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太太又在怪我‘监视’你?”傅令元的语气是轻松的,含着笑意,不以为意一般,拉她走进普拉达的旗舰店。
“‘怪’有用么?”阮舒低低轻嘲。
傅令元迅速挑了件新衬衣,在她身上比划:“这件怎样?”
“挺好的。”阮舒淡淡。
“那就这件。”傅令元抱了抱她,拍拍她的背,“那去试穿,有话我们买完衣服再聊。嗯?”
阮舒抿抿唇,沉默地挣开他的怀抱。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更衣室后,傅令元颇为疲倦地揉了揉眉骨——他今天……有点急了……
更衣室内,阮舒背抵着门静静站了许久,才慢吞吞地换衣服。
衣服很合身,细节之处也没什么可挑剔的。导购员帮她拆吊牌期间,傅令元去付款,同时手上还多了两个购物袋。
阮舒用眼神询问。
“多买了两件。备在你的办公室,以防以后你上班期间再出现意外情况。”傅令元解释。
“谢谢。”阮舒淡声,没有其他多余的话。
从国贸到林氏所在的写字楼,不过五分钟的路程,他们手牵着手慢悠悠地走,花了有十分钟。
外人看起来或许很像情侣恋恋不舍地散步,但两人其实各怀心事,一句交流都不曾有。
气氛沉沉的,压在心头,闷得阮舒难受。
等电梯的时候,遇上了同样刚从外面回来的几个职员,纷纷问候他们“阮总”、“傅总”。
两人都神色淡淡地“嗯”了一声而已。
几个职员们则瞅着他俩交握在一起的手,相互交换暧昧八卦又yín_dàng的小眼神。
阮舒没忘记,展会期间,她与他的夫妻关系,已第一时间从江城传回来海城了。
电梯的数字快要跳下来到“3”的时候,傅令元接了个电话。
他没怎么说话,只在最后挂断之前道:“好,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他的话音落下,电梯也“叮”的一声,门敞开。
傅令元拉着她要进去。
阮舒阻了他:“三哥有事先去忙吧。我自己上去。没有什么好送的。”
说着,她自顾自跨入电梯,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脸上倒是挂着清浅的笑容。
傅令元眼眸深了深,站定未动。
电梯的门缓缓地开始闭合。
两人静默地对视。
直至电梯门完全关紧。
镜面映照出她略显寡淡的面孔。
暗暗沉了沉气,阮舒快速整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却整理不清楚乱糟糟的思绪和心情。
回到总裁办,她才去搭理手机上来自林承志的几通未接来电,回拨过去。
“小舒,你再不接电话,我就打算去公司找你了。”
“大伯父有什么事?”
“什么事?除了你妈的葬礼,还有什么事!”林承志似憋了气,“你妈自杀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我才搬出去没几天,她活生生一个人就死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是你妈,你怎么会不知道?”
“大伯父需要我再强调一次么?我和她们母女俩早就已经没有关系了。她们的死活与我无关。”阮舒无情无绪,语调有点凉凉的。
“无关?你在林家搅和起了多少风浪,你现在嫁人了,有靠山了,说无关就无关?”林承志冷笑,“林翰贩毒或许罪有应得,可你致湘湘残疾的账,我这些年一直没提,你就真以为我不和你算了?”
“呵。”阮舒亦冷笑,“那大伯父可真是忍者神龟,容我在你眼皮子底下蹦跶这么多年,都不帮你女儿讨公道。”
“你还这么嘚瑟?”林承志忽而哧声,“我前天去戒毒所见过林翰了。原来林翰早你又被你弄进戒毒所里。难怪你有恃无恐。”
心头蓦地一个“咯噔”,蜷了蜷手指,阮舒稳住心绪,压住声线的平和,镇定地讽刺:“噢?是么?大伯父不是担心林翰殃及池鱼,也报复你和大伯母,怎么现在敢去戒毒所见他?不怕他吸毒吸上瘾,威胁你帮他偷偷带粉进去给他?”
“这不得亏了你。听说林翰找你很多次,你都不愿意去见他。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找我这个大伯父。他找我去,我当然要去。戒毒所又不是监狱,他个把月就出来了,不趁着现在他落难的时候讨好他,难道要他记我的仇?你也知道的,我挺怕这个侄子的。”
林承志嘲弄:“粉呢,他没有要我带,不过倒是告诉了我一件事。”
阮舒的神经蓦地绷起——她知道林翰不会轻易放弃,也知道放任林翰在戒毒所并非一劳永逸,可她暂时没有其他能做的。
不想,他竟然去找林承志了……
林承志卡在那里不继续说,显然是故意的,故意等她忍不住开口问。
然而阮舒没有遂他的愿,淡淡地“噢”一声,然后道:“大伯父如果要和我聊这些无聊的私事,可以改天另外找时间。”
说着,她作势要挂电话,林承志的话蹦出口:“当初林家所有的继承权莫名其妙落到你的手里,原来是林翰帮你的!”
阮舒顿住,神经稍稍一松——只是这件事……?
听筒内是林承志在继续咬牙:“那个蠢货居然主动放弃继承权转给了你,你是和他睡了吧?要不就是你拿他贩毒的事情要挟他。可最后你还是恩将仇报把他给举报进了监狱。难怪他出狱的第一件事就是纠缠你。不仅仅是表面上你举报他贩毒那么简单。”
凤眸微眯,阮舒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