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咫尺天涯的那抹绿是海市蜃楼般的存在,一行人也要葬身那曼妙的弦乐里。
吹奏着长笛之人来者不善,打眼一看虽是女子却比男人还凶悍的做派,一声令下一行人便被控制在其势力范围内,此时有再高的功夫何必炫技,大家心照不宣地互看两眼,被抓了去才是缓兵之计,有了水保了命还愁对付不来几个姑娘。
如果不是被他们掳回寨里,一行人还不知道已经与目的地背道而驰,这段时间根本就不是往玉门关里走的,而是恰恰相反,往罗布泊方向越进越深。
人都被关在柴棚里,鹿游园和看守的卷发姑娘攀谈,不过也是徒劳,对方默默观望这一伙人不予理会。
鹤引、贤之和老佛爷陷入恐怖的沉思,水是喝到了,方向却彻底迷失了。
“怎么会这样?”贤之打破这种沉闷。
“不会出错的,我们一路往东,出玉门关的时候下一站奔的就是肃州!”老佛爷补充。
“就算是在风季也不至于没有一个人发觉方向偏差的如此离谱,整个就是调对着走。”鹤引一拳砸在沙坑里,看了眼那“猎手”热闹的木制屋舍,又看了眼贤之,“你没有感知?”
“完全没有!我就想不通这么久以来未卜先知术从来没出过差池,这次我们的确是往东走的。”
匿冥听不明白他们说的什么术,他也并不挂怀,一个人摩挲着柴棚的木桩,看有无可能偷偷拔起。
老佛爷起身跟看守的姑娘嘀咕了几句,接着她便留下同伴进了里院。
“佛爷,这是?”
“一切见了那抓我们的女子再考量吧,这西域本就是个神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