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说得过去的。
孔一斌之前到这房子里来的时候,就已经见识到单天祥身边有保镖,所以才留了个心眼,带着堂兄和朋友一同前来。
“他们是什么人不重要。单老师,今天我来是有事情要跟你说。”孔一斌道。
“小孔有话直说就是。”单天祥依然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我们已经看到了,宣鸿制药造假的证据你发布到了网上。但你知不知道,我们两个为了那些资料,付出了什么代价?”孔一斌说到这话,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单天祥坐直了身体,关切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一给你发完邮件,就被宣鸿的打手抓住了,他们拷问我们,把证据发给了谁,我们一直坚持不肯出卖你,被他们注射了艾滋病患者血液……”
话落,孔一斌就见自己的堂哥和朋友都震惊地看着他。他只说受了工伤,要去找老板讨要赔偿,他们却不知道他是感染了艾滋。
在国内的环境下,艾滋病,总是让人恐惧,嫌弃又歧视的。
“我们走之前,你说过,我们要是超过八小时没和你联系,你就会报警叫人救我们!可我们被关了整整四天,住院住了三天,你什么也没做!”孔一斌眼眶发红。
面对孔一斌的指责,单天祥依然很淡定,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小孔你恐怕还不知道,宣鸿制药都被查封了,你想,要是我没有报警,w市的警察能去查封他的厂吗?”
孔一斌大声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要再狡辩了,回n市前我专门确认过的,w市警方根本没接到相关警情!”
见自己的谎言被揭穿,单天祥的面色也跟着变了,他收起了先前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吊梢眼沉沉地盯着孔一斌:
“那你们就直说吧,今天来,还带这么多人,是想做什么?”
“我们为帮你取证,被感染了艾滋病,这怎么也算是工伤吧?你们要求你支付赔偿!”孔一斌理直气壮地道。
“哦?那你们要求多少赔偿?”单天祥换了个姿势,跷了个二郎腿。
“我们要求你一人支付五百万!”孔一斌大声道。
胡小虎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还是忍住了。
“五百万,呵呵!”单天祥冷笑一声,“你们提供的那点证据,顶多一两万块就能买到,让我赔一千万,以为我单天祥是那么好讹诈的吗?”
胡小虎难以置信地看向单天祥。
当初单天祥找他的时候,极力说着要取证有多难,对社会的危害有多大,必须要他这个能分辨药材的专业人士出马,现在,却把他们得到的证据贬低到只值一两万块钱。
如果真的一两万就能买到,当初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让他和孔一斌出马吗?
“单先生,我堂弟帮你打工,感染了艾滋病,这辈子都毁了!他现在才二十多岁,要治病,要给父母留养老钱,五百万我们并没有信口开河。”孔一斌的堂哥试图心平气和当和事佬。
却没想到,单天祥直接翻脸不认人。
“给我打工?那你得有证据是给我打工才行啊!”
“这位左先生,我和你签过合同吗?”他首先看向了左小虎。
左小虎相当于是作为志愿者,免费帮单天祥跑的这一趟,自然没有合同,闻言只能愣愣地摇头。
“他没有,我有!”孔一斌作为雇佣员工当初是签了合同的,这次来讨要赔偿,也带上了,当下把合同亮了出来。
没想到,此时单天祥身后站着的那个黑衣大汉,突然就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合同,拿出打火机点燃,一边烧一便骂道:
“随便拿几张废纸,就想来讹单先生!”
孔一斌要去夺合同,却看到屋内出来四五个黑衣人,其中一个走上来,一拳打在他胸口,把他撂翻在地。其他几人,也上前围住了左小虎他们三人。
眼睁睁看着合同在短短几十秒里被烧成灰烬,孔一斌目眦欲裂:
“你!卑鄙无耻!”
“单先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左小虎也震惊地道。
单天祥轻蔑地笑了一声:
“我单天祥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啃上一口的。”
说完,眼神示意。
几个保镖顿时就把孔一斌几人围成一团,一人一个按在地上狠揍。
孔一斌他们这方虽然有四个人,在专业保镖面前却弱得跟菜鸡一样,很快就被鼻青眼肿地打趴在地。
单天祥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人,警告道:
“今天这只是个小小的教训。我劝你们最好识趣,要是再给我找麻烦……黑市上叫人砍几条胳膊腿,那也就是几万块钱的事!”
几人被拖到地下车库,装进一辆面包车弄出小区,丢在了一个废弃的巷子里。
左小虎浑身疼痛从地上爬起来,神情有些恍惚。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敬仰的正义凛然的单天祥老师,居然是这样一种黑社会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