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壁纸,占据半间房的水晶大吊灯,玄关上镀金的大鲤鱼塑像,一切的一切,都显示出这是一间充满暴发户气息的客厅。
此时客厅中烟雾缭绕,一位长相刻薄的尖下巴中年妇女皱眉说道:“老三,你这一招不好使啊!那小畜生根本不在乎名声之类,非要往死里整我们家小越不可。”
“人家家大业大,权势滔天,又占着理,要是存心想重判小越,追究刑事责任,我们怎么弄恐怕都不行,根本不可能斗得过姬家,何况这江海市还是人家的大本营,经营了上百年。”说话的是客厅中年龄最大的一位,看起来笑眯眯的如同一个佛爷,认识他的人才知道他有多么的心狠手辣。
这里的四个人分别是李越的大伯、父母和三叔,现在商讨的自然是李越的问题。
三兄弟中老大和老三都是矮胖矮胖,前者一身朴素布衣,身上挂着大大小小的佛珠,表情和善,人称笑面毒佛,真名李壮。
老三却是一身名贵西装,脖子上挂着一串串着各色宝石的项链,末端是羊脂玉观音,左手金龙牌铂金镶钻表,右手翡翠佛珠串,十根手指头上戴着六枚各种材质的戒指和扳指。
这位散发着浓浓暴发户气息的老三叫做李宝,果然浑身是宝,这座和他风格一致的房子就是他所有。
最奇异的却是老二,瘦高的个子,双手青筋毕露,和那两位兄弟一比,不知属于基因突变品种,还是他妈当年给他爹戴了绿帽子。
李越的父亲叫李坤,母亲郑佳兰,看穿着打扮也不是报纸上所说的“穷小子”啊。
兄弟三人都不是善茬,老大李壮早年继承祖业盗墓发家,如今是矿老板,手上沾满罪恶。
李坤也不是什么好鸟,做得是假货制造,只是他制造的却是各类古董赝品,算是家学渊源。
老三李宝常驻中央帝国的金融经济中心江海市,主要就是为老大卖古董黑货,为老二卖赝品,兄弟三人形成一条完整严密的产业链。
最然三人身上满是罪孽,但却不愿后代沾这些不干净的生意,或许是因为越是身处黑暗,越是心向光明吧。
李壮早年盗墓时因为和人起冲突而丧失了生育能力,没有子嗣,李宝虽然情人无数,却邪门的只有一个闺女。说起来,李越反而成为了三兄弟下一代唯一一位继承香火的独苗苗。
听说了李越的事情后,李壮和李坤连夜从老家山沟沟赶来,就是为了想办法保住李越,至少不能判刑,那样不但江海大学体育学院学生的身份保不住,以后还会留下极大的污点,想要成为阳光下的上流人物就很困难了。
为了给李越擦屁股,李宝想出了这个用舆论威逼姬家撤诉的妙招。
在李宝想来,瓷器不与瓦片碰,自家和姬家一比,完全是美玉和烂泥的区别。为了名声,姬家怎么也应该表现的大度一些。
到时候自己等人负荆请罪,让李越上门磕头认错,再加上三兄弟准备了足足七件珍惜古董,还都是“洗干净”的那种,不是黑货和赝品,做为赔罪礼物,因为他们听说付思滢很喜欢古董艺术品,是中央帝国十大私人藏家之一。
姬家到时候里子面子赚足,再加上三兄弟买通的媒体狠狠地吹捧一下,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遇到了姬思明这个任性且不按套路出牌的纨绔子弟,所有的努力都付诸流水。目前看来,这个方案是行不通了。
“二嫂,我也没有想到这个姬思明居然是这么一个玩意儿,现在看来只能够想其他办法了。”李宝苦笑道。
抽了一口旱烟,李壮眯着眼睛道:“这几天我们钱都花不出去,那些往常见到腥味就往上扑的官员们居然一个个变成了青天大老爷。很显然,姬家发力了,他们都不敢沾这事儿,一个个避之不及,正规的路子是绝对行不通了。”
“实在不行,我去给姬家那个小畜生一个警告,我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跟我鱼死网破。”沉默了片刻,李坤发狠道。
“愚蠢!鱼死网破,就怕鱼死网没破!人家姬家认真起来,想摁死我们三兄弟和摁死一只蚂蚁有什么区别。姬家是矿业起家,然后涉足冶炼,再到制造、精密仪器和军工,直到现在的电子通讯、航空航天,俨然是一只庞然大物。我们那里七成的矿山就掌握在姬氏财团手里,他们在暗地里见不得人的势力轻轻松松就能够抹掉我们。”李壮勃然怒道。
“那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的看他们把我儿子送进班房,那里是什么地方你又不知道,随随便便就能够用一场意外把小越人间蒸发。”李坤也吼道。
“姬明远这一支应该不会,他们是姬家最干净的力量,只会堂堂正正的对付小越,除非我们先动姬思明。”李壮摇头道。
“那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越被送进监狱受苦啊!”郑佳兰不依道。
“既然这样,我们在姬思明这里行不通,那就只能够在那个女娃子姚雯雯身上下功夫了。”琢磨了一会儿,李壮说道。
“着啊!大哥高明,对付这种纨绔子弟,还有什么比美人计和枕头风有用。”李宝一拍大腿笑道。
“关键是,我们能不能劝得动姚雯雯那个小贱人!哼,要不是他,小越怎么会去得罪那个小畜生?”想到姚雯雯,郑佳兰就满脸怒容,这一切还不是因为她。
“那就由不得她了。我找人打听过了,姚雯雯家里不过是小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