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盛修艺走到郭善伦旁边,一把把男人从叉车上拽下来,“你知道什么你就直说,拐弯抹角我女人出事我要你全家都不得好死。”说话的男人眼睛里布满红血丝,额头青筋暴露,宽厚的手掌捏着叉车男人的脖子,越捏越用力,拇指还有意往他喉咙的位置按下去。
“在......在集装箱,堆场,那边。”叉车男人怕了他这架势,断断续续说出一句话,曾仲樑这时开着车赶到,看到他们车还没停稳就大长腿一迈下了车。
“还看见什么?”郭善伦比较冷静,拿掉盛修艺捏着叉车男人的手,面无表情地问。
“大概五点的时候我跟人交班,在码头大门看到有一辆无牌私家车进来,我就多事问了几句问他们是来干啥的,我们这码头很少来外人,我就想着是不是什么大老板来看码头想要投资就忖度着想攀点关系找个好工作嘛,谁,谁知道一看副驾驶那个男人,是钟无艳,左脸的胎记看着特渗人,我就立马走了。”叉车男人搔了下头发,接着说,“可别说是我爆料的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不敢掺和这些事情,我就是估摸应该是他们吧,长得凶神恶煞的也不像来这边谈生意的哇。”说完叉车男人就急忙跑开,一步三回头生怕那几个俊俏的男人追上来打他一样。
夜色逐渐拉开帷幕,几个面色沉重的男人在集装箱堆场翻看着各种集装箱。通常来讲,集装箱堆场是进行拼箱的场所,不同货主的货拼放在一个集装箱里面再运出去,所以很多集装箱柜门都是打开着的,有一些装箱完毕的就会贴上封条。
这种情况下,肯定会找一个人少又隐蔽的地方来关人,而集装箱的状态应该也会是关着柜门的,综上,他们在废弃集装箱垃圾场找到了一个新的集装箱。
呯的一声,像是有什么撞到铁板上的声音传入耳边,郭善伦让几个得力助手在集装箱箱门处待命,曾仲樑拿着货梯爬到上面去看集装箱上盖是否有门,见到是密封的松了口气,折返回来地面。
又是呯的一声,盛修艺颤抖着嘴唇低声吩咐道:“一定要安全救出里面那个女人,其他人要杀要剐随便你们但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郭善伦凭着职业的敏锐度,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那几个杀手不可能那么愚蠢在集装箱里头等着被人宰吧,盛修艺还没反应过来,他冲上去二话不说一把拉开柜门,果然,里面只有被捆绑着坐在办公椅上的周赢心,那几个轮子闪着灯。
此时,他们看到办公椅又在动了,往集装箱内壁撞去,呵,是远程遥控。
盛修艺跟曾仲樑走进集装箱,帮周赢心解绑,拍了拍她脸,没反应,探下呼吸,还有气儿,应该是晕倒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今天领悟到了吗,哈哈哈哈哈哈。”椅子后头的迷你音响发出诡异的声音,一听就是用了变声器,还真的是因为五年前的事情。
盛修艺抱着虚弱的女人面容冷峻地往外走,紧锁的眉头下那双棕眸满是自责,盯着女人看仿佛要把怀里的人盯出个洞来。曾仲樑带他们往自己的车子走去,边走,边帮周赢心把脉,还顺带着检查了下湿哒哒渗出了血的伤口。
郭善伦跟他几个手下在集装箱附近处理后续的手尾,他拿走了那把办公椅。
“去我黑沙环的公寓,今天的事情不要让除了在场的其他人知道。”盛修艺疲惫地开口道,“车我来开,你坐在后座帮心心仔细检查一下身体。”也不道谢,曾仲樑也知道他什么性子,也不在意,大家这么多年兄弟,从穿着开裆裤就一起玩的,一个个都是大男人,千言万语在心中。
等事情处理完毕已经接近凌晨,盛修艺让助理买了夜宵到黑沙环的公寓,又听助理汇报了下工作,想起来什么,抬头对助理说:“红杉家具的那个项目先搁置半个月,我这几天不去公司了,重大事情你再来跟我汇报。还有麦艳芬,替我盯着点她的助理。”
助理忠诚地点头后就离开了公寓,盛修艺这才去浴室洗澡,洗完后下身围着浴巾就出来,倒三角的身材上是一张白皙的脸,眼睫毛还挂着水珠,刘海有几缕弯弯地耷拉在额头前,胸膛上的水珠还没有擦干,肌理分明又不会太夸张,腰上还有......纹身?
仰躺在大床上的女人立马心虚的闭上眼睛,深蓝色的丝绸被子上有一双白里透红的手随意地压着布料的边缘把被子盖在身上。周赢心太久没看到过这样野性又禁欲的盛修艺了,心脏跳得都快蹦出来了,浓密纤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蝴蝶拼命扑打着翅膀,象牙白的绸缎睡衣带子早就滑落到一边。
即便是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得到面前有黑影,有一丝丝轻而热的气息扑洒到自己脸上,“装睡都不专业点,嗯?”
没反应?
英挺的鼻子坏意地碰着小巧秀气的鼻子。
还是没反应?
两片嘴唇差那么一点点就要碰上的时候,女人假装睡梦中要转身,右手轻轻拍了男人的脸蛋一巴掌,还发出吞口水的声音。被打的男人没有一丝怒意,只是撑在女人身侧的双手渐渐握紧,视线被女人暴露在空气中那大片的雪白吸引着,深深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