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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栎说的什么呢?说他是真君子, 相信他的为人, 不屑做这等自降身份的事。
其实两人都知道, 这只是客套话。他和虞东锦的仇可以连说三天三夜,不吵架不给对方找难堪才不正常。只是比起别人,虞东锦不会做下作的事,这点他放心。
虞东锦太骄傲了。
放下喷壶, 将新买回月季的嫩枝扶正, 这是英国培植出的灌木月季——格拉米斯城堡, 花朵呈奶橙色, 有少女拳头那般大小,淡香四溢,黄昏时分花芯会在夕辉中又转呈出淡粉色。是郁栎的心头好。
经过这段时间的布置, 虞东锦的小别墅终于有点生动的气息了。楼顶被开发出来,种了花草蔬果, 布置了茶桌藤椅, 还像模像样的弄了个流水景观, 紫藤花架下水雾蒸腾,淅淅沥沥的水流声若隐若现,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郁栎忙完了就坐在这花架下沏茶品茗,一派悠然自得。
牵引者[这日子好无趣哦。]
郁栎休假, 连带着他的牵引者也跟着休假, 它不用再盯着郁栎走剧情, 无所事事好几天后, 终于忍不住冒头抱怨。
[挺好的。]郁栎摆好棋盘[要来一盘吗?]
反正无事可做, 牵引者同意了。
牵引者[右下三三。]
郁栎按照它给的坐标放置棋子,自己再思索了对策应对。
牵引者[嗯?你的棋艺有所见长。]
郁栎[是吗?那还挺好的。]他从来赢不了逻辑计算能力远超现今计算机的牵引者,但是能在它手下多走几步棋,已是莫大的进步。
牵引者[你真打算一直待在这里?]
郁栎[看不了狗血剧情你寂寞了?]
牵引者[哎……是啊,没了卓麟和韩乐,好寂寞……]
虞东锦上来的时候就见郁栎一个人在下围棋,楼顶不知什么时候变成这幅样子了,他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郁栎闻声抬头,见是自己的大金主,立即赠之一笑:“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穿着简单的居家服,恬淡怡然,举手投足皆是沉稳淡定,像个不闻车马的隐士。郁栎本就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向低调隐秘得很,这种姿态在虞东锦的记忆中更是见所未见。
最近越是和郁栎接触,越是发现这个人身上迷点太多。完全不似自己以前认识的郁栎。有一种感觉隐隐告诉他,这才是他的真正面目。
虞东锦走近,在他对面坐下,低头扫了一眼棋盘,随即就怔住了。这黑子一方的段数实在太高了,虽然白子也不错,但远远不是对手,很快就会被杀得片甲不留。这走势看着不像摆残局,更不像一个人自我博弈。因为不管是残局还是自我博弈,都应该是旗鼓相当,哪有差距这么大的。
“自己下着玩玩,虞总有兴趣?”郁栎开始收捡棋盘上的棋子:“要不咱们来一盘?”
虞东锦没功夫和他玩这些,从裤兜里拿出一个红色信封递到他面前。
郁栎不用打开就知道这是韩乐的请柬:“这肯定不是送给我的,虞总拿给我看做什么。”
最爱的人快结婚了,虞东锦想看看他的反应,同为失恋者,想来他这里找平衡。只是郁栎到他这里后每天吃得好睡得好,哪有点半为爱所伤的模样,好似已经忘了自己曾经为韩乐寻死觅活。
爱得那么惨烈,不可能没有反应!
郁栎把请柬推回去:“这东西我就当没看见,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全仗仰着虞总讨生活。不过虞总要是大方的帮我随一份份子钱,我也不会拒绝的。”
“你就不想去看看?”虞东锦问。
“就算我想去,人家估计也不欢迎。”郁栎推拒。
“你打开看看。”虞东锦哪里真见得他过上逍遥自在的日子,这段时间太忙,加上韩乐的事情,没多余的精力理会他,现在得空,自然要来找他麻烦。
请柬打开,上面赫然邀请的是郁栎!
虞东锦:“邀请你了。”
郁栎扬眉,虞东锦这是变着法给自己找难堪呢:“说好不透露我踪迹的。”
“我只是把请柬给你,出不出现是你的问题。”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郁栎知道就算他不去,虞东锦也有的是办法让他去,因为这对以前的郁栎来说,是最能刺激他的事情。
郁栎同情看着他:“既然虞总这么费心,我肯定会去的,我知道虞总怕触景伤情借酒浇愁,做出出格的事情丢了脸面,放心,我会照应你的。”
拿酒吧的事情涮他呢。虞东锦冷笑,看你撑得了几时。
郁栎不高兴,他就高兴了,这是他难得的乐趣。当为郁栎弄到请柬的那一刻,虞东锦甚至有种恶劣的开心,连带失恋的痛苦都少了很多。他知道这种行为有点幼稚,但谁叫他能从郁栎寻乐子呢。
……
平淡安逸的日子就这么渐渐过去,除了时不时同虞东锦拌拌嘴,挑挑刺,一切都很舒心。
直到有一天周妈说夫人病了,要会老宅子去伺候。郁栎从此结束了米虫的生活。
牵引者[虞东锦故意的吧?]
郁栎尝了一口汤,味道正好,可以关火了[谁知道呢?]
牵引者[把你当保姆用,你甘心?]
郁栎[他供我吃,供我住,只是帮他做做家务,也还好。]他向来能屈能伸,只要不触及底线,脾气很好。
周妈走后,家里的一切饮食卫生都要由郁栎亲手打理,从扫地煮饭到铺床叠被,虞东锦美其名曰,拿了工资就要做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