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制的,往更里面看。
苏菱一裹,他什么都没看到。
“……”
贺沁偏头看秦骁,秦骁说:“你去把车开过来。”贺沁应了声,走了。
苏菱还在原地一动不动,她要鞋子就是怕他看,如今他还在这里,她根本没法换。
苏菱:“阿姨!阿姨!”
阿姨哼着歌,没听见。秦骁听见了,然而他勾唇,低头看她,也不帮忙。
他听见她又软软地喊阿姨,这回大声许多,阿姨回头:“咋地?”
“能帮我开一下更衣室吗?”钥匙在阿姨衣兜里。
阿姨看秦骁。她知道这位是金主,那眼神也很明显,开不大兄弟?
苏菱:“……”她羞愤得想死。
秦骁在的地方,人人都得看他脸色,仿佛已经成了定律。
然而这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苏菱,我是流|氓,嗯?”他还记得她气哼哼骂人。
她羞红了脸:“你不是。”
这回倒是乖得要命,他低笑一声,冲那阿姨偏了偏头。阿姨把门开了。
她看着他,眼里明明没有泪,但在他看来就是湿漉漉的,这一瞬秦骁心软得没法控制,他转过身不再看她:“进去吧。”
苏菱这才起身进去了。
她难得高兴地想,清白保住了。
秦骁靠在她门边,听着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觉得自己入了魔。
他竟然开始翻来覆去地想,她到底是为什么,那么讨厌他?
第10章 认真
贺沁做事很稳,她把衣服和鞋子送来之前,还把牌子给剪了。
苏菱换上有点大,她推开门出来,秦骁在等她。
恰好初夏,门外夕阳渐暖。她带子,一时有些恍惚。秦骁这年二十七岁,眉宇还有几分不羁和痞气,他这个人脾气不好,上辈子她一开始去他身边,忤逆他的时候,吃了很多暗亏。
他脑子好用,不像她这么天真。
苏菱最后总会晕乎乎地被他骗着答应很多霸王条款。
比如戴脚链。
珍珠、蓝宝石、红玛瑙的她都戴过。
说起来羞耻,回想起来也羞耻,偏偏秦骁脸皮厚,他根本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
她最怕的,其实就是二十七岁的秦骁。匪气重,做事太霸道。如今她站在这里,单单看他一眼,就生出了退意。
秦骁侧过头,她连忙调整了下自己的表情。
毕竟是学表演的,她解除了危机也就没那么局促。
苏菱背着自己的小包。
她背不惯单肩和挎包,从幼儿园念到大学,她都背的双肩包,包包是黑色的,耐脏。谈不上什么审美不审美,苏菱穷惯了,向来不计较这些。
上面有一只粉色的毛绒兔上自带的。
许是学艺术,她站着的时候脊背很直,看起来非常有气质。
苏菱说:“谢谢了,衣服和鞋子的钱我给你。”
她不太擅长交际,说完就眼巴巴看着他,企图从他嘴里吐出一个数字,然后从钱包里给钱。她的想法很朴实,虽然……可能给不起,但是可以打欠条,赚了钱再还他。
这辈子欠谁都不能欠秦骁,他霸道地很,欠了他东西,就得是他的人。
她不世故,秦骁却是在商圈混大的,自然明白她是个什么意思。他笑了一声,出口却不正经地很:“要不你过来,我亲一下嗯?”
她睁大眼睛,也不想什么还钱不还钱了,拔腿就往门边跑。
秦骁伸手,刚好抓住。然后慢悠悠绕到她面前:“跑什么?”
她比他矮一个头,抬起眼睛秦骁才看到她眼眶红红的,仿佛要急哭了。
秦骁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呆萌的少女,他说什么她都信。
秦骁眼里带着笑意:“不是要还钱吗?”
她挣扎的幅度小了一点,“多少?”
“这个给我行不行?”他指了上的兔子。
苏菱摇头。
“这么小气的啊?”
她脸蛋很红,有点急:“那个……它不值钱的。”
才四十几块钱,那个娃娃顶多两块钱。
她听见男人低低的笑声:“我就喜欢它怎么办?”
他这是什么癖好呀!
他靠太近,苏菱后退,秦骁看出她的抗拒,于是只是伸手:“给我。”
命令式语气了。
苏菱有点怕,她犹豫了一下,把兔子解下来递给他,然后怯生生问:“我可以走了吗?”
她一点也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苏菱额发有点湿,她发质软,泳池沾了水,现在还没干。齐刘海看起来又萌又乖。
秦骁一手拿着她的兔子,另一只手几乎不受控制的,想摸摸她头发。
她看懂他的意图,眼神骤变,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