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的则跟这条恰好相反,黑绳子上挂着红色珠子。
顾亓麟又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才又不舍的下了轿,又吩咐鱼儿道:“好好照顾你家小姐,本王待会儿让人送了药方来,你去抓了药,熬了给她喝下,她今晚才能睡得安稳些。”接着又命轿夫抬得稳一些,又派了两个宫门口的护卫跟上,见他们走了方才离去。
走到御花园时,他的贴身侍从全生来找他,“殿下,宴席已散了,皇上又叫了所有的皇子去他书房,现下都已到齐就差殿下了。”
顾亓麟点点头便往皇上书房去了。
皇上正与几个皇子说这话,见他来了问道:“去哪儿了,这才过来?”
顾亓麟恭敬的答道:“儿臣喝多了些,觉得有些憋闷便出去散了散心,结果不留神走远了。”
皇上笑道:“朕没见你喝多少呀,怎的如今酒量如此不济了?”
“父皇今日和汪右相等人聊得甚欢,没太留意,今日二哥确实喝了不少,光儿臣就灌了他十来杯了。”顾旻礼在一旁笑道,又冲顾亓麟眨了眨眼。
皇上又与他们众皇子聊了聊朝中之事,听他们一一把最近的近况说了下,便让他们都退下了。
只又单留了顾亓麟,说还有些话要与他说。
等其他皇子都退出去了,皇上道:“麟儿,朕知你好领兵打仗,又是文武双全,朕能有你这样出众的儿子,甚是欣慰。”
顾亓麟恭敬答道:“都是父皇教导有方。”
皇上笑了笑道:“你知道,我们隆佑国国土边界自前年来便总有匈奴来犯,那匈奴狡猾,战线拉得过长,对我们非常不利,朕这回想派你和右相的儿子汪子尧前去坐镇,把这一仗给我打下来,你意下如何?”
“儿臣也觉自己一直只纸上谈兵,没有真正在沙场上历练过,觉得遗憾,现下正有这样的机会,儿臣自是愿意领兵出征,还父皇一个平稳盛世。”
皇上笑道:“只一点,尽量智取。我安排汪子尧跟你去,也是看重他的智谋,跟着你也可以当当你的军师,再者,他武功不弱,若是上场杀敌,也是十拿九稳。”
顾亓麟道:“是,儿臣明白。只是,何时出征?”
“十日后前往吧,你与汪子尧先准备准备,熟悉一下,也好在战场上能默契配合。”
“是。”
皇上又随口问了问怡妃的近况,便说累了要歇息了,顾亓麟方退下了。
出了皇上的书房,顾亓麟问全生要来纸笔,写了药方,命他快马送去将军府给鱼儿。又往怡妃的宫殿去了,被甜歌告知早已服过药,睡下了,然后才又往自己的珑辕殿走去。
途中又遇见顾旻礼,“二哥~今日我可又替你解围了一回,你又欠我一顿烤鸭了啊。”
顾亓麟无奈笑道:“你如何又替我解围了?”
“今日是我的生辰诶,二哥竟然喝酒喝到一半溜了,这还不说,还被我的一个宫女儿看见抱着一位小姐往宫门方向走去,只是没看清是哪家小姐,也不知晓是发生了何事,不过,我是真没想到,我的二哥,竟也动了凡心了。”
顾亓麟正欲回答,顾旻礼又抢先开口道:“然后,父皇叫我们几个皇子过去,你又来迟了,我见你也不愿明说来迟的理由,当场又给你解围了不是?还不感谢我?”
顾亓麟无奈的点头:“是,多谢多谢。”
“只是我好奇,那女子是谁啊?竟能有如此待遇,让二哥不顾众人目光,抱着出宫?”
顾亓麟瞥了他一眼道:“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只是路上偶遇,那女子晕过去了,我才抱她出宫的。”
顾旻礼笑道:“原来如此,我只当二哥竟然也有动凡心的那天?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究竟能瞧得上谁。若再不娶亲,我只当二哥是不是有什么龙阳之好了?怪不得邀二哥出去玩乐,二哥总也没什么兴趣,原来,竟是没有投其所好。”
顾亓麟无奈摇头笑道:“就知道胡说,这些话你私下说说就罢了,别又被哪个宫女太监听去,传出去了我以后还怎么解释得清?”
顾旻礼只管哈哈大笑,接着又与他东扯西扯一番,等到了珑辕殿两人才道了别。
顾亓麟知道顾旻礼从小心性单纯,却又觉得捉摸不透,按理说,皇后和左相做的那些事他不会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竞争关系他也不是不知道,却在众皇子中唯独爱粘着他,与他交好,又常口口声声喊着“二哥”,比其他的弟弟都要喊得勤,而这种示好却又不像是装的。只是他们在一起甚少谈起政事,这也算是他们彼此间的一个默契了。他知道自己要拉他下马,自己才能上位,但看着他单纯的笑脸,却又总是不忍心害他。
顾旻礼其实一直被皇后保护得很好,确实心性单纯,知晓宫里人心复杂,却还是相信他的手足兄弟,尤其是顾亓麟。皇后和左相暗地里做的那些事,他其实一概不知,所以才会对顾亓麟非常信任,他知晓他们之间有竞争关系,却一直以为是良性竞争,各人有各人的长处,最后不管谁当太子,他都无所谓,但他不知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