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白惜璟点了点头,想到她刚刚那些行为,又有些尴尬,不知被白朦看见了多少。
白朦瞧出了白惜璟的忧虑羞赧,转移话题:“师父,要不要来比试一番?”扫了圈紫竹林,目光又落在白惜璟身上。
四目相对,白惜璟会心一笑,白朦真是自己的贴心好徒弟,为她考虑着想,懂得什么时候该视而不见什么时候该听而不闻。
不过,现在真没有比试的心情,白惜璟沉吟片刻,说:“明日早膳后为师再和你切磋一番,你先练练重剑,招式心法相同,但所要用的内力巧劲却有极大变化……”
白惜璟将重剑和轻剑的区别告诉白朦,在白朦满心期待以为师父要手把手教她的时候,挥了挥衣袖,走了。
白惜璟老脸一红,做出一副愠怒的样子,说:“别胡说八道,好好看,看不懂的问我。”
暗红的花梨木椅榻宽四尺四,坐两人绰绰有余,白朦挑了挑眉,转身挨着白惜璟坐下,乖巧地应答:“好。”
两人各自安静地看书,白惜璟瞥了白朦一眼,感觉时机差不多了,装作不经意地提到了长悦酒楼:“长悦酒楼上月十二,换了个新掌柜,上一个月的收入,几乎是以前两个月的收入。”
“这新掌柜有些本事。”白朦赞叹,翻了翻账簿,发现十二之后的日收入果然在逐日增加,不由得好奇:“这新掌柜是从哪找来的?”
“这新掌柜是老掌柜的次子,名叫赵仲安,老掌柜退了后,举荐了他。”白惜璟心里有些犹豫,纠结要不要把赵仲安介绍给白朦。
略沉吟,还是说了:“说起这赵仲安,他年纪轻轻便有魄力有能力,年已二十一,因在酒楼跟随他爹学习经营手段而未成家,我见过他两次,长得眉清目秀,品性随他爹,纯良忠诚……”
白朦听着听着听出了不对劲,眉头一皱,打断白惜璟:“师父,你让我看这长悦酒楼的账簿,究竟是为了什么?”
说得这么委婉都听出来了?白惜璟心口一闷,偏头低声说道:“你不是喜欢年纪长于你的吗?这赵仲安比你大一岁,师父想……”话未说完,白朦扣住了她的手。
白惜璟诧异地回头看着白朦,那冷冽的样子像极了自己,白朦紧盯着白惜璟,忽然,笑了起来,“师父,你想什么?”
这笑容令人胆寒。
白惜璟回神,挣脱白朦的束缚收回手说:“想为你挑夫婿。”
她一说完,白朦便起身冒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