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陈玺已经出车祸去世了吧
庄佩妤是什么时候和陈玺见过面被委托藏匿那两亿的毒资?
这个柜子里所存放的物品,是否和两亿有关系?
无数不得解的疑问闪过。
跟在小沙弥身后,走进右侧的房间之前,阮舒睇了一眼左侧的门----她和傅令元的心愿卡片存在那一边的。看来是根据两种用处分开了两边。
毕竟是vip香客的私人储物柜,设计得如同银行的保险箱业务,房间呈三进式,密密麻麻的全是柜门。
小沙弥领着她行至第二进止步,指了指某个柜门:“女施主,到了,这就是您手中这把钥匙所对应的柜子。”
他把钥匙交还到她的手中,双手合十行了礼:“女施主请自行开箱,小僧出去了。”
“谢谢小师傅。”
阮舒欠欠身,转回柜门。
柜门的面积均不大,约莫长二十厘米宽十五厘米。位置偏低,自地面往上数第四个,她需要弯腰。
有点紧张。因为极有可能是两亿的线索,是那么多人都在寻找的两亿。
握着钥匙插了三次才插进钥匙孔内,然后轻轻地拧动。
心跳砰砰砰加速得厉害,屏着呼吸。阮舒缓缓开启柜门,一切就像是慢动作画面似的,其中有一秒钟她甚至在妄想,会不会打开后直接就是两亿?
事实证明妄想终归是妄想。柜子里并没有两亿,只有一个红棕色的方形首饰盒,上面还带了个密码锁,并没有太特别之处。
阮舒:“”果真是她太天真了。
伸手取出首饰盒后,她有点不甘心地仔细检查了一遍柜子,确认真的只有这一样东西,再无其他。
盯回面前的首饰盒,阮舒眉心紧紧蹙起。
既然特意上了密码锁,那么里头应该还是有东西的。
只是她怀疑这玩意儿究竟是不是和两亿有关系。或许庄佩妤另有其他难以对外人道也的事情?抑或庄佩妤和其他香客一样,只是为了让它受佛法的洗礼?
但,搞得如此复杂,又是藏钥匙在长明灯,又是费力地加密,而且十年都没有来取,终归是特别的、有用意的吧?
指腹摸过上面的密码锁。一共六位数。会是什么数字?
忖了忖,阮舒先尝试了几组常用的,例如庄佩妤的出生日期、庄佩妤的身份证后六位,结果无效。又试了林妙芙的,还是无效。最后试了她的,依旧无效。
“叩、叩、叩。”
敲门声传出,伴随着闻野不耐烦的询问:“你死在里面了?”
这寺庙又不是他开的,他管她要在这里面呆多久?!阮舒眸光泛冷,还是担心一会儿他擅自进来捣乱,暂且收起首饰盒塞进自己的包里,迈步朝外走----带回去慢慢研究,实在不行就把盒子劈了。
或许因为她没出声回应,闻野突然推开门,阮舒正站在门后手都扶门把上,楞是被他这毫无预兆的一下给搞得门板重重磕上她的脑门。而且还多亏了那一瞬间她条件反射地往后仰了一下头,否则拍上的就是她整张脸了。
身形踉跄地退两步,未及她自行稳住,腰际快一步扣上来一只手臂,牢牢地扶住她。
“又故意提供给我机会?”闻野眯着眸子打量她,“从这个全新的角度展示你作为女人的魅力?”
呸!阮舒推开他:“你是真没见过几个女人吧,才会对我感兴趣。”
这话在以贬低她自己来讥嘲他。
闻野忽略,抬起手,晃了晃,评价道:“你的腰比之前细了。”
恶心!佛门重地调戏良家妇女!抱着不和他多做纠缠的心理,阮舒憋气,再一次忍下摔他耳刮子的冲动,竭力和颜悦色道:“谢谢您陪我走这一遭,也麻烦您代我向一灯大师致谢,我的事情忙好了,先回家了,再见。”
刚转了个身,后颈的衣领第四次被闻野扯住。
这回阮舒不管不顾地强行要走,揪住领子要拉回来,很快发现t恤的下摆因双方的执力被提高,露出一小截她的肚皮。
腾出一只手下拉回衣摆,阮舒只能忿忿地退回去,怒目并怒声:“大哥!你究竟要怎样?!”
闻野冷笑:“胆子够肥,指使我做事?要致谢你自己去找老秃驴。”
“你----”
忍!再忍!夺回自己的衣领,阮舒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诚恳的表情:“抱歉,我不该让您屈尊降贵邦我做事。我会自己向一灯大师致谢。”
“阴阳怪调。”闻野依旧不满意,“我很老?”
深深沉气,阮舒收起“您”字和讽意,重新说一遍:“谢谢s先生抽空陪我走这一遭,不打扰s先生在寺中修行,我的事情已结束,先告辞了。”
闻野盯着她没再说什么。
生怕他又新生什么念头和她胡搅蛮缠,阮舒赶紧走人,第一次身体力行“脚底抹油”这四字比喻,把柜门的钥匙交还给守阁的僧人,离开无明阁。
院子的鼎焚着香烟气袅袅,氤氲之下使得后面的那口大钟看起来有些扭曲。
脑海中划过傅令元捂着她的耳朵于洪亮的钟声中吻她的画面,阮舒晃了晃神,合计着回家后得找一找心愿木片寄存柜的钥匙
从侧门跨出无明阁,走远了好几步,阮舒下意识地回头看一眼,发现闻野那家伙竟然就站在无明阁的门口,视线明显落在她的身、上,探不分明。
阮舒不觉加快步子,有种被疯狗咬住不放的错觉----不,不对,不是错觉,就是被疯狗咬住不放。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