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的肩很宽,背上没有大块隆起的肌肉,摸上去却很结实,往下看劲瘦的腰腹上有薄薄的肌肉。再往下就是黑乌乌的一丛。
撇开视线不去看那已经抬头的东西,再往下就是一双长腿。
这个男人生在这衣着须得遮得严严实实的南朝实在是可惜了,要是长在她以前的那个世界,这张脸加上这身材,不知能迷倒多少人。
“如初,你再这么看我就要忍不住了。”
华如初动作一顿,旋即丢了帕子就走,太丢人了。
“如初,你没穿衣服。”
华如初猛的顿下脚步。又回过身去从屏风上扯了衣服裹在身上,看都不年他一眼便急匆匆离开。
脑子里只剩一句话,‘丢死人了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祁佑看着逃走的人,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就连嘴角都是勾起的。平日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一片溺死人的温柔。
要是可以,他真想放声大笑。
摸了摸自己嘴角,祁佑又想起了刚才如初又羞又恼的样子。
那脸红的模样别具一番风情。
丫头们早在祁佑进屋时就知机的退了出去,此时看到自家小姐狼狈的从耳房出来纷纷忍笑。
能让小姐如此的也就只有姑爷了。
“翠凝,给你们姑爷找身衣服挂到屏风上去。”
“是。”
在梳妆前台坐定,华如初看着镜中那张满是媚意的脸不由得摸了摸,刚才。她就是这副模样跑出来的?
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人过!
“小姐,婢子要扮成夏公子的模样吗?”边给小姐梳发,春玉边问,脸上笑容灿烂得就跟那盛放的花朵一样。果然,还是在小姐身边最安心了。
华如初抬眼看向镜子里的春玉,她也将自己脸上的易容膏都给洗掉了,“恩。今日要将身份换回来,你扮成夏以见的样子跟我哥,明天晚上潜回这里来。”
春玉愁得不行,苦着脸道:“可是小姐,婢子担心装不像。”
“有个三分像就行了,这里没人认识夏以见,就算有人盯着别院,也没人敢靠近,必须趁着太子撂不开手的时候离开,不然就麻烦了。”
“是,婢子努力。”
“行了,你去给自己易容吧,我这里叫个小丫头来就行。”
春玉连连摇头,继续给她擦头发,“不急,婢子易容很快。”
看她如此,华如初也就随她去了,她习惯了这几个人的侍候,真要换人,她也不惯。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来找过你麻烦?”
“有,那个陶侧妃有来过一次,说一些好奇怪的话,我就听懂了三个字:紫砂壶,小姐,那不是你从古书中看到的吗?怎么陶侧妃也知道?”
这还真是个严肃认真不好回答的问题,华如初干脆以问止答,“她说紫砂壶怎么了?”
“她就问我怎么会做紫砂壶,还问我为什么不承认,婢子都被她绕晕了,就说这东西不就是泥巴做的吗,有什么难的,她好像很吃惊的看了我一阵就走了。”
这个答案已经无敌了,茶壶嘛,可不就是泥巴做的。
可是,好想笑。
想像了下陶嘉当时的表情,华如初忍了又忍,终是没能忍住伏在梳妆台上笑得肩膀直抖,停都停不下来。
“小姐……”春玉奇怪的看向自家小姐,她说错了吗?为什么小姐会笑成这样?!
抬起一只手挥了挥,华如初捂着笑酸了的腮帮子含糊道:“没事,春玉,你回答得很好,好得都没边了,一会本小姐重重赏你。”
“那婢子可以自己提要求吗?”
“你说。”
春玉马上来劲了,“那小姐您下次出门别再把婢子留在家里了,让婢子跟着去吧,婢子想跟着小姐您。”
“行啊,你们姑爷答应我明年回扬州探亲,我把你们全带上。”
“小姐说话算话。”
华如初反手对着她脑袋就是一下,“蠢死了,只要我不是偷偷出去,要你易容成我的样子在家装样,你什么时候不是跟着我的?要求都不会提,你应该说‘小姐您下次偷跑的时候一定记得将婢子带上’,笨。”
“小姐……”
ps:茶壶,不就是泥巴做的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