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一想,之前我喝了先祖骨头汤的事情,会不会和二爷爷有点关系,不然我太爷爷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来找他麻烦,眼下直接戳瞎了我的二爷爷的双眼,情景惨不忍睹,那是一个正常人被硬生生的活生生戳瞎双眼,鲜血直流。
二爷爷倒地痛苦的样子,怪让人觉得心疼。
江成赶紧把我二爷爷送到村里的赤脚医生那里看眼睛,赤脚医生先是给我爷爷消毒清理了眼睛,然后又拿来不少针扎在眼睛周围,语气沉重的跟我们说,“这眼睛多半是没救了,我现在用的法子,是锁住它眼睛周围的穴位,免得感染到了其他地方。这些日子,老人家行动不便,最好就别让他出门了。”
听到这番话。我二爷爷欲哭无泪,他知道自己如果哭出来,对眼睛的伤害更大,强忍着泪水。
江成的脸色却极为阴沉的看着我二爷爷说,“凡事皆有因果报应,我想这次胡闹他太爷爷托梦迁坟的事情。不过是找一个借口出来,目的是想针对你,你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他太爷爷这般对你?”
二爷爷听到这番话,脸上极其难受,停顿了许久才说,“因为那块地的事情,我们三兄弟的关系一直不好,其实在我爹死前,他就曾经说过,那块地是给老大的,因为老大家里人多,需要照顾。因为这事情吧,我一直耿耿于怀,后来我就去把我爹的坟挖了出来,取了一小块死人骨头给了王婆子,王婆子给了闹娃子的奶奶,后来的事情你们都晓得了。”
二爷爷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是我见钱眼开,这次迁坟,趁着你们不主意的时候,我把陪葬的一枚金戒指拿走了,我觉得人死了把这些东西埋在地里,太浪费了,倒不如拿来造福后人,所以,就把坟里的戒指带走了。”
听到这里,我顿时明白,我太爷爷竟然这样对待他,也是情有可原了。
亲儿子挖自己老子的坟,把自己的骨头取下来熬汤,又在迁坟的时候,把陪葬品也顺势偷走。这种欺师灭祖的行为难怪会被太爷爷这般惦记,不过太爷爷当时也打了我一下,大概是因为曾经喝过他的骨头汤。
后来江成告诉我,因为太爷爷是个讲理的人,晓得我喝了他的骨头汤绝非是本意,所以只是打了我几下,教训我而已。
江成冷冷的看着二爷爷,“把戒指拿出来,不赶紧放回坟里。迟早还要出事情。”
二爷爷哆嗦着手,从兜里缓缓掏出一金戒指递给了江成,江成接过戒指看了一眼,神情更是沉重了许多,疑惑的问了句,“这是陪葬品?”
二爷爷嗯了声。“戴在我爹手上的。”
我看着江成的这副模样,似乎这戒指非比寻常似得,我对江成的脸色越来越敏感,不禁好奇的问了句,“师父,这戒指有什么问题吗?”
江成把戒指递到我的面前。我赫然才看清楚,这根本不是戒指,两个小环套在一起,看上去和戒指的大小相似,材质是用白玉做出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东西放在我眼前的感觉,让人有些神秘。
“这是什么东西?”我不禁诧异起来。
江成嗯了声,继续说,“这是阴阳环,在道门大多称为乾坤圈,是道教圣器。是道教重要宗教修持用品之一。乃为连在一起的两个圆环,可以拿在手中来回转动,代表阴阳循环,周而复始之意,一般都是一些年老的道士用来把玩之物。其修持法为用双手转动两环,口中默念道教天尊圣号,则有宁神定心、驱邪缚魅、祈祥降福德作用,这东西出现在你太爷爷的手中,你觉得是不是很奇怪?”
我愣了愣,整个人顿时有些懵逼,“师父,你的意思是,这东西是陪葬品,出现在我太爷爷的坟中,说明我太爷爷是个道士?”
江成嗯了声,“这种可能性比较大。如果真是这样,你太爷爷死前应该清楚自己家的风水出了问题,却什么也没说,你不觉得你家的事情有些奇怪了?”
我愣了愣,“师父,你的意思是我太爷爷故意想提前被人害死,这样阳寿未尽,阴间不收,徘徊于阳间?”
江成的脸色略有些严肃,隔了许久才开口说,“这事情确实有点奇怪,你们胡家被阴间的人盯上,阴司和阴山派联手要灭你家门,现在又从你太爷爷坟里发现了这个东西,怕是事情比我们想的要复杂多了。”
江成的这番话彻底让我陷入了沉思,因为我实在不明白,这其中的原有到底是什么。
江成继续说,“我之前就有怀疑过一件事情,当初村子里的三个阵法,一个是葬地阵,用的是你娘和你姐姐,第二个赤血黄仙阵,用的是你姐姐的处子血和黄皮子来布阵,最后一个改命大阵是用你来压阵,布阵之物都和你们家人有关,而你们家的其他人也不免遭到谋害,这一切怕是和你太爷爷有点关系。他明明是个老道士,却顺着大凶的风水住了进去,还要了自己的命,如果不是为了躲避什么人,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原因。”
江成的这番分析,彻底让我的脑子一片混乱了。我从来没想到过我太爷爷居然是个老道士。
二爷爷听了江成的这番话,微微皱着眉头,强忍着眼睛的剧痛思考了一会儿便说,“难怪我之前总在我爹屋子里看到一些道士用的法器,本以为是老大的东西放在我爹那里,现在看来。莫非那些东西都是我爹的?”
江成满脸严肃的问,“你还知道什么事情,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