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传来更加窸窣的声音。
钟初译缓缓转脸……正好对上男人的眼睛。
“起来。”男人对他说。
顿了一下,他依言撑起身体。
“上来。”
“……”
仿佛在这一刻出现了幻听,钟初译直愣愣地站着,没有任何动作。
男人似乎不耐地伸手将他往床上拉。
“敢上我你就要做好自己被日的准备,小兔崽子。”
“……”
直到衣料的摩擦声响起,整个呈放空状态的钟初译才从震惊中回神。
“爸爸?”
忙着脱他衣服的男人哼了哼,“叫爸爸也没用。”
“……”
裸/露的皮肤接触到空气立刻起了一层小颗粒,钟初译由着男人笨手笨脚的脱衣方式。
他吞了吞口水,只觉不真实。
若是以前,那个人怎么可能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或者说是……如此直白粗暴的话。
亲密的接触使他的呼吸骤然加深,钟初译用力抓住男人在他身上作乱的手,声音哑然:“爸爸,放开我……”
“……哼。”男人明显不在意,低头看着那片白皙,皱着眉好似在考虑怎么下手。
钟初译被其刺激到呼吸不稳,他咬牙,下定决心一个翻身掌握绝佳地位。
看似气势汹汹的男人从力气上来说哪里敌得过他?
“最后一次警告……”他忍耐着,视野反转之后脸上还有几分茫然的男人听见他暗藏的威胁,被压住的双手挣了挣,“走开,你下来。”
“……”
“位置错了!”
还是不打算收手吗……竟然还敢说出这些话来。
“钟赫……”他换了称呼,手掌穿过浴衣的包裹,覆上男人光滑柔韧的腰,那里致命的感受他最懂得。
“不会……放过你了。”
浴衣被温柔褪下,男人起初还在抱怨不满,可是在慢慢的接纳安抚下,渐渐的呼吸紊乱。
他在男人的床头柜里找到了需要的东西。
而对方为什么会有这些,心照不宣。
有了准备,再也不会像上次那样,双方都难受。
可是这次也并不顺利,技巧不太熟练的他还是把对方弄疼了。
“忍一下。”像是在对皱眉呜咽的男人安慰,也是在对自己的克制。
进入的那一刻,紧张的自己心下不禁松了口气,还没有动。
描摹着男人的眉眼,胸腔炽热的情感几乎瞬间喷发,快速带着他的动作,希望能传递给对方。
“爸爸……”极致的深入似乎让男人不由自主地抖了下身体。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简单的三个字在说出口时,才觉得委屈又难过。
除了急促的喘息和低低的□□,还夹杂着一个压抑着的低低泣音。
被淹没的男人似有所觉,将红晕染满的双眼看向那个哭着的人,里面闪过一丝清醒,而后快速重回迷离。
——
“……”
一晚上的放纵导致早上的腰酸背痛。
睁眼在床上躺了几分钟,易杭翻身爬起来,出了房门。
隔壁门果然没有被主人反锁,所以他很容易地破门而入。
随后在里面发现了作案的凶手。
凶手睡得很熟,这样居然都没有被他的动静吵醒。
易杭沉着脸没有出声,难得这小兔崽子做完之后还有毅力坚持回自己的房间睡。
是怕他一醒,地狱就要来了吧?巧了,马上就到。
他左右看看,走到书案前抄起一本二指厚的书,毫不心软地朝床上砸了过去!
至于砸到哪里?看天。
结果心不软手却软了一下,书偏离预计的轨道,重重落在凶手的身侧……
“……”草泥马这都可以?
这下近距离的动静不小,凶手终于被吵醒了。
钟初译睁开眼的一瞬间就对上男人阴沉视线。
睡意一下全没了,他惊坐起,只看对方慢慢地微眯着双眼,语气缓缓道:“精神不错啊。”
“……爸爸。”
“别叫我。”男人说,“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跳动的心脏倏地抽痛,气氛随着对方渐渐的靠近而紧张到喘不过气。
“对不起。”语音艰涩,莫名沙哑。
他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暴怒。
男人在他床边停下,冷笑连连:“又只是这一句吗?”
下巴被用力握住,不敢与之对视的双眼只能看着对方的眼睛,不能移开。
“这些账越欠越多,你难道只有这一句想跟我说的?”
“……不是。”他回答。
“嗯?”男人眯眼。
他沉默,移动身体变坐为跪,半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