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下班就没事了”,不知为什么,能如此毫无保留的坦白。
“我想看部电影,你能陪我去吗?”,君的提议让我激动,琢磨自己有两年多没进过电影院了。
“看情况吧!不知道静有没有事找我!”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我说出唯心的话。
“那我还是下班来等你,不见不散!”君坚决的说。
挂断电话后,心里两天的阴霾顿时全无,保持着幸福感觉,终于盼到了下班。
出门前洗澡时,特别认真的用沐浴棉仔细擦过身体每寸肌肤,连头发都干净得能唱歌。
和静并肩走出大门时,身上还散发着沐浴乳香香味道。
老远看到君的身影,那双眼睛正搜索着马路对面的人流。
“静,走快点”,不由得催了起来。
“我鞋子不好,一走一歪,你么催了”,她不知情,还傻傻抱怨着。
我抛开了静,独自加快了脚步,仿佛等待进港的小船。
君看到我,主动迎了过来。
“皓,吃了吗?”人还没拢身,他已关心的询问起来。
我走了过去,小声点头答应着“恩”。
“今天周末,有空吗?”他单刀直入的问着。
还想解释什么,可凑过来听热闹的静又一次出卖了我:“帅哥,约会啊?我们家皓没事!”
脸突然发起烫,为了掩饰,我有意掐了静一下。
静突然也掐了君一下,疼得君只歪嘴。
“说过你打我,我就会报复他的!”,“恶毒”女人玩笑着说。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我还有自己的事,你们慢慢享受二人世界吧!”静聪明的说。
她拦了台车,赶场似的离去。
“没生我气吧?”,马路边,孤单只剩下我们。
“有一点,你脾气发得让我都不能理解”,君还坚持着说。
什么也没对他解释,用劲揪了他一下,因为只拧了手臂上一点点皮肉,疼得他只叫。
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孩子般问起还在揉手的他:“我们到哪里看电影啊?是什么片子?”
君到不计较,得意的宣布着:“我们到步行街的天汇看吧!正在放《头文字d》”
“蚊子的?”我没听清楚,关心的问。
“是讲赛车,不是蚊子的,abcd的d!”,他笑着,好象我的话特别让他开心。
从循礼门下车,和君向步行街方向走去,一路上,他不停讲着电影中的人物,以为他看过,一问,回答让我好笑:“看过漫画!”。怪人,快三十岁还在看漫画的男人。
大福园侧面停车场旁的小树下,一个席地而坐的年轻男子吸引住我目光,脚步不再前行。
君也停下脚步,陪我注视着。
他手拿吉他,依着那棵小树,戴着小麦克风,地上连着一个小音箱。没有抬眼看过路人,只是专心拨弄着吉他,和着音乐节奏唱着自己谱写的歌曲。
面前的吉他包里,放着一张白纸,写着“卖艺为求学”几个不太工整的大字,除此之外,剩下只是路人施舍的钞票。
默默听着歌曲,许久,我掏出钱包,留下五圆纸币。不为同情,更不是施舍。
和君并肩走着,只到江汉路口,我们彼此没讲一句话。
“迪吧的嗨碟啊!”一声不算宏亮,磁性中带着嘶哑的声音扰乱了我们默契沉默。
和君不约而同的侧头观望,声音是路边一位年青男子发出的。
他半蹲在十字路口一家商店转角处,面前用硬纸箱搭成一张小台子,上面放满五颜六色的光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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