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菡韵走了不久,红莲谷大门口出传来一阵喧哗声。
杨遇山起身站到窗口,遥遥看见一个锦衣公子模样的年轻人正走进红莲谷。
锦衣公子着一身暗金色袍子,身边陪伴着一个老道,红莲谷有几个女修从谷中迎了上来。
杨遇山隐约听见锦衣公子说他要在此再住上一些时日,之后一行人便朝谷内走去。由于距离稍微远了些,杨遇山没有看清锦衣公子的面容。
刚才带着杨遇山参观红莲谷的时候,苏菡韵曾经说过,红莲谷很少收留男人。杨遇山见才一会会儿的功夫又来两个男人,他便觉得有些纳闷。从锦衣公子的话里可以判断,他跟红莲谷女修很是熟识,一进门便说要再住一段时间,想必他以前常来。照此推理,以前红莲谷也没少收留过男人,这跟苏菡韵所说的情况不符,看来苏菡韵的话不能全信。
锦衣公子进入谷中不久,苏菡韵就又来了,她进了门来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仿佛杨遇山是主人她是客人,很是拘束。
杨遇山觉得有点诧异,开口问道:“苏姑娘有什么事吗?”
苏菡韵冲杨遇山笑笑,回他道“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聊聊。”
杨遇山更觉诧异,苏菡韵之前看他都是皱着眉头,刚才离开时词严色厉,走的也干脆,此刻为何会带着笑脸主动上门聊天?
杨遇山肚里虽然纳闷,脸上却带着笑开口说道:“欢迎欢迎,有事没事随时都可以来,我也正想多了解一下红莲谷。”
这货嘴上说的客气,心底里已经开始提防起来。
正所谓笑眯眯没有好东西,苏菡韵去而复返,前后反差太大,一定有阴谋。
苏菡韵在一个蒲团上坐下,开口说道:“我好多年前去过七孔别院两次,从来没见过里面有人,只听谷主说过里面住着法力高深的大修士,不知杨道长什么时候来的七孔别院?”
杨遇山听了心想,红莲谷主所说的大修士肯定就是马脸道士,马脸道士常年在地下洞穴里炼丹,偶尔才出山一次,只为捉对童男童女存在道观里,以备作药引之用,除此以外马脸均在地下炼丹,七孔别院里当然很少有人。
杨遇山回苏菡韵道:“我半年前才到七孔别院,道观的历史我也不知道,你说的大修士我也不熟悉。”
苏菡韵闻言皱起了眉头,没有深究杨遇山的话,转而又问:“早上的时候我看杨道长剑法了得,小女子倾慕不已,不知有没有机会切磋一下。”
杨遇山答道:“苏姑娘过奖了,那一式剑法原本粗糙,小生练剑不久,空耍还算熟练,实战的时候用起来还有些生涩,我看苏姑娘能操控水汽,法术了得,怎么会想要切磋剑法?”
苏菡韵笑笑,说道:“小女子的法术杀伤力不大,只能凑活着用来辅助作战,真个碰上妖类,动起手来也是用剑。”
杨遇山说道:“哦,既然如此,待我恢复一些真气,小生也很想领教一下苏姑娘的剑法。”
苏菡韵闻言便立刻起身,冲杨遇山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就不打扰杨道长了,你先打坐练气,回头见。”
杨遇山起身将苏菡韵送走,复又打坐练气。
苏菡韵登门聊天,原来目的是要跟他切磋剑法。
切磋二字说的好听,杨遇山觉得苏菡韵的真正目的肯定就是要将他的剑法学了去。美女搭讪就像是保险推销员的电话,它主动找上门的时候,八成是想从你这儿弄走什么东西,推销员们看中的是人们的钱包,苏菡韵看中的是杨遇山的剑法。
与美女切磋剑法对杨遇山来说倒也不失为一件快乐的事事,殊不知快乐的也许是美女,而不是他自己,就像是他把自己卖给了保险推销员一样,他是出血的,对方是抽血的。
既然苏菡韵登门聊天的目的是学习剑法,可是她刚才进门时明显的手足无措,极为不自在,跟第一次离开之前的表现反差明显,杨遇山想了片刻也不知道那又是为什么。
苏菡韵走了不久,之前进谷的锦衣公子便来了。
杨遇山没料到他临时寄身的红莲谷客房会这么热闹,他本是做客的,竟然还有别的客人来拜访他。
热闹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矛盾通常都是在热闹的地方产生的。就好比地球人过大年,人多了凑到一块,喝多了酒打架的事比平时要多很多。锦衣公子不是来找杨遇山喝酒的,他是来生事的,他想打架。
跟锦衣公子一起前来的还有他的随从,一个干瘦的老头。
杨遇山听见门口的脚步声便起身下楼相迎,他还没到一楼,锦衣公子已经迈步度入客房,就像进入他自家房间一样随意。
杨遇山下了楼梯只看见锦衣公子的背,他向前走边开口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何事前来?”
杨遇山下楼梯的脚步声很响,锦衣公子早就听见了,却不去看他,而是拿脸看向另一面的墙壁,送给杨遇山一个背给他下楼相迎。
杨遇山虽然觉得锦衣公子有些傲慢无礼,但他还是做足了待客的礼数,先开口客气的打招呼。
锦衣公子这才回头去看杨遇山,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杨遇山看在眼里便有些不舒服。
锦衣公子跟他的随从一样有些瘦,面相有点阴鸠,他眯缝着眼开口冲杨遇山的说道:“听说苏菡韵带回来一个野男人,我过来看看是谁。”
杨遇山下楼就不大自在,听到锦衣公子开口第一句话就直接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