一帮人去把给扔进男厕所呢!我现在不照样为人师表,根正苗红么!这惩罚当然要罚,只是咱能不能从轻发落?”
赵水光结合自身经验说的那叫一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却见盛靳年眯眼,声音硬邦邦道,“暗恋?”
某人摸摸鼻子,那个,她是不是如果举个其他例子效果会更好一点?
随着她腰身被蓦地一扣,下一刻被抵在栏杆扶手上的赵水光怀里的早点都差点掉了。
“赵怼怼,你要是再像那天玩晚上一样喝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一回家就——”
他口气冷沉,鼻息却温热的拂在她脸上,让赵水光脸蓦地一红,心慌的接口,“我保证,再也不喝成那样,再也不对你兽性大发,霸王硬上攻了!”
盛靳年冷哼,“再给我这么半途而废,我就让你一天一夜下不来床!”
她呆住,什么半途而废?
半晌竟傻乎乎的来了句,“白,白天也来?”
“我今早要了刘记的外卖名片,只要满一百就可以送餐到家。到时想吃什么尽管让外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