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棠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报复性的快意,被黄贵妃侧眸中看到,瞬间想到了什么,啊呜啊呜的叫了起来,可是嘴被烫的更厉害,发不出任何的声响,她身边的宫女只以为她疼的难受,连忙安慰她,叫她气的直欲吐血。
闻讯赶来的南天竺,进了内室,就看到黄贵妃那张恐怖的脸,还没有包扎起来,冷冷的笑了笑,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一下子刺痛了黄贵妃的心,整个人惊恐的在床塌上活动了起来,太医和宫女押也押不住。
“让她滚。”南天竺毫不留情的吩咐围在黄贵妃身边的那几个人,眼里的绝情生生的将人拒之于千里之外。
啊呜啊呜…黄贵妃乱叫,还是被宫女和太医给抬了出去,非常令人难忘的场面,相信这将是黄贵妃一辈子的屈辱,不过,她将来还有没有命,还要看南天竺的心情。
“棠儿,你醒了。”南天竺大步走到沈南棠的榻前,褪掉了眼中的冰冷,他满是柔情的问道。
南棠转头,眼中有点复杂的看了一眼南天竺,而正是这一眼,南天竺看到了她眼中不再是死灰色,从她的眼神中,他好像觉察出什么,一股不详的预感在他脑海中升起。
“托你女人的福,我的记忆回来了。”沈南棠盯着他的眼,一字一句的说着。
熟悉的语调,一下子惊醒了南天竺。
以前的沈南棠确实回来了。
荣王府。
坐落在角落里的云初戏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没营养的饭菜,突然紧闭的大门被踹开,还不等云初戏有什么反应,荣高走了过来,一脚踹在了云初戏的腹部上。
接着,云初戏就痛苦的倒在地上,睁大眼睛,她不敢置信,在她开口前,荣高先一步发话:“竟然趁我不在的时候,勾引男人,你怎么这么贱这么浪,是不是没有男人那根东西,你就活不下去了啊!”
荣高声音之大,震得云初戏耳朵嗡嗡响,她看着身后那些奴婢和奴才窃窃私语,瞬间想起了什么。
还是那天,她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同木黎朵说了自己的事,并答应事成后给她五百万银两,可是,木黎朵并不在乎钱,她在乎的她永远也不会想到,也让她第一次厌恶起这张脸以及她现在的身份。
她说:“阮心,你可能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一切,但我现在把以前的事就和你说一遍!你杀害了我曾经最爱的男人!”
如五雷轰顶,云初戏根本没想到那个阮心竟然和木黎朵有这一层渊源,也就是说,对方根本不可能帮助自己了!
“我不是阮心…”云初戏立刻不管不顾的解释,兴许说出她的身份,女人能够原谅自己,或者帮助自己,可是,她想的太天真了!
“对了,就是那次,你落水以及中毒,都是我在背后指导的!”事到如今,木黎朵一点都不害怕云初戏陷害她,将她背后所做的事,当着她的面说了出来,很是如愿的看到她的脸一点一点破裂。
“你?怎么会是你!”云初戏一步一步倒退,似乎是不敢相信,她所做的一切!
“就是我,我恨你,哈哈哈哈…”木黎朵疯狂的笑起来,可是一点都不影响她的形象。
到了后来,云初戏如同木偶一样定在了街上,就连木黎朵及她的侍女离去也不知道。
原来,她自以为螳螂捕蝉,还有黄雀在后,真是极大地讽刺!
“王爷,我是遭人陷害的!”云初戏捂着肚子一步一步的爬到了荣高的脚下,梨花带雨。
肯定是木黎朵找人了她,肯定是她,要不然会是谁!
“来人,将她拖出去,杀了。”荣高大手一挥,不听她的解释。
“是。”
有奴才上前拖住云初戏的各两只胳膊,就要将她拖走。
突然。
“王爷,王妃下面流血了!”侍女惊叫,看着云初戏下方的血液,鲜红,沾染了整个裙摆。
“叫大夫。”荣高想了想,还是给云初戏叫了大夫来。
……
“回王爷,王妃肚子里孩子一月有余,可是,没有保住,对不起王爷。”大夫诊断完后告诉荣高。
而得出的结论让荣高气的差点把屋子给掀了,他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不让他省心,一顶绿帽子带不够,还给他带另一顶!!!
一月有余,不用说一个月,三个月之前前他根本一次都没有碰过云初戏!
真是贱女人!
“来人,将她拖出去,充军妓!”对于这种女人,荣高一点都没有心软,直接决定了云初戏的后半生,相当无情。
说完这句话,他就离开了房间,连多呆一秒,他都觉得很恶心。
云初戏醒来之后,已经换了地方,任是她哭天抹泪,也逃不掉充当军妓的悲惨下场,每日过得日子还不如在荒漠小镇中来的要好一些,在军营里,只有男人和女人之分,没有弱者和强者之分,云初戏多次的苦苦求饶都没有换来怜惜,她暗自咬牙,支撑着自己残破的身躯,为了活下去,为了复仇,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去,起码,她要让木黎朵和荣高一起陪着她下地狱,否则,她不甘心!
再说,沈南棠自从醒来之后,恢复记忆,她非常的理智,与南天竺对话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情,以及单纯。
现在她躺在秋棠宫内,默默地疗养着伤,而,一旁坐着的,正是下朝归来的南天竺,他的手里拿着奏折,但是心已经跑远了,跑到了躺在床上的小女人身上。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但是,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