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呢?”王熙凤甩开王夫人的手, 笑着道,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心急更做不好事的。”
“王熙凤!”王夫人瞪大眼睛看着王熙凤,“你就等着吧,以为二房搬出去, 你就能如愿了吗?”
“你知道我的心愿是什么样?怎么的就知道我能不能如愿了?”王熙凤一步一步地逼近王夫人,她的心愿非常简单, 就是不像剧情书里写的那样,哭向金陵事更哀,不想丢掉性命,不想落了孩子, 更不想女儿被卖进烟花之地。
而且她这一举动, 能拯救大房,也算帮衬了二房一把。要是她的‘好’姑妈日后, 还是要去赚印子钱, 那就去赚吧。大房、二房分家, 也就没有大老爷管家不严的罪名,二房要闹腾就去闹腾吧。
“姑妈,你的宝玉是宝, 别人就是草了吗?”王熙凤恨啊,当然,剧情书里,她之所以走到那一步,跟自己也有关系。自己不知道律法,不知道那些事情触犯律法,说起来也是她活该,视人命为草芥。
当那些普通百姓的性命就不是命,王熙凤现在不敢了,那是罪。
“若不是我,你如何嫁得进来?”王夫人自认为对王熙凤极好,王熙凤父母双亡,命硬,要不是自己在荣国府说得上话,那么王熙凤就不可能嫁进荣国府。
“自然是依靠叔父,叔父位高权重,自然就有人想攀上他。”王熙凤可不认为都是王夫人做的,要不是自己有这个身份,荣国府也不可能同意。她不可能再对王夫人那么好,不可能再听王夫人的话。
“忘恩负义的东西。”王夫人一向懂得维持表面的形象,让贾老夫人夸赞。这一会儿,又没有其他人在,她着实忍不住,“你就等着吧,我没在,老夫人还在呢。”
王夫人是肖想贾老夫人的那些东西,但是只要宝玉在。贾老夫人待在哪里都一样,老夫人的那些东西必定是留给宝玉的。
“无妨。”王熙凤笑了,“你们啊,现在也就只能指望着老祖宗了。”
大老爷他们都恨老夫人偏心呢,而且在荣庆堂那一会儿,大老爷还说了那些话。以后,贾老夫人再待在府里,大老爷也不可能事事顺着老夫人的,那宝玉就算是还跟着老夫人,那也是寄人篱下,到底不一样了。
“府上的丫鬟奴仆的,确实也有点多了,相信父亲一定乐意开源节流。”王熙凤早就做好打算了,那些不听话的奴仆就该发卖了,还有那些中饱私囊的人。
她可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别说刚刚分家不能做那些事情。就是分家了,才得狠一点,让他们知道府上到底是谁做主。二房已经搬出去了,老祖宗就是荣养着,这府上就是大房做主,那些人要是再看不清楚风向,就别待在这家里了。
王夫人正向外走,走到门槛那里,差点被绊倒。她没想到王熙凤这么快就要着手对付府上的丫鬟奴仆,里头可是还有她的人。王夫人本想着就是他们二房搬出去了,她在荣国府还有眼线。她这个侄女还真是狠啊,她看错了人,就不应该让王熙凤进门,就应该找一个像邢夫人那样的。
这一会儿,邢夫人正乐着呢,大房二房要分家,她如何不乐。且看那王夫人日后还能如何,贾元春可没有做了妃嫔,王府的尾巴翘不上天,贾政的官职又不高,他们搬出去后,身份自然就不一样了。
邢夫人一直都很讨厌王夫人,明明王夫人只是五品员外郎的夫人,凭什么总是瞧不起她这个一等将军的夫人。女人未出嫁的时候要靠娘家,出嫁的时候要看夫家,王夫人凭什么就总是欺压着她。
“今晚,给二房那边多加几道菜,别说我这个大嫂总是那么抠门。”邢夫人那么抠门,一来确实是因为她没有那么多银钱,二来也因为府上的人对她的态度,就是老夫人身边的那几个丫鬟,也是瞧不起她的。
明明是丫鬟,却比她这个主子的脾气还大,还给主子脸色瞧。
大房的人一致认为贾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太让他们难堪了,二房的人实在是太过分了,那个宝玉白占了家里那么多东西,二房的宝,又不是大房的宝。
贾赦和贾政还在贾老夫人的荣庆堂,贾老夫人不想分给贾赦那么多东西,想多分一些给贾政,可是无用,七三分,那已经是在太上皇和太子面前过了明路的,而且宁国府的那些人又跟贾老夫人不是一条心,等族长贾珍过来,贾珍也不可能允许贾老夫人为所欲为。
贾老夫人也无法用身份压制他们,“老大,你现在满意了吗?”
贾赦看着贾老夫人疲惫的神色,道,“能满意什么,那本该就是我的。倒是老二,得了那么多东西,您该问他满意不满意,对您的那些体己满意不满意。”
“大哥!”贾政听到这话就不高兴了,“说这些俗气的话做什么。”
“这可不是俗气,是务实。”贾赦瞥了一眼贾政,“我可不在这儿装清高,那些银白之物有用得很,你若是不俗气,那就都不要好了。”
贾赦最讨厌贾政那一副假清高的模样,明明要的多,还一副没要多少的样子。表面上七三,可老夫人怎么可能不补偿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