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县长,您看需要怎么收拾一下?”
***眼巴巴的看着兰月萍,他多么希望兰月萍来上一句‘所以的都重新做一下’,如果是那样,就会又有一大把票子纳入囊中了,这给县长办公室装修,有谁敢说个不字?又有谁敢用不好的东西?既然是好东西,那钱可就没处想去了,所以,这里面的道道大家都懂,这里就不多做累赘了,单单是看***眼巴巴的样子就能看得出来,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装修,这里面的猫腻肯定小不了啊!
“我听说装修好了之后前任县长呆了不过两天零四十分钟”兰月萍的话让***额头上冒出一阵冷汗:我滴个亲娘啊,这个女人是什么变得?了解的这么清楚,要知道具体的多长时间连自己这个办公室任也不知道啊,只知道他在里面呆了两天,然后第三天上午上班之后没多久被带走的,现在看来,人家绝对是精心打听过的。
这个女人不简单啊,起心思之慎密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敌的,自己这个办公室任,看来以后又得罪受了,不过,***猛然意识到:这个办公室任的位子还不稳妥呢,过几天人家安顿下来把自己给换了也不一定啊!
想到这,***又悲催起来,再看兰月萍的眼神更是如哈巴狗一样了“是,是,两天多点,第三天上班之后没多久就被带走了”“那你说这个办公室会不会带着一股邪气?”
走到窗前,兰月萍突然转身一动不动的盯着***。
“这个……”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知道如今官场中的很多人都喜欢研究风水之类的,不过,作为他自己来说倒是不怎么注重这个,而且,伺候过的领导也大都不在乎这个,他们除了搞点政绩就是塞点腰包,似乎不怎么去想办公室风水之类的东西,却是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随口就来了这么一句,这让自以为脑袋瓜子比较灵活的***一时间也语塞了,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把这个桌子换一下吧,我不喜欢这个颜色,还有这窗帘,换一个浅颜色的,那样是不是会有活力?”
兰月萍随手扯了扯窗帘,尘土飞扬,不用说,肯定是好久没有人来过了,虽然这桌面上很干净,地面也还算可以,但兰月萍知道,这肯定是上午突击打扫的。
“那兰县长喜欢什么颜色?”
***手忙脚乱的在衣兜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
“到时候再说吧,等我看好了会通知你的”兰月萍斜眼看了看***,心里一阵好笑,一米八多的个头,这会儿跟自己差不多高,一定很难受吧?天生的奴才相,你做的也太过了点,作为男人,你可以献媚,但是绝不能丧失自己的人格,这样,你就算是能给领导认可,领导打心底里也会瞧不起你的,尤其对方要是女领导的话。
“是,是”***心里那个气啊,妈的,我这边都做好准备了,你把后面的话给咽回去了,我就不相信对于这个你会没有打算,直接说出来不就行了,还得再等等,考验我的工作能力还是考验我的耐心啊?
牢骚,***只敢在心里发一发,那是绝对不能拿到桌面上来的,因为,他想到了那个悲催的孩子林建伟,前有车后有辙,头一天还华丽丽的跟在县领导的屁股后面,第二天就下去拿扫帚扫落叶了,这种落差,绝对不是***能受得了的,所以,***即便是心里面再憋屈表面上也得恭恭敬敬乐乐呵呵的,怕的就是会惹兰月萍不高兴。
看林建伟扫地的时候***就在想,这个小子真的沉得住气了?真的就能把以前的种种放下?不单单是他,县政府这边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也只是有想法,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样一个人,没有谁会敢再用他,估计,也只能在后勤上呆一辈子了,尤其是看到今天新县长上任,很多人更是坚定了内心的想法,刘庆明没有顺利上位,林建伟是绝对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作为严培东,这会儿的他是最为着急的一个,说真的,他害怕林建伟会想不开,现在,林建伟是他的兵,如果出点什么事情他也想不开啊,所以,他一直在派人盯着林建伟,害怕林建伟会伤心欲绝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人家孩子竟然还有心情去打扫卫生,这不能不说是奇葩一枚。
“嗨,林哥,你还有心情打扫卫生啊!”
严培东在窗户里看到张帆晃晃悠悠的跑到林建伟的身边。
“打扫卫生还需要心情吗?”
林建伟笑了笑,不经意间抬手擦了擦眼角,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伤心,伴随着上午新县长的到任,他知道,自己彻底没戏了,即便是替领导背了那么大的黑锅,终究没能挽回败局,既然刘县长不能顺利上位,那自己再回县府办的机会指定渺茫了,想要再找回公务员的身份,谈何容易?
辛辛苦苦十几年寒窗苦读,不就是想落一个出人头地吗?现在看来,完全没有机会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的极致,这会儿的林建伟,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刀绞一样,痛到了极致,但是,痛过之后,林建伟却是又有说不出的平静:事实已经如此,还能怎么样?现在只能祈求着,前面的事情一页纸掀过去最好了,千万不要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了,否则,自己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