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仅来得及时,而且反应好得出乎我的意料。”傅令元勾唇笑。
“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令元忽略她的问题,兀自道:“既然你介意,最初就不应该在合同里给我另外找女人的机会。不是只有你怕脏。”
阮舒蹙眉,揣度他最后一句话的外延含义。
傅令元在她的唇上轻啄一口:“把给我的那个权力收回。”
阮舒抿唇不语。
他紧贴在她腹、部的热、烫故意蹭了蹭:“它只为你硬。”
他的手掌捧住她的脸,凝注她:“你也只能为我湿。”
“傅太太现在消气了么?”傅令元低低地笑,眼波荡漾,几分钟前的不愉快荡然无存。他附在她耳畔:“是不是该换你给我消火了?”
阮舒别开脸——说了这么多,他的目的还是要她乖乖跟他回去和他滚床单而已。
她没吭气,也并不妨碍傅令元行动,帮她理了理衣服,又细心地帮她撩好松散的发丝,然后握住她的手,牵着她慢悠悠地穿行在抄手游廊间。
却并非如阮舒所想的回他们的客房,而是带她出了酒店。
十点多的古镇,已经不如先前**点钟时候热闹,不少摊位都已收起,游客也少了大半。但这种趋于静谧的状态,反而更令人舒心。
傅令元似乎很有兴致,走到哪儿是哪儿,如果遇到尚未关门的店铺,他必然会带她进去转悠两圈,期间不顾她的意愿,给她买了豆腐干和状元糕。
阮舒晚饭没怎么吃,倒是刚好填了肚子。
游了许久之后,她渐渐察觉,他看似走得随意,可所指之处,全避开了她先前一个人时逛过的地方。她不禁暗暗狐疑,九思和二筒究竟是哪来的间隙向他汇报她的行踪?
约莫十一点出头,傅令元携她在河边上了条没有棚顶的游船。不大不小,恰好够摆一张桌案和一把八仙椅。桌案上摆了些许糕点吃食。
傅令元自然而然地便在那唯一的一把八仙椅上落座,旋即对她示意他的膝盖。
好像男人都喜欢这样,永远希望女人以小鸟依人的姿态在他身边。阮舒倒不怕被他搂着坐,怕就怕他一会儿动手动脚。
在他身边呆久了,她已经条件反射地将他每一次的特殊安排当做是上床的前奏。她并不认为,他费劲地选在这种人少的时间段只是单纯地想和她游船。
阮舒心里有点紧张——她没有带药。
她许久不动弹,傅令元干脆伸手将她揽入他的怀里,而且明显察觉了她方才的神色:“你又在担心什么?”
阮舒浅浅地笑:“担心三哥莫不是要拿什么泡小姑娘的招数来套我。”
傅令元低眸看她:“在我眼里,你本来就是小姑娘。”
“十多年前第一眼就让我喜欢上的小姑娘。”
他的眼神写满认真和清深,让人在这一瞬间无法质疑他言语的真假。
阮舒盯了两秒,垂下眼帘,放松地靠进他的怀里,抿唇笑:“那我就在三哥面前装个嫩。只是可能没法补偿你在包厢里的损失,毕竟人家那是真的嫩。想来口、活也是调、教得特别好。原来三哥喜欢的是这款。”
“你还在吃醋?”傅令元轻轻地笑,用下巴的胡茬蹭她的额头,“我哪款都不喜欢。我只喜欢傅太太这样的。”
阮舒眯眸盯着河面:“我晓得,三哥需要一个会吃醋的傅太太。”
傅令元蓦地沉默。
显然,是她直白的戳穿又破坏了两人和谐的气氛。
抿抿唇,阮舒笑盈盈地自己接自己的话头:“不过你需要我什么时候吃醋,发挥多大的醋劲,最好告诉我,我适时调整。”
傅令元轻轻掐了掐她的腰:“今晚这样真情流露,很好。”
真情流露么……阮舒弯出一抹嘲弄的弧,不做反驳,转而问:“包厢里的那个助兴节目,是谁的主意?”
指的是那个被骑的男人。当然,问是这么问,但她并不认为那只是单纯的助兴节目。那男人手脚都被绑住,明显是在处置人。
傅令元又掐了掐她的腰:“以后眼睛别乱瞟,小心长针眼。”
“嘁,你们倒是把那个女人看了个干净。怎么不把那男人也扒光?”
“别看到他光身体你很遗憾?”
“是挺遗憾的。都现场活、春、宫了,还遮遮掩掩个什么劲?”
傅令元轻笑,然后没了下文。
阮舒以为他并不愿意就此事多聊。隔了数秒,但听他开口:“那是陈家的旧部。陆少骢特意抓来陈青洲面前,杀鸡儆猴。”
“也亏陆少骢玩得出这么有创意的杀鸡儆猴。”阮舒调笑,“真可惜,三哥追着我出来了。若是继续呆在,岂不是能欣赏到更精彩的节目?”
傅令元睨她一眼,不作回应。
阮舒掂了掂心思,正忖着要问明白他们三儿聚首在靖沣的目的。忽然的,她留意到,他们的船游进了一段河灯的区域。
整片河面,各式各样不同造型的河灯遍布,每一盏都小巧精致,环绕在游船周围。暖金色的灯光映照着河面,像燃了一条河的火苗。
“这是……”
刚一诧异,倏地又听接二连三的“砰”“砰”声。
阮舒应声抬头。
小镇上方的幽蓝天幕,无数烟火绽放,璀璨夺目,绚烂华美。
天空,河面,瞬间像连在一起,全是灯火。
阮舒偏头看傅令元。
烟火乍现的光亮打在他轮廓沉笃的面庞上,他唇角微微抿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