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
“真是有眼不识明珠……”严璿酒劲上来,话也止不住了。“……还是虞兄和嫂夫人最般配,人家恩爱着呢!人家在宛平……”趁着一个酒嗝,虞墨戈止住了他的话,让下人带他去醒酒了。
严璿走了,可留下的这半句话不得不让人遐思无限。宛平……去年虞墨戈可不就一直在宛平,连过年都不曾回京,难不成便是为了她?
虞家三少爷是个什么人物,什么场面没见过,偏就栽到了一个和离过的女人手里,想来这个女人也是不简单。
如此,便越发地验证了严璿的那句话:秦晏之悔了。
其实秦晏之真的是来道喜的,还带着郡君从通州送来的贺礼。即便他再不信任虞墨戈,可她已经嫁他了。他想说:恭喜,希望你能珍惜她。
可他说不出口,他没资格说,更是发自内心地不想说……
“恭喜虞大人。”秦晏之身后,悦耳之音响起,一年纪不过十八九岁,长相清秀的少妇起身贺道,她端了两杯酒,递给秦晏之一杯,挽着他对虞墨戈笑道:“今儿虞大人大喜,我随夫君来给您道贺。且尊夫人是郡君的孙女,她身子不适不能前来,便由我夫妻二人替她送上贺礼,祝您与夫人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说罢,呷了一口,又拉了拉身边人。秦晏之看了她一眼,也饮下了。
荀瑛莞尔,落落大方,端庄恬然。
虞墨戈含笑道了声,“谢过秦侍郎,秦夫人。”于是抬手一饮而尽,从容别过,招呼其他宾客去了。
就在他走过的那一刹,荀瑛敛容,手默默从秦晏之手臂处抽回,面无表情地坐回了原位……
……
宾客陆续告辞,虞墨戈回繁缕院时都快二更了,他直接去净室稍做清洗便回了新房。
新房中,红烛摇曳,明亮却又因这喜色显得旖旎暧昧。他看了眼拔步床内,红纱帐里倚着引枕半卧的人,淡淡一笑,摆了摆手,方嬷嬷和杨嬷嬷便带着小丫头们福身,悄声退出去了。
虞墨戈从门口开始,一只只地将蜡烛熄灭,暗黑无声无息地跟随着,最后只剩下拔步床里的一对龙凤烛。
他极尽轻柔地去抱她,想让她平躺下来,可还是惊动了她。
“您回来了?”容嫣蓦然起身,房里昏暗,她视线朦胧有些看不清。
“嗯。”他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笑应。
他应该是在笑。他背对着烛光,她只能看见他的轮廓,但他带着酒意的声音是带着欢愉的。
她揉了揉眼睛歉意一笑。“本是想等您的,这便睡着了。”说着,见他外衫未褪便要起身帮他解衣。可才一直起身子便被他抱住,径直躺了下来。
二人贴近,他酒气更重了。她不禁仰头,却只看得到他水润的双唇在微弱的烛光下闪动。
“您醉了吗?要不要喝水?”她问道。
他没应,却将她搂得越来越紧,温热的气息扑在头顶,她心跳得有点乱。
“您……”
“别说了。”他打断她,在她头上亲了又亲,舍不得离开,含混道:“吵醒你了,睡吧。”说着,便伸手在她背上一下下地拍着。
他手掌温暖,透过她轻薄的寝衣,暖了她身子更暖了她心。她朝他怀里蹭了蹭,贴在他胸口安心地阖上了双目……
二人相拥,可怀里人呼吸弱得几乎微不可闻,许是耐不住了,她轻轻动了动。
“睡不着吗?”他沉声问道。
怀里人一滞,胸口一缕热气扑来,她应声:“嗯。”
许是她方才睡过,这会儿便没了困意。可想他也累了一天,眼下一定乏了,她乖巧的贴着他道:“没关系,一会便睡着了。您睡吧,我陪着您。”说罢,小手沿着他腰间攀上了他的背,抱住了他。
头顶人忽而屏息,良久道了句:“有你在真好。”
他语气深沉,听着更像似感喟。容嫣弯唇笑了,应道:“嗯,我以后天天陪着您。”
像被火苗撩过,虞墨戈心头一热,两世的风雪沧桑在这一刻瞬间化为暖雾——
从他入门看到她时,他才体会到了家的感觉。那种被等的感觉便是家,她在等着他,等他回家……
她终于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了,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拥有她了。火越燃越烈,心被腾化,一股炙热的yù_wàng冲涌于胸。
头顶人呼吸越来越急促,他身上热发烫。二人相处这么久,她再了解不过了,于是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生怕他这火压抑不住。
可来不及了,早便来不及了——
虞墨戈喉结一动,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星眸相对,他蓦地吻了下去。
带着酒气一吻绵长,到了后来便如何都控制不了了,他越吻越深,越吻越急,惊得容嫣猛地推开他。
“不行!”
此刻的虞墨戈是真的醉了,动作依旧没停,单手捉住她双腕,红着眼睛挑开了她丝薄的寝衫,隔着嫣红的肚兜握住胸前的柔软……
他蓄势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