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休息不了,不如在这边有机会就趁机享受。
睡得差不多了,她起身打扮了一下,和父母假意称自己和其他的小姑娘一起走,才一个人离开。
父母吃着楚南真用她自己卖制作扇子得来的钱买的孝心食物, 虽然嘴上嫌弃楚南真乱花钱,但面容格外愉悦宽容,显然是喜欢楚南真这样尽孝心的。
所以楚征仪是忍住笑意离开家。
此时天色虽然被黑色浸染,但还未完全暗下来,所以距离上元节的灯会还有段时间,楚征仪是来早了。
不过这就是楚征仪想要的。
睡饱的时候趁着人还未多,多看看周边商贩为晚上灯会热情忙碌的模样,心情不自觉地高涨了起来,这也是一种享受。
楚征仪手里还有些现钱,看见满意的就买了。
反正这些小钱也积攒不成嫁妆,过来也不是要嫁人的,是要虐人的。
而且她不像楚南真,会不停给都树阳买礼物、做礼物,把钱花在都树阳身上,倒不如自己花了,给自己和家人用呢。
楚征仪买了就用,看到一个有意思的边缘有红色的芙蓉花样的面具,还直接带上了。
如鱼得水,不过如此。
只辛苦楚南真残留的意识在辨认撞见的人里谁是都树阳了。
其实也可以通过画像辨认,但画像这种东西,和真人还是有一定差别的,都树阳又是带着面具来上元节玩的,除非对他特别熟悉,否则不会认出他。
按照以前的遇到过的那些前世来看,都阳和都树阳很可能长得一模一样,也可以只是外貌或者气质相近而已,楚征仪不懂都树阳是那种,所以也无法根据都阳的外貌分辨。
于是楚征仪就心安理得地玩乐,托楚南真的残留意识辨认。
快乐的时光过去得很快,很快到了晚上,地面灯火辉煌,人群涌动,热闹极了。
一直安静的楚南真终于出声给楚征仪指了方向。
顺着楚南真指示的方向,楚征仪看到了戴着半边脸铁面具的男人。
拿金属做面具的人可不多。
确认后,楚南真就消失了,楚征仪则换上了紧张又激动的表情,提着篮子赶了过去。
往年的灯会时,都树阳都是身边跟着人,身边的人越挤着越多,都树阳就包了个街上的厢房,轻松地在楼上看的,想要什么就让小厮去买。今年不知怎么的,就想一个人逛了起来。
一开始因为不一样的感觉,他新鲜了一阵,可惜逛着逛着他就后悔了,周围人太多,大家感受到的是热闹,他却感受到的是那汗味、烟味与浓重的香料味混杂的难闻气味。
都树阳嫌弃地往人群松散处走去,那是街道的尾巴,有人在卖些寻常可见的饱腹的吃食。
但来这灯会里,要吃的可不是什么寻常可见的饱腹吃食。
没有头脑,怪不得生意惨淡。
都树阳准备想回家了,袖子却被人拉住,力道不大,一拉就立刻放开了。
“都公子——”身后有个声音在喊。
是个女子。
他都戴着面具了,这样也能认得出来?
都树阳回头一看,还是个戴面具的女子。
楚征仪露出了懊悔又有些歉意的表情,正要说话,但瞧着都树阳的表情的不对,猛然想到自己还带着面具,白做表情了,立刻手忙脚乱地摘下了面具,露出了还算清丽的面庞。
都树阳从上往下仔仔细细地看着这个女人,很快发现她的手不自然地紧张地擦着身侧的衣服。
见到都树阳看向自己的那只手,楚南真立刻把那只手蜷缩起来,懊悔又有些抱歉地说道:“对不起都公子,刚刚奴家一直叫公子,公子没有回头,情急之下就抓了您的衣服。”
“你有何事?”都树阳疏离地问道。
“我……”楚南真抿了抿嘴,嗫嚅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将已经制作好很久的芙蓉花纹银香囊递上。
虽然女子多羞涩,行事也多受礼教束缚,但都树阳还是收过不少表达爱意的香囊,但那香囊都是都树阳没戴面具的时候收到的。
今夜他兴致起来,带着面具穿着普通衣服转悠了半天,没有女子给他递上任何一个香囊,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认出他。
所以楚南真的香囊是都树阳今年上元节收到的唯一一个香囊,也只有楚南真看出了他的身份。
都树阳的心动了动,伸手接过了那银香囊。
他收到的香囊都是送的人亲手缝制的,上面绣着精巧的花样,唯有这个香囊,不是布制的,而是银造的,用的是简单却雅致的芙蓉花纹,平日里挂在腰间做装饰是毫无问题的。
银造的,价钱也可比那些布制的贵重多了。
都树阳垂下了拿着香囊的手。
楚南真因此眼前一亮:“公子这是收下的意思吗?”
都树阳不置可否地一哂:“我若不收,你们也会硬塞过来的吧。”
你们?
既然是你们,那就可以是不想要却不得不收的意思。
楚南真当然是希望都树阳收的,哪怕都树阳收了却不给收了后同意在一起的意思。
所以楚征仪想到这点,就不对此说话了。
都树阳地位高,不是楚南真相见就能见的,所以重点是创造以后都树阳主动找她的机会,而不是现在就开始想办法得到都树阳的心。
楚征仪想得很清楚。
属于的楚南真的那一点意识不想回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