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江衍拉下皇位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好奇,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让江封想去把当朝太后请来。
时间慢慢过去,殿上鸦雀无声,陷入沉静,终于待到太后来了,江封便立即让妇人进了大殿,而妇人的视线跟太后一对上,就听见膝盖碰地的声音,原来是她自己跪了下去。
皱着眉的太后多看了两眼那个妇人,脸上的神情不变,却将锐利的目光转到江封身上。
“封王,你究竟有何事要说?”还得托人去特地请她来这里。
江封拱手,道:“敢问太后娘娘可否还记得二十八年前自己身边侍候的宫女小媛?”
提起这个名字,太后先是迷茫片刻,随后好似想起了什么,眼神顿时微变。
她看了看满眼不怀好意的江封,再看看那个跪在殿下的妇人。
“哀家此刻疲乏得紧,若是无甚大事,哀家想先回宫歇息一阵。”
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了几步,姿态跟语气虽然掩饰得十分完美,但是隐约让人有种她在逃避什么的感觉。
江封盯着正在离去的太后,眼里迅速闪过一丝暗芒,同时嘴里也扬声说道:“太后娘娘,不知混淆皇室血脉一事算不算是大事?”
“……”太后身形一僵,立即转头对上江封的视线,里面震惊又怒极。
易杭连忙跟随太后的目光去看那名跪在地上,始终未起身的妇人。
只看见这时那妇人慢慢抬起头来,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对方的长相直直映入太后眼里。
“太后娘娘……”那名妇人开口。
“可还记得草民。”女声慢悠悠的,锁魂一般,太后的眼睛立刻就瞪大了。
接下来便牵扯出一系列陈情旧事。
大致上是说江封查到了当年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有意抱错孩子一事。
依江封之言,太后当年生出来的便是死婴,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以及宠爱,用尽方法从宫外抱了个孩子回来。
也就是现在的江衍。
“一派胡言!简直荒谬至极!”太后怒道。
相比较她激动心虚的反应,江衍脸上的表情倒要平静一些。
他或许知道……江封为什么指名要叶凛帮助他拿到他的血了。
当今天子并不是皇室血脉此言顿时在满朝上掀起一番巨浪,易杭轻轻将目光落到江衍身上。
惊奇地发现天子的情绪掩藏得很好,阵脚不乱。
“是不是胡说,一试便知。”
江封嘴角挂笑,得意地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江衍,伸手从袖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
顺便提几句,为当年太后瞒天过海的就是她身边的宫女小媛,可事后不久,小媛便被太后放出了宫。
说是放出宫,其实就是想杀人灭口,因为死在宫外总比死在自己身边惹来的嫌疑少。
只不过宫女命大,没死成。
也就成了当年唯一的证人。
也算江封有本事能找到宫女小媛,还能说服其到皇宫来作证。
江衍不是皇室之人这猜测一出,当即惹来众人各异的目光。
难怪江衍跟先皇长得一点儿也不像。
可即使如此,这也都不足以让江衍或者说是太后承认当年一事。
毕竟空口无凭,证人也可能是假的。
直到众人看见江封手里拿的白瓷瓶时,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易杭听着江封说着什么,脑袋却一阵阵的抽痛,烦躁的。
所以说到底是谁给江封的勇气来滴血认亲这一套的?
走了会儿神,再拉回注意时江衍已经拍案而起了。
他不想进行什么所谓的认亲,这么多年过去,他才不可能相信自己不是皇室之子!
再观太后脸色,已经由红转白,一时之间,难以平静。
江封趁机挑衅一番,江衍一挥衣袖,嘴角含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江封挺直脖子,道:“不敢吗?”
……两滴血互相融合在一起时,太后整个人都颤了颤。
江衍的脸色霎时间变得阴沉万分。
江封哈哈大笑。
他等的就是此刻两个人裂开的表情,太后害他母妃惨死,让他从小丧母,如今他费尽心思,不顾皇位来揭开他们的秘密,这很合理啊。
“诸位。”江封出声,“可是看清楚了?”
事情比较太匪夷所思,在场的大臣们都不敢擅自出声回应,只是眼里的怀疑愈来愈浓。
江封看了看周围,冷哼道:“江衍不是皇室之子,自然不可再做皇帝!”
“而太后娘娘……也不配做太后!”
朝堂瞬间乱成一锅粥。
江衍紧握的手松了又松,才克制自己没有朝那张欠揍的嘴脸打过去。
他不是皇帝那谁是?面前这个混蛋吗?
“江封!”
“江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