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饭时,老佛爷略有唐突地问了句,“小君郎,你父亲呢?”
小君郎正端着玉米面粥喝的痛快,听闻这句,“啪!”摁下碗筷撂了句,“我去种田!”就甩袖子走人了,把老佛爷弄的尴尬不已。
鹿游园赶忙圆场,“路过此地多有叨扰,这是一点银两,还望娘子不要嫌弃呀!”
妇人并不伸手接下,看了眼院外锄地的儿子,“这倒不必,我们娘俩也不出门,这山沟小寨,只要给我们一点干粮就成。”
她看着马车一侧的包裹,可鹤引担心接下来的路上一行人食不果腹,有点为难,“怎么,这二年你们这还闹过饥荒?”但还是给他们留下一半。
妇人连连点头,顺势还有一点哭腔,“不是旱就是涝,没得过活,男人也饿死了,寨里死的死,逃的逃。”
贤之看了眼她发福的脸,“那你们母子怎么不逃走?”
“这不是孩儿他阿耶,死前嘱咐过,说什么也要把门前这半亩地种出庄家。”
“这一到白天你灶台就不断火,锅里煮着醋水又事为何?”鹿游园走来走去闲打听。
“过路的道士说这能驱散晦气!寨子里没人也怪瘆人!”
贤之不禁失笑,确实酸味太大,把其他的味道都遮盖住了,他都有一点窒息之感。
“你们住在这里,晚上没听见有人哭吗?”鹤引挑着眉问着,“昨夜那可是野猫?”
妇人摇了摇头,表示完全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