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洁笑了笑,说道:「没事的,我不介意。」
在她的再三劝说下,阮玉珠最终只得答应了下来,因为外面天气太冷了,她们母女俩长期生活在温暖的云南边境,在这种寒风凛冽的环境下实在不适应,半个身子都冻僵了。
车内空调释放着阵阵暖风,阮玉珠母女俩不由的舒服的喘了口气,柳玉洁坐在前座上,扭过身子,想了想说道:「玉珠,我这么称呼你可以吗?」
阮玉珠赶忙点点头,一副小心诺诺的样子。
柳玉洁见状心里多了两分底气,又揣摩了半天,可是总是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想要说的事情讲出来,这阮玉珠人虽然不精神,不过她可不是傻子,见对方吞吞吐吐的,心知她有话要说,于是大着胆子问道:「大姐,你是不是有话想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能受得住。」
柳玉洁苦笑了下,点点头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就算了,那个,我家里需要个保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
阮玉珠一听,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刚刚还以为柳玉洁是想撇手不管她们母女的事,只是不好意思直说,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如果柳玉洁让她们走,她就算是把头磕破了,也要请对方收留自己的女儿,她看得出对方是个好人。
如果能收留草儿,哪怕是做牛做马,也比跟着自己流浪街头,冻死饿死来得强,至于自己,烂命一条,活着也没什么意义,只要草儿能活下去,让她付出生命她也在所不惜,哪知道峰回路转,柳玉洁话语中透露的竟然是收留她们母女二人的意思,当真是喜出望外,连连点头,惊喜的说道:「愿意愿意。」
柳玉洁见她欢喜的模样,也是心中暖暖的,不由的调笑道:「玉珠,你这么高兴,就不怕我是骗你的。」
话一出口,她顿时有些懊悔,阮玉珠的大半生都是在欺骗和虐待中度过的,这种玩笑貌似开不得。果然,她话音刚落,阮玉珠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下去,害得她连连自责,忙说抱歉。
阮玉珠眼神略显无奈,轻轻的摇摇头苦笑道:「大姐,你别跟我这么客气,我自己什么身份我懂,大姐对我们好,我和草儿就做牛做马的服侍大姐,报答大姐对我们的恩情,如果大姐骗了我,那也没有什么,再惨还能比以往的生活还惨吗?」
柳玉洁心中懊悔到了极点,伸出手抚上对方的脸颊,心疼的说道:「玉珠,你别这么说,说的我好难受,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请放心,我不要你们做牛做马的报答我,我会把你们当成一家人看待的,我也希望你以后不要把我当成外人,好吗?」
阮玉珠似乎感受到了对方激动的心情,哽咽着点点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小草儿缩在母亲的怀里,用大而无神的眼睛看着柳玉洁,也无声的落下泪来。
车内的情绪有些压抑,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解过来,柳玉洁见对方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希望,心中也是安定了许多,不过有些话还是得现在说,以免将来出现不必要的麻烦,于是说道:「玉珠,虽然你答应了我的邀请,但是有些话我必须现在说,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话,我会想办法给你们找其他的工作。」
见阮玉珠点了点头,她接着说道:「我先跟你说下我家里的情况,我的丈夫去世好几年了,家里只有我和我儿子两个人,原本是不需要请保姆的,但是我儿子现在出了些问题,躺在床上不能动,需要有人照料,我的工作比较忙,所以我希望你能照顾好他。」
阮玉珠心底对男人现在恐惧的很,但是她又没办法拒绝,如果不接受这个工作,让她去做别的事情,与更多的陌生人接触,她更害怕更受不了,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
似乎是察觉到了阮玉珠心底的念头,柳玉洁补充道:「玉珠,我儿子现在什么意识都没有,他不会对你造成伤害的,而且他是个很温柔的孩子,你不要太害怕。」
阮玉珠听了顿时放下了大半的紧张,但是想到柳玉洁的孩子好像生了不小的病,赶忙问道:「你儿子是生的什么病?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他的。」
柳玉洁苦笑了下,点点头,说道:「恩,那就拜托了,谢谢。」
阮玉珠连忙摆手道:「不客气,你别跟我客气,你这样我会紧张的。」
柳玉洁接着说道:「我儿子的病需要特殊的治疗,所以你在家里,如果无意间听到或者是看到什么事,请一定要保密,好吗?」
阮玉珠点点头,说道:「恩,我会的,大姐,你放心吧,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柳玉洁自然是放心,她之所以请阮玉珠当保姆,除了可怜她是身世外,最主要的就是看中了她举目无亲,而且对于陌生人交际有很强的抗拒,只要自己不亏待她们,自己和儿子的秘密就永远不会通过她们泄露出去,而且她还有个想法,阮玉珠刚刚谈话中多次提及自己的奶水足,如果可能的话,她希望能给自己的儿子也弄些喝,以便补充营养,不过这个想法现在可不能说。
稍后两人又谈论了保姆的细节,柳玉洁给对方开出了每个月4000块钱的工资,另外母女二人所有的生活费用一应全包,阮玉珠则是死活不要钱,用她的话说,母女二人能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安稳地就是天大的恩赐了,照顾柳玉洁一家完全是她们在报恩,要是收钱的话,真是出门都要遭雷劈,怎么都不肯要。
柳玉洁见对方语气非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