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易手掌握拳,不时有轻微辟啪声音响起,脸色难看之极,低声怒骂道∶“这个小畜生!”
苍松道人缓缓道∶“田师弟,你也不必太过生气,这种事谁也料想不到。只是如今事态太过严重,更牵扯到天音寺和魔教,兹事体大,我看我们还是要火速回山,请示掌门师兄再做定夺!”
田不易深深出了口气,但他毕竟修炼多年,当下强把心头怒气压了下来,点了点头道∶“也好,那我们立刻就动身。”说著眼光一转,向苍松道人手中的那根烧火棍望去。
不料苍松道人微微一笑,却是把烧火棍放到了自己怀里。
田不易脸色一变,旁边的萧逸才也皱了皱眉,道∶“苍松师叔,这法宝┅┅”
苍松道人向他摆了摆手,转头对田不易道∶“田师弟,你门下弟子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已然让我们青云门在天下正道面前丢尽了脸面,还得罪了天音寺,你这个做师父的只怕要担待些责任吧?
田不易哼了一声,瞳孔收缩,冷冷道∶“那又怎样?”
苍松道人淡淡道∶“我乃是青云门中掌管刑罚之人,这件证物放在我这里,想必田师弟你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田不易盯著苍松道人看了半晌,忽地一顿脚,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
昌合城中的街头上,依然和平日一般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周一仙和小环两个人站在街头一个拐角处,望著前面街道上一间门牌上挂著“东海客栈”牌匾的小客栈,一起皱了皱眉。
小环把拿在手里的冰糖葫芦舔了舔,发出了满足的“啧啧”声,然后随意地向周一仙道∶“爷爷,你真的确定青云门的人住在这里?”
周一仙点头道∶“废话,你没看到门口进进出出的,都是修真炼道的人吗?”说到这里,他自顾自地道∶“这些人一去流波山就是好久,这一次回来了也不知是什么结果?”
小环白了他一眼,道∶“真是搞不懂你这个人,要说你是人家青云门的人吧!你自己不敢去认亲;要说你不是吧!偏偏又那么关心?”
周一仙一窒,怒道∶“爷爷我虽然不屑于与这些青云门的後辈相认,那是我早已看破世情,情愿一生清贫,浪迹天涯,为天下苍生做些┅┅”
小环掉头就走。
周一仙剩下的自夸的话,生生吞进了肚子里,哼了一,向那东海客栈最后看了一眼,转身也走了。
小环边走边道∶“你还好意思说,本来想我们也去流波山上看看的,结果在东海边上问了十几天,居然都找不到一个船夫载我们去。”
周一仙大感尴尬,干笑一声,道∶“那是这些船夫没有见识,怎麽会连这流波山在哪里都不知道,都是饭桶!”
说著同时,心想老是提这些事情,自己不免在孙女面前老脸丢尽,便岔开话题,随口道∶“也不知道那个叫张小凡的家伙,这一次会不会死在流波山上了?”
小环瞪了他一眼,道∶“你别乱说,当日我看过他的手相,这人虽然命相奇特,但命寿之容却与运势无关,并非是短命之人。”
周一仙呵呵一笑,对小环道∶“说起来我倒是越来越想知道,当日在黑石洞外的那口‘满月古井’之中,他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小环噗哧一笑,道∶“你到现在还记得啊?”
周一仙点头道∶“不错,我现在对那个家伙越来越好奇了!”
小环连连点头,笑道∶“其实我也是┅┅”
他二人笑著说话,一时忘了前头,猛然间发现身前居然出现了人影,他们差点就撞了上去,登时吓了一跳,连忙顿住身子,好不容易才稳了下来,周一仙大怒道∶“你们做什么┅┅”
不料话未说到一半,他的声音立刻就哑了下去,小环有些吃惊,同时向前看去,立刻也吓了一跳。只见身前站著两人,前头是个清秀美丽的少女,一身水绿衣裳,赫然正是让他们吃了好些苦头的碧瑶,而在碧瑶后面,还有个女子,却是一身黑衣,面上还用黑纱蒙面,看不清楚她的容颜。
周一仙干笑两声,连声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说著向小环打个眼色,小环年纪虽小但何等机灵,立刻会意,二人正要回身就跑,不料身子一轻,却是被这两个女人一人一个拎了起来,随即眼前晃动,几番街道人物天翻地覆地转来转去,等他们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僻静无人的陋巷之中了。
周一仙额头冒汗,知道面前这少女道行远胜自己,这一下真不知道要吃什么苦头才是,当下只得苦著脸道∶“这位姑娘,我、当日是我不对。啊!我把银子都退给你吧!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碧瑶眉头皱了皱,自从流波山回来之后,此刻看去,她的脸色颇有几分憔悴,这时瞪了周一仙一眼,道∶“谁要你的银子,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周一仙立刻道∶“姑娘请问,我知道的无不据实回答。不知道你要问的是财运还是寿相,要不然就是问问姻缘?这些都是我周一仙周大仙人的拿手本事,来来来,且让我为你算上一卦┅┅”
他越说越顺,不料旁边突然感觉小环不停拉他衣裳,惊讶回头,道∶“怎么了?”
小环流汗不止,白了他一眼,对著碧瑶赔笑道∶“这位,嗯!漂亮的大