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熠城从西装兜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她,“御君不在的时间里,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私人名片。”
筱筱接过,心里暖暖的,“谢谢你。”
“你在这里干什么?”
“哦,今天放月假,朋友带我过来的。”
“嗯,早些回去,别让御君担心。”陆熠城简单交代。
筱筱一听,柳眉蹙起,“他走了一个多月,一点消息都没有,谁知他还记不记得我这号人。”
见小丫头五官皱在一起,语气绵软而失落,很是可怜的模样,陆熠城眉眼一软,好奇地问:“一个电话都没有?”
女孩儿怏怏摇头。
“这个--御君工作性质特殊,你要体谅。”虽然这番安慰很无力,可陆熠城现在也只能这么说,不敢透露更多。
筱筱抬眸望着他:“陆大哥,除了他的私人手机号码,你还有他别的联系方式吗?我知道他工作忙碌,我不应该打扰,可是这些日子我总是心神不宁的,不知是不是我想多了,我担心他。”
“这个--”以陆熠城跟贺御君的关系,他自然对兄弟在那支部队了如指掌,也当然还有其它的联系方式。
只是,未得兄弟允许,他不敢贸然搭桥。
“筱筱,他的工作保密性很强。抱歉,我也不知道更多的消息。”
女孩儿一声叹息,耷拉下头,“……好吧,那我只能等着了。”
又寒暄了几句,陆熠城再次叮嘱她一定要注意安全,早些回家,两人才道别分开。
筱筱困了,打算回去跟莫洋曼柔打声招呼就离开。
陆熠城盯着她瘦削纤细的背影看了会儿,等到女孩儿走过弯角看不见了,才一边踏进洗手间一边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
筱筱回到小洋楼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原以为一个月没人住,家里应该落了灰看起来很寥落,谁料推门进去,客厅里依然窗明几净,到处都收拾的井井有条,连地板都光亮照人。
后来她才知道,这一处小洋楼,虽然贺御君一年就回来住那么几天,但常年雇佣了钟点工来定时打扫维护的。
浑身疲惫,上楼洗了澡,筱筱都要睡下了,忽然想起什么,又起身开门出去,走到了贺御君的卧室门外。
犹豫了片刻,莹白素手拧开了主卧门板,顺势开了吸顶灯,房间里立刻灯火通明。
视线一寸一寸游移,屋子里到处收拾的干干净净,透露着冷硬凌厉的气息。
大床被一张床单盖着,她走过去,拽了床单,露出的被子依然是叠的整整齐齐犹如刀刻出来的豆腐块一般。
细细感受,空气中似乎还飘浮着他身上的味道,凛冽、干净,淡淡的薄荷清新气。
睁开眼眸,筱筱看着那张大床,愣了下,缓步走过去。
他不在家,那她偷偷睡一晚他的床,没问题吧?
这样想着,女孩儿坐下去,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手指摩挲着冰凉的床褥,渐渐躺下去,枕在他的气息上。
眉眼含笑,一个人的空间里,所有的情绪都不再掩饰。
她陶醉一般徜徉在残留着男人气息的豪华大床上,直到手机乍然响起,把她惊得猛然睁开眼。
夜深人静,独守空房,午夜惊魂--筱筱盯着手机,心脏都要蹦出来!
可是,缓过神来抓起手机一看,她整个人都要惊讶的跳起来!
居然是阔别一月有余的那个号码,居然是她打了几次都未在服务区的号码!
居然,居然是他!
无暇去想他怎么会在深更半夜里打电话来,筱筱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接通电话,心跳到说话都结巴,她深呼吸,小脸上的细白软肉都颤抖着,“是……是你吗?”
彼端,男人沉稳的呼吸透过几千里的音波传过来,低沉的扣人心弦,“不是我还能是谁,小傻子!”
一听熟悉的嗓音,筱筱更激动,一阵高亢的欢呼过后,她才质问:“你终于记起我了!一走这么多日子,连个音讯都没有,我给你打电话,打不通……”
小丫头的种种委屈,贺御君当然都已经从陆熠城的口中得知了。
听着小丫头的嗓音从高亢渐渐到沙哑,男人心里也绵软一片,“嗯,这些日子情况特殊,禁止与外界联系,对不起。”
他这么轻易地就承担下错误,又温柔地道歉,筱筱心里满满的委屈一下子都无处安放了,只能可怜绵软地控诉:“知不知道人家很担心你啊,走的那么仓促,肯定是有什么很紧急的事,我怕你……”
小嗓子哑掉了,说不下去。
“放心,我没事。”
女孩儿抽噎一下,抹着眼泪,傻乎乎地一个人坐在大床中央,絮絮叨叨地说:“没事也没消息,人家怎么可能不担心?早知道跟你谈恋爱是这样子的,我就不应该答应……哪有刚确定恋爱关系就分开,还一个多月都杳无音讯的男朋友啊--”
彼端,贺御君站在军官单身宿舍的窗前,看着冷辉的清月,刚毅的俊脸露出凝肃紧张的表情,“这么快就反悔了?”
“我--”筱筱也是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咬着嘴巴,不吱声。
“想分手?”眉头蹙成山峰,他追问。
分手?
心脏一缩,筱筱下意识就否认:“我没说!”
没说就好……
贺御君同样松了一口气,语调又温和了一些:“近些日子确实太忙了,忽略了你,对不住。这不,事情一忙完,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