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好空啊,即便欲火在整具身体里烧着,即便他真的和她做爱,她都不会满足吧?
为什么呢?为什么啊……
他撩起衣摆,慢条斯理地解开裤头,抓着她的手,放到里头。
“掏出来。”
她没有动,手腕上的雪花手链却融化开来。冰雪的凉意从手腕窜入血管,很快的,它们溜到她的胸口,和小白鸽的那块碎片融合到一块儿。
也是那瞬间,看着它们融合出的东西,她终于明白了。
她好可笑,她又好笨,她果然只想和某只最会欺负她的死鬼做。她只想在他手底下高潮,即便他说再多可恶下流的骚话,她再脸红心跳,无措不已,都会被更多幸福满足填满。
她只想要他啊。
“耀耀……”
你说过的,我叫你,你就会无所不能地出现啊。做普通朋友是骗你的,我只是讨厌自己变得怪怪的,怪怪的吃醋,怪怪的被你的所作所为牵扯情绪。
你还是继续欺负我吧……
“叫谁呢?”路浓冷笑,更像自嘲,“我的死忠粉。”
“我的耀宝宝……”
琴音的刺耳嗡鸣,冷风卷走她的全部泪水。
熟悉无比的感受,再次附上她的灵魂,她的心像被两只冰凉的手,牢牢地护住。那些上蹿下跳的欲火,他替她承受着。
“谁准你在别的男人家里发骚?”
无脸鬼咬牙问她。
她没搭话,噗嗤笑了。
“回去收拾你。”
他带着她的身体,推开路浓,没用什么力,也实属奇怪。,往外走,推开门,回过头,路浓瘫坐在小沙发上,看不清表情,没有叫她,没有阻止。
也是那会儿,她看见阁楼梯子上,飘着个东西。她努力去看,又不见了?路浓的身形颤着,好像很不舒服。
“怎么?想回去挨操?”
无脸鬼问她,不满的样子。
“没……”
他拖着她的身体,,一步步走。外面雨停歇。
耳边是她的喋喋不休:
“耀耀,你是怎么从吉他里跑出来的?”
“随便跑。”
“切,你又在嘴上舒服!你以后是不是都能一直飘在外边啦?”
“是啊……”
“我们就可以和以前一样了,你可以送我去学校,也可以在校门口接我啦?我们每天都可以在一起对不对?”
他没回答,她继续自己乐呵呵的,傻得要命。
“我以后都不生气啦,以前我气量太小,被你的玩笑逗哭。但你……以后也对我温柔点,好不好嘛?”
“好……”
“你今天最可爱!以后每天都要这样保持住!”
“好……”
“我今天才发现,小白鸽和大仙女给我留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一枚镜子,雪花边的小镜子,可透可亮了,能把心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她今天话好多啊……
他抬起手,捂住。
话语还是窜出来,他期待那么久,他渴望那么久,她亲口说的,满满温柔的,全世界最惹他疼的:
“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我只喜欢你一个,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弄我,我想要永远永远和你在一起!”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感到她心跳紊乱得不行,炽热的喜欢像烟花,盛放在他的眼前,成为最璀璨惊魂的美景。
“好不好?”
她问他,透着股憨憨的期待。
他迟迟没有说出那个“好”字。
就在童颜想再问一遍的时候,他跑上前,冲着一辆熟悉荧光绿小绵羊,喊着:
“姜闲。”
姜闲骑到半路,停下,转过头,打量会儿,眼睛一亮,“小胖啊……”他推着小绵羊,来到他们身边,看着她的衣领皱巴巴,裤管卷着,有水痕,眼睛都是肿的。
“狼狈得很……”他说,“叫你别喜欢路浓,他真不是好人呢。”他的头发也是湿的,拨开刘海,对她继续劝诫,“你觉得我混吧?那他就是比我更混一百倍。”
无脸鬼打断他的话,“送我回去,行?”
姜闲一愣,又笑了,取出后备箱的绿帽子,递给他们,“行啊,雨天价钱翻倍。”
无脸鬼戴上绿帽子,坐到他后面,抬高手,抓牢他的双肩。
他开车,问他们地址。
一路的风,吹拂在脸上。姜闲注意到他肩上两只小肉手的颤抖,他当然不会让她抱着他的腰。其实,他一直腰部是软肋,特别怕痒。不过……
小胖什么时候这么识相?
上次抱着他的腰,他忍得那么辛苦,难不成她悉心发现?
“乐队比赛那事,考虑的——”
他没说完,她就跳下车,塞给他绿帽子,没打招呼地往小区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