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和几个士兵对她感激涕零,眼底却藏着不少的心思。
洛轻舞可不知道他们诸多的想法,看着几人在阳光下油光噌亮的光头,忍不住眯了眯眼问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们为何要剃头?”
“嘎?”
少女的问题,让几人一时间有点懵。
见几人满脸呆然,洛轻舞笑了笑,将身上的兵符拿了出来:“我乃北郡王之女,洛轻舞。所以了,几位将士叔叔,你们跟我说说,最近洛河国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蜥人族?还有你们,怎么只有四五个人,那些将士们呢?”
刀疤脸和其余三人陡然见到兵符,还有些难以置信,但在听见洛轻舞自报姓名之后,几人不再怀疑,当即满脸泪容的跪在了地上!
“卑职(小的)拜见少将军!”
“还望少将军救命啊!”
“是啊少将军,请你一定要帮忙!”
洛轻舞疑惑不已,忙扶着几位长辈起身,她现在不过十岁的年纪,也无军职在身,是受不起这些将士的跪拜的。
至于这少将军之名,更是没有由来。
“诸位叔叔快快请起,先和我说说,到达发生了什么事吧。”
刀疤脸和几个士兵仿佛抓是住救命稻草一般,激动的看着洛轻舞。
几人商议一番,刀疤脸率先道:“由我来说!”
他顿了顿,沉重道:“卑职本是镇守边关的一名屯将,管理着百名士兵。头上跟随的是镇西将军,整个军队有着十万将士的规模。然而一个月以前,我们驻守的西岭却突然遭到了兽人族的侵袭,并且全军覆没,卑职和几个手下也是侥幸存活……”
洛轻舞不禁皱眉,在她手中的这份地图上,西岭往西是廖无人烟的沙漠地带,气候十分严峻,少有人至。
可以说,几乎没有什么战事可言。
然而按照刀疤脸的所说,这些蜥人族就是从西岭山突破,冲进来的。
就像是,知道西面是兵力薄弱的地方,特地绕过千山万水赶过来似的。
原本,这些蜥人攻来也没什么,他们可以靠着地形优势,打一场防守战,撑到援军赶来绰绰有余。
然而……
说到这里,刀疤脸的脸上,满是悲愤之色,“少将军,你可能想象,我们孤立无助,眼看着弹尽粮绝,却突然听说援军到来时,我们当时欣喜若狂的模样吗?
他们说那是皇帝派来的禁卫军,是带着军饷,带着粮草来帮我们来了。
我光是听听,杀敌的时候,我都精神了百倍啊!
当时我就在想,皇帝虽然昏庸,但是该出手的时候,还是豪不含糊嘛。回去我定然要立一个长生牌,期盼着洛河国国泰民安。
可是你知道吗?皇帝老儿居然骗我们!”
说到这里,刀疤脸彪悍的身子突然颤抖起来,脸上浮现出恐惧和绝望:“就在我们放松了所有的警惕,将我们的背后交给他们的时候,禁卫军对我们出手了!他们把一把把刀剑长枪,都插进我们兄弟们的胸膛,捅进我们的肚子!
他们分明就是和蜥人族串通好了的,根本就不是来支援我们的!
你能想象,昔日的兄弟,全部倒在自己人的身下的感受吗,他们都是被最信任的人杀死的啊,我至今都能想起兄弟们死不瞑目的表情,他们最终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自己的人手里,多么的可笑……”
洛轻舞被他的话感染了,心中也涌起一股愤愤不平的情绪。
这些,她懂,她怎么可能不懂?
她也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推下了灭神台啊。
被背叛的滋味,至今回想起来,也能让她犹如梦魇一般,浑身湿透。
看着几人都面露痛苦之色,洛轻舞摆了摆手,有些沙哑的道:“不用……再说下去了……情况,我都了解了。也就是说,是皇帝串通了蜥人族,对你们进行双面夹击,所以才导致的兵败。那么,现在你们有什么打算?”
“原本我们想要将西岭失守的消息,带进都城,带到北郡王那里。谁知道,我们还未进入都城,便听闻北郡王被抓起来的消息,并且还被判秋后处斩。
而且,我们还遇到了跟我们情况差不多的散兵,他们不是受到了禁卫军的追击,便是遭到兽人族的绞杀!
后来,我们这些散兵聚在一起,筹谋着将北郡王救出来。并且剃发明志,若不救出北郡王,那么北郡王死之日,便是我们自刎谢罪之时!”
刀疤脸说的无比激动,但接着他脸上便露出了颓然之色。
“我们这些散兵全部聚集起来,几乎已经有上万人,然而还未靠近都城,便全部被兽人族歼灭。这些兽人族,已经深入都城以内了。”
洛轻舞眼神闪了闪,若是一开始她还纳闷,为什么在这里能看见兽人族,那么现在,她便完全想明白了。
皇帝,恐怕已经和边陲之外的兽人族,勾结在一起了。
刀疤脸继续道:“原本我们想去东面投靠镇东将军,没曾想,镇东将军也下落不明,而镇守南面的镇海将军,也处于重重包围之中。
我们只是几个虾兵蟹将,根本无能为力,也只有在境外四处游荡,避人耳目。
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少将军……
今日见少将军身手不凡,又有兵符在身,还望少将军担任大将军之名,号令黑甲兵,将那些异族统统赶出我洛河国去啊!”
“是啊少将军!只要你祭出兵符,定当天下响应!您是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