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的时候罗颖处理完两盒药材,正要取出第三盒继续,这时外面响起两个脚步声。
来人既不敲门也不喊个声音通报一下,而是径自进屋踩着楼梯上了二楼。
一个声音很轻,另一个脚步故意将上楼的声音踩得很响。
走路在任何时候都是一种肢体语言,能不必说话便表达信息。t台的猫步走的妖娆,表达的是性感。气急败坏的人会跺脚,传递出愤怒感和威慑感。早晨上班的人若是飞奔赶路,其内心必有焦虑感,焦虑感的后面还表达出进一步的信息,那就是此人若是迟到,必被老板罚钱,他一定又是个喽啰,在这个喽啰眼里,老板还一定是个坏蛋,这个坏蛋以前应该罚过喽啰的钱,喽啰是个穷人,钱不好赚。
能来红莲谷的必是修真之人,修真之人皆都身法轻盈,走路断然不会如凡人那般将楼梯踩的咚咚响。
此时上楼之人,用脚步表达了数种信息给杨遇山,杨遇山立刻就感受到了震慑感,蔑视感,愤怒感,以及各种不适感。
罗颖和杨遇山俱都皱起了眉头,看向楼梯口,心下奇怪,究竟是谁人竟如此缺乏教养。
上方山公子哥带着他的随从曲长老出现在了楼梯口。
罗颖一见那位公子哥,立刻开口道:“司马花畴,你来干什么?”
这位公子哥原来叫做司马花畴。
司马花畴白巾裹头遮住被削的耳朵,才一现身,又是一副鼻孔朝天的表情。
杨遇山不晓得为何有人少了个耳朵还会更加神气,心道此人应该再少一个耳朵,兴许他能神气到天上去。
司马花畴瞥了一眼罗颖,然后阴阳怪调的说道:“我来看看鼎鼎大名的杨道长还活着不?”
说完,司马花畴斜睨了一眼杨遇山,又冷言讥讽道:“哎吆,还活着呢!你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出门遇到个猪妖就躺下了?”
杨遇山一听,心中暗道,原来残疾人是来欺负残废人的。
司马花畴的随从曲长老阴沉着脸,紧紧的盯着杨遇山,表情不似不像上次初听杨遇山来自七孔别院那般惊慌,显然他知道了杨遇山削了自家主人的耳朵,正发着狠,今天随着主子前来是要报仇来的。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罗颖从桌子边慢慢退到床边,想要挡在杨遇山身前,防备来人对他不利。
杨遇山伸手抓住罗颖的胳膊把她往一边推,同时口中说道:“你让开,这两个杂碎居然还敢登我的门来找茬,他们是活腻歪了,不知我七孔别院的厉害!”
司马花畴的随从闻言怒喝一声:“放肆,我看今天你才活腻歪了!”
罗颖依旧挡在杨遇山身前,她冲上方山两人喝到:“你们要做什么?这里可是红莲谷,快出去!”
杨遇山手上一用力,罗颖被他拉到了后面一点,她很惊讶杨遇山手上的力气竟然非常大,她居然抗不住。
司马花畴眼睛里冒着狠毒的火:“你连罗恒山的猪妖都斗不过,凭什么在这里耍威风?七孔别院的大修士早已消失多年,我看你一定是个散修骗子,拿七孔别院的名声狐假虎威,四下骗财骗色罢了,你这种垃圾我见的多了!哼,敢削我一只耳朵,今天你不主动送上两只耳朵,我司马花畴爬着出去!”
杨遇山才跟罗颖证明他是三山教弟子,冒险拿出贯一的丹方才过了关,此刻又被司马花畴说成了骗子,他差点即刻出剑杀了司马花畴,但此地是红莲谷,他还得忍一忍,便呸了一口说道:“就凭你?!”
司马花畴的随从立刻亮出了飞剑,冲杨遇山喝道:“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罗颖见事情很快就要失控,连忙说道:“大家都是道门朋友,莫要伤了和气,有话慢慢说。”说罢又要挡在杨遇山的身前,却被杨遇山伸手挡住。
杨遇山逼视着司马花畴的随从,厉声喝道:“赶紧滚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那名随从带着狠劲也逼视着杨遇山:“有本事你就试试看!”说完将飞剑往杨遇山的方向推进了两尺!
司马花畴的脸上露出得意的冷笑,罗颖则愈发紧张,上方山长老非常厉害,红莲谷除了谷主没人是其对手。
杨遇山冷冷的喝到:“你这是求死!”
上方山曲长老闻言,立刻便催动了飞剑!
此时只见一道绿光一闪,杨遇山祭出了碧火绿竹剑!
碧火绿竹直奔上方山长老的飞剑!
曲长老也是眼疾手快,飞剑还有一丈就到杨遇山的床前,他将飞剑从直刺过去改成直劈而下,想以**力荡开杨遇山的飞剑,耍一下威风,然后顺势将杨遇山一劈两半。
然而下一刻,曲长老惊骇的呆住,他的飞剑没有荡开杨遇山的碧火绿竹,而是自身断为了两截!
碧火绿竹剑的品质奇高,自是上方山的烂货不能相比。曲长老空有雄厚的法力,竟是将自家飞剑送上去给碧火绿竹削成两段。
碧火绿竹斩断对方的飞剑之后遁速不减,绿光一闪,飞剑极快的飞到上方山长老身后一绕,然后才又回到杨遇山的手中。
杨遇山一手握住回来的飞剑,另一手取出了一块绢布。他今天没打算杀人,但摆摆谱还是要的。
这时就听司马花畴一声惨叫:“我的耳朵!”
上方山长老和罗颖闻声看去,只见司马花畴仅剩的一只耳朵也已被削掉,转头再看杨遇山,他正在用绢布擦拭剑上的血迹!
杨遇山的飞剑出手,眨眼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