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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伊人从自己的身后拿出了蛋糕，她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将自己的眼泪收回去，“子亦，今天是你的21岁的生日了，姐姐希望你能够醒来，希望能够看到你站在我的面前保护我……”

“……”

“子亦……姐姐没有给你买到你喜欢的奶油蛋糕，是姐姐不好，没有完成你的心愿，等你醒来，我们天天吃好不好？这是小吃街的鸡蛋糕，你以前喜欢的原味的……”

项伊人把蛋糕打开，蛋糕在这一路上已经颠簸了，显得有些狼藉。

她捧着蛋糕，床头昏黄的灯光落下来，项子亦俊朗干净的面庞没有一丁点的变化。

项伊人的心口猛烈的疼着……

“子亦……”

项伊人无声地哭着，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唇，如此苍白的少年……他才21岁。

是她的不好，从来没有尽过一个姐姐的责任。

“吱呀——”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推开，项伊人握着项子亦的手，趴在大床前，肩膀轻轻地抖动着。

莫寒赫沉默的站在她的身后，项伊人身上穿着一条有些凌乱的睡裙，皱巴巴的不成样子，她浓密的大婘发在身后披散着，也有些乱糟糟的。

她说的她很自由，可是却怎么看怎么狼狈。

莫寒赫将一条毯子披在了项伊人的身上。

项伊人哭的动作僵硬，她慢慢的抬起了头来，也不再介意自己脸上的泪痕狼藉，“莫少爷不是要走了么……”

一双眼睛里面是浓浓的红血丝，里面的泪光如此的刺眼……

莫寒赫沉默的心疼着她，科斯特端着大蛋糕走进来，蛋糕上插着蜡烛，“忘了么，我说过，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会陪在你的身边。”

他也知道，今天不仅仅是项子亦的生日，也是项伊人的生日，只是……项伊人总是喜欢把自己的生日往后推迟2个月。

21根蜡烛。

烛光的朦胧里，莫寒赫英俊凉薄的面上度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项伊人觉得喘不过气。

永远……莫寒赫跟她说过很多的永远，可是项伊人如今才知道，永远，真的是到不了的彼岸。

隔着长长的河……

“不用了，莫少爷，这是家务事。”

“项小姐……”科斯特说道，“这都是少爷的一片好心。”

莫寒赫站在她的身后，烛光里的他格外的温柔一般，可是却也是遥远的。

“伊人，我们谈谈。”

这沉默又压抑的时间，莫寒赫最后还是开口了。

项伊人紧紧地咬了下唇，故作着冷漠，“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明天再说吧。”

今天的她，真的不适合交谈，而且……她不谈，逃避了，就可以永远都不用对莫寒赫说再见。

不说再见，也许就意味着以后还会再见到，不是么？

就当做她一点点小小的期待。

“今天。”莫寒赫的声音不容拒绝，他的目光盯着坐在那里的项伊人，一双向来凉薄的眸子里面浓浓的情绪在暗涌。

他多害怕……到了明天，项伊人就又会消失，像今天这样。

消失的……他再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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